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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從容看他們真要將自己送去治罪,心裡憋著的一股氣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什麼冷麵王,就是個瑕疵必報的小魔王,“哼,我要真掉了腦袋,你也別想好受,到時我變成鬼也要纏著你,天天扯你頭髮痛死……嗚嗚。”
福喜不敢大意,慌忙往從容嘴裡塞了一團布後就將她連拖帶拽地帶了出去。等從容再次能開口時,她已身處在一間窄小無窗的屋內,屋中雜亂地堆著不少損壞的傢俱器皿,看樣子像是間雜物房。福喜丟下她後就徑自點燃了一支蠟燭,昏昏燈火下,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物事頃刻間變得有些詭異,這讓本就覺得夜冷刺骨的從容越發打起了哆嗦,而令從容臉上失了最後一點血色的,是福喜的舉動。
福喜倒騰許久,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把剃刀,映著燭火照了照後,他用手抹一抹,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向從容走近,“瘋丫頭,你也別鬧了,乖乖把頭抬起來,我手腳利索,你也不會受……”還沒等最後的“罪”字出口,從容已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胤禛靜靜地坐在書案邊,地上的碎片已令小太監輕掃乾淨,不過他心裡清楚,過不了幾日皇阿瑪就會知道他賞他的東西給弄壞了;皇阿瑪還會知道,他性子差、脾氣壞,是頭一等刁鑽古怪、難於管教的孩子。
胤禛蹙了蹙眉,悶悶地抬起頭仰望天邊月色:皇額娘,我真的是性子差,難以管教麼?可您從前總撫著我的頭說我是天底下最乖的乖孩子啊。想起往事,胤禛心裡泛起幾分酸澀,他垂下眼簾,怔怔出了會神後,眼光落在了從容的那隻布包上。
胤禛解開抽繩,從那隻布袋中取出個水瓶,看了看後他抿緊了唇角。這丫頭滿嘴的胡言,說什麼這是她家鄉帶過來的水瓶,水瓶他是見過不少,可從沒見過這樣通透見物、卻又一按就癟的瓶子,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胤禛琢磨許久,又拿出了那隻長方形的手機,她說這是她隨身帶的鏡子,可這鏡子也是他從所未見的,難道是西洋物?胤禛對著手機照了照後從包裡又拿出了那隻手掌大小的相機,她說這是百寶盒,可是據他看來,這盒子既無鎖釦也無縫隙,藏不得半點東西。
胤禛試著按了按那些凸起之物,其間也不知碰了什麼,那東西突然發出“滋滋”聲響,從前頭探出個筒狀物事,看上去到有些像康熙所用的千里鏡。胤禛究竟還是個孩子,他對著這鏡頭左瞧右看,正想將它翻過來看看時手指突然摁到一點東西,就聽“咔嚓”一聲,這盒子發出一道極為刺眼的白光,照得胤禛連眼睛都睜不開。
暗器!胤禛心裡咯噔一聲,立時鬆開手將那東西扔在了一邊,過了好一會兒後,那東西再無動靜,連千里鏡都自行縮了回去。胤禛定了定神,伸手摸摸自己的臉上、身上並無不妥後,他將那古怪東西迅速扔回了包裡。
這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是怎麼進的宮,又是為了什麼進來的?胤禛心中疑竇叢生……
4奴才
夏從容悠悠醒轉時,福喜的臉正對著她的臉,那雙牛眼瞪得比她還大,嚇得從容一聲尖叫,雙手撐地連連後退道:“你……你做什麼?”福喜“嘿”地一聲,“賞賞我的手藝。”手藝?什麼手藝?從容愣了片刻,才想起福喜手拿剃刀向她走近的畫面。她急忙摸了摸頭臉,還好,腦袋還在,上面的零件也還在,只是……從容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福喜見從容一臉迷茫的表情,忽然轉身取了面缺一角的鏡子過來道:“瞧瞧,我的手藝好不好?”從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對著鏡中人看了一眼,登時驚得呆若木雞。她不敢相信,可偏偏不得不信,她那齊眉的劉海已經給人剃了個精光,連鬢角碎髮都給剃得乾乾淨淨,而且原本長長的馬尾辮給人綁成了麻花辮,看上去整半個陰陽頭。
福喜看從容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心裡也有些好笑。這可怪不得他,都是小主子的古怪主意,他只是照辦而已,“怎麼樣,是不是我手藝太好,讓你驚著了?”什麼驚著了,整個就是個驚嚇!從容伸手就想砸爛那面鏡子,“你個變態,把我弄成這副鬼模樣,我怎麼出去見人啊。”福喜往旁邊一努嘴,“我也是按主子的吩咐辦事,你可別怪我。呶,全套衣裳都給備下了,快換上罷。”
從容往旁邊一看,帽子、袍子、靴子一樣不漏,不過這顏色、這款式……從容的目光從衣服上轉到了福喜身上,又從福喜身上轉回了衣服上,“這是……這是給太監穿的嘛。”福喜拉下了臉,“怎麼,不能穿?”從容雖然不怎麼聰明,可也不至於太笨,她急忙搖頭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