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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做完,你這麼急做什麼?”從容趕緊往裡躺了躺,在被中將自己的褲腰帶勒得緊緊的才道:“爺要睡了?”
“嗯。”胤禛應了一聲後再無動靜。從容有些奇怪,他這是怎麼了,剛才還欺負她來著,這會兒怎麼說睡就睡,連好學生都不做了?而且他外衣也不脫,被子也不蓋,蜷曲的背影就像一隻小刺蝟,一隻明明想要得到很多關愛,卻總是樹著渾身尖刺,不讓人靠近的小刺蝟……
從容心腸一軟,分出一半被子蓋在了胤禛的身上,“四爺,小心著涼。”胤禛還是不吭聲,用力扯過被子後不自然地往外挪了又挪。他不敢回過身,更不敢像以往那樣去抱從容,他不能讓她發現自己又犯了病,上回好不容易半嚇半哄地令她再和自己同睡,要是這回再給她知道,她恐怕即刻會從床上跳起來,抱頭鼠竄!
胤禛度過了平生第一個不眠之夜,在強打精神唸完一天的書後,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抱著從容好好睡上一覺。可惜天不從人願,德妃似有許多話要對他說:“禛兒,額娘想著你屋裡老的老,小的小,實在該多添個人手。這不,覓了多時,終讓額娘找到一個合適的,你看看如何?”說著她招了招手,從外走進一個十四、五歲,體態窈窕的宮婢,膚色如雪,墨髮如緞,眉目也極為清秀可人,“奴婢洛兒,給娘娘、四爺請安。”
胤禛隨意看了她一眼道:“兒子屋裡的人手已經足夠,額娘還是自個留著用吧。”
德妃眉心一動,輕巧笑道:“想是這丫頭入不了禛兒的眼,所以又推給額娘了吧?”
“兒子不敢,”胤禛雖不與德妃親近,可她這個笑容卻是見得熟的,每次他不順她的心時,她就會這麼笑。未免麻煩,胤禛頓了頓,對著德妃手上那條緊緊攥著的絹子道:“額娘挑的人自然是極好的,兒子多謝額娘費心了。”
德妃見他雖說收的勉強,可總算答應收下來了,便微微笑道:“這丫頭模樣好,手也巧,晚上又警醒,額娘想著,可以讓她為你值夜,若是你喜歡呢,還可以……”
“不用,”胤禛不待德妃說完,便即打斷道,“值夜一事,有小瞎子一人就夠了。”
“小瞎子言語冒狀,看來還得再讓福喜細心教導才行。依額孃的意思,你用洛兒最為妥貼。”
胤禛側目看一眼低垂著頭的洛兒,轉過目光直視德妃道:“額孃的好意兒子心領了,不過在值夜一事上,兒子自有主意,額娘無需費心。”
德妃聽他口氣強硬,心中難免不悅,“看來額娘找來的人始終是入不了禛兒你的眼,所以難當重任?”
“兒子不敢,只不過兒子覺得在值夜一事上無需換人。”
德妃雖然不快,又不好真與胤禛計較,只得緩了口氣道:“額娘這也是為你好,你長大了,凡事總得為以後打算著。這樣罷,你先用她兩天,若洛兒伺候得不好,再做別論。”胤禛抿緊了唇,在迸出一句“是,額娘。”之後,他便即行禮退了出去。
洛兒見狀亦趕緊向德妃行了禮,乖覺地跟上了胤禛的腳步。回想著胤禛的再三推拒,看著自己精挑細選的丫頭惶惶不安的背影,德妃不由抬手揉了揉脹痛的額角,她這個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懂她的苦心呢?
就在德妃硬讓洛兒頂了從容的位時,從容正在打著噴嚏與香羽說話,“香羽,你這幾日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香羽輕輕嘆息一聲,搖搖頭道:“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小葉子都說好幾日沒見著你去了。”
香羽蹙眉不語。
從容見她滿懷心事,於是追問道:“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參詳參詳。”
“說出來你也不懂。”
從容一扁嘴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香羽扭頭看了她半響,“那你說說,你是願意成日困在個錦衣玉食,卻又不見天日的地方;還是願意回家吃些粗茶淡飯,過些男耕女織的日子?”
從容想也沒想,“自然願意回家,自由自在的多好。”
“你也是這麼想的?”
“是啊,人要是成天困在一個地方,不就是成了關在籠子裡的鳥麼?雖有翅膀也不能飛翔,生死全由別人來定,太悲哀了。”
香羽目中露出贊同之意,“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怕……”
“怕什麼?”
“怕娘娘不高興。”
“娘娘?”從容疑惑道,“哪位娘娘?”
“當然是德妃娘娘。”
“可……可這關德妃娘娘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