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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那只是口頭禪流行語,你可以回應我‘真是不可思議啊,珍妮佛’。不趁機在流行的末潮說上一次,以後就沒機會了,時代轉變得太過神速,真讓我們這些X 世代的老人頗感無奈。”
他該安慰她節哀順變嗎?
“我們剛才在聊什麼?呀,是了,就是你天下無敵的身手。如果我也這麼強的話,就不會每遇到突發狀況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別這麼說。”她仍是百無禁忌得讓人接不下話。
“這是事實啊。你別客氣了,我這人很有自知之明得很。你想,窮其一生,我能練到你這種身手的十分之一嗎?”她希冀地問。
白逢郎表情怪異,頓了半晌,開口問:“你似乎痊癒了?”他無法不注意到當她滔滔不絕時,任何感冒的症狀似乎全放在角落過,不敢來干擾她的興致。很有趣的現象,讓他不由得好奇當然,也因為不想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不是練武奇才。轉移話題較不傷人。
他已漸漸懂得怎麼與她談話了。只要別太把她的問題當成非答不可的任務,聽她講話其實是有趣得緊。而他也不必為自己的沉默愧疚,因為她丟出的問題似乎不太在意有沒有答案。她很容易陷入自我想像中自得其樂。光她一個人就能自問自答、悲喜交集了,讓他只須當個聽眾就好。剛開始很不能適應,覺得她奇怪不已,但現下,他習慣後,也能從中體會出趣味。
朱水戀猛地一陣咳嗽聲,抱怨道:“你幹嘛提醒我該咳嗽了?生這種病最討厭的是打噴嚏、咳嗽,好不容易才忘了它們的存在耶。”
“抱歉。”他倒了杯溫開水給她。
她一口喝光,看著他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聊又煩人?”每次與他相處時,總表現得十足花痴樣,正常人都會為之倒盡胃口吧?
“不會。”他笑,才正想著她是有趣的女子,她竟反而認為自己無聊?
“就算會,你也是那種風度絕佳的君子,不忍心直指我的缺點說明你受夠了。”她很有自知之明。
“都是你的話。你把我看得太崇高了。事實上我只是一名無趣乏味的男人。”
朱水戀睜眼質問:“是哪個呆瓜這麼對你說嗎?告訴我那人是誰!”一副準備把人打成豬頭的大姐頭樣。
“別激動。”他總是四平八穩,語氣平緩。
“為什麼別激動?有呆瓜在中傷我心目中的完美典範耶,我要能坐視不管就不叫朱水戀!”
“朱小姐……”
“叫我水戀吧,逢朗。畢竟我們熟到有過生命情誼了。”
“好的,咳,水戀。”有些不習慣,但確實再“小姐”來“先生”去的,未免怪異。“我們一直沒辦法好好的坐下來談事情,有許多事不經意的打斷我們的談話。不妨趁現在你我都得閒,來聊一聊,你覺得如何?”
他端正而有些嚴肅的面孔今朱水戀有些忐忑。向來亂蹦亂跳的思緒乖乖就定位,全神以對他所要談的事。如果她的猜測設有錯,那八成是要把她單戀的宣言徹底給談個明白了。因為白逢朗一向不是得過且過、容許諸多問題無解、並視而不見的人。
“要……從哪裡開始聊?”她不會迴避,但開始感到赧然無措。眼前的他……是她的心上人哪……
白逢朗看著她無意識地絞緊床被的雙手,有絲訝異她會有這種……嗯……近似小女人的姿態。
“有許多事可聊例如,你為何吻我?例如,你向莞兒宣稱……咳,要得到我的心;再有,你向殷佑表明想轉移我身上的情咒,你想說明一下嗎?”雖然說來尷尬,但不能因尷尬而不談。事情總要弄個清楚,並明確的建立共識,不能一廂情願,也不該自己想了就算數。
咬了咬下唇,朱水戀偷眼看他。
“我很喜歡你。”
白逢朗心口暗自一震,沒有開口。
“事實上,應該說是愛上了你:打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祈求上天能讓我遇見的男人。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二十四年來每天想著要戀愛,卻只動心兩次。第一次還鬧了個大笑話,錯把韓璇當男人。不過我沒氣餒,年少輕狂嘛,誰不曾做過一、兩件傻事?至少我更加確認了自己鐘意的男人是那一種。第二次動心。則是為了你,然任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你只是一時迷惑……”
“剛開始我承認我是重表相的。可是愛情要來是不講道理的,我的眼光又那麼精準,事實證明你美好的內在更甚於你俊美的外表,教我怎麼清醒得回來?愛就愛了,誰有那個神力收發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