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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更多,回他,“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昨晚沒睡嗎?”
“恩?……有啊,我有睡……”他想狡辯說他剛不就在說嗎?可是這麼說了全策會信嗎?他那麼聰明,而自己的謊言卻是如此笨拙。
看出他的逞強,眼底的黑眼圈著實刺眼,這不象是熬了一夜才落下來……難道真像辰說的,他一直都是這樣過的這幾天?不禁眉頭皺得更深,撇了撇嘴,看著他,
“你覺得我會信嗎?”
“……”當然是不可能會信的。傾澈垂著下巴抿緊唇沈默不語著。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床上去睡覺。”全策對於眼前放空發呆的人很懊惱,懊惱他的黑眼圈,也懊惱的他遲鈍,還有他那該死的身體。不能讓他在這樣下去了,不管什麼原因他必須在他得讓他好好睡覺,當務之急。
“啊?”抬起頭,對於全策命令式的霸道很沒轍,聽話的應了聲,“哦。”然後放下一直曲起的腿,也不清楚持續這個姿勢有多久,一著地才發現整個腿都發麻,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全策來不及接住他看著他直直的坐在了地上,蹲下身扶住他的輕微顫抖的肩膀,擔心已經浮現在臉龐。他以為又是低血糖的緣故,好像他已經可能本能的反應了,
“要巧克力嗎?”
“不用,不用,我沒事。我只是坐久了腿有些麻而已。坐一下就好了。”傾澈趕忙揮手搖頭的。
坐一下?他什麼意思,他還想在這個冰冷的地板上坐多久?全策覺得越聽越荒謬,不管他是什麼腿麻還是低血糖,反正他只想把他快點弄回床上。提起他的手一手伸到他膝下……這樣的動作他同樣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他縮在自己懷裡像只溫順得貓。而這隻一向溫順的貓咪今天卻很反常的在他懷裡掙扎起來,一邊喊著,
“全策,我自己知道走,全策!我沒事,你不用這樣!全策!”
他一遍一遍的叫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說他沒事不要緊,他不需要他的手臂,也不需要他的關心,他為什麼突然什麼都不需要了,賭氣似的把的他扔到床上,他只是想教訓他的反常,聽到床被壓迫後發出的悶響,心滿意足的看著他,
“好啊,是你說的不用我管,那你要死要活隨便你。不要讓我看見。”
……天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氣氣他,讓他立刻收回剛才的話然後像以前一樣的賴著他依著他渴求他的關心。
趴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縮在胸前的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完全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安靜。這樣的沈默讓全策很是受挫,沒有他預料的那樣簡單,他甚至不知所措,他像個小孩一樣用著最爛的招數,對他,
“我走了。”……末尾他多想用疑問。
轉身欲走,全策用盡全力維護之前自己塑造的形象,冷漠又殘忍的離開,離開了就再也不管他。
可是……他已經到了門口,已經快出門了,那個人還是安靜得如同沒有呼吸一樣,沒有再叫他的名字,沒有再渴求他多停留一下……他太反常了不是嗎?
……頓了頓,全策還是轉身走了過去……到底是自己敗給了他,還是自己。誰說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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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邊,他還是無法像他想得那麼殘忍吧……他對於他永遠都有太多的出乎預料……伸出手試圖撩起遮住那張臉的髮絲,指間剛一碰觸,被一陣溼潤的熱量給灼得刺痛。
哭了?……翻過那對瘦削的肩膀將他拉進懷裡,他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反抗嗎?捂著臉不讓他看嗎?……他到底在倔強什麼,有什麼可倔強的,他不是都看過了嗎?連他最軟弱的時候都看過了,還會差這個。捉住他的手強行拿開,沒有用什麼力道,他已經對他溫柔了很多,
“我弄疼了你嗎?”
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憋過臉一直沒有看他,晶瑩的液體卻不斷的從那雙眼眶裡溢位,心疼。
“那為什麼哭?別哭了。”一邊說著一邊替他拭去眼角不斷往下串的眼淚,才擦掉就很快被打溼了……
他檔住了他的手,自己用手背笨拙的擦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全策甚至感覺到他在試圖掙開他,不是他手握住他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他肯定已經逃得遠遠的。被他擋開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的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撥開了那隻孱弱得手,他的手背已經溼潤了可是還是無濟於事,臉上只是被淚水弄得跟花貓似的,將他擁得跟緊,一邊細緻的擦拭著那些怎麼都擦不幹的眼淚,
“你不要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