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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孃的。
只姓陸的死活不肯相信,端的可惡。這死瘟生平日裡就拿著讀書人的架子,看不起我們這些軍漢。
直娘賊,破落戶。
第八章 一家三口
聽到文引二字,王慎心中大奇:宋朝也有路引,沒聽說過呀!
北宋的戶籍制度寬鬆,百姓可以自由遷徙、流動。並不像明、清時那樣百姓離家五十里地就得去官府開具路引。否則,一旦被人查到就會被當成流民關押。
因為對於路引一物,後世的史學家頗多爭論。又因為沒有實物留存,此事遂成未解之謎。
王慎在現代社會和人在論壇上爭論的時候也覺得這玩意兒並不存在,直到有人找出零七年的一樁考古發現。說的是在洛陽定鼎門遺址進行過連續幾年的考古發掘,根據挖掘的文物推測,此處可能是城門看護人員的生活場所、出城者辦理“路引條”的場所,他才信服了。
也對,就算北宋的戶籍管理再松,可古人出遠門總的要文憑證明自己的身份。特別是進京趕考或者辦理官府事務,沒有身份證卻有諸多不便。
據路上和安娘攀談得知,她們姐弟從河北南來乃是為尋找失散的母親。這兩河淮西到處都是亂軍和流民,如果沒有文引證明身份,還不得被人當成流寇和賊人砍了?
於是,王慎就定睛朝前面看去。
接過戶籍文引,陸燦依舊是一臉沉靜,但眉宇中卻依稀能夠看到一絲不耐煩。
他捏著那兩張紙片,念道:“嶽知安,政和四年生人。河北西路相州府,湯陰縣人氏。恩,文引和官府的印鑑都是對的。”
王慎一呆:啊,安娘原來姓岳,我倒是弄錯了。也對,宋朝女子的名字可是**,只有父母和未來的丈夫知道。平日裡,別人都是什麼娘子,或者小娘子稱之。她的名字中有個安字,自然被人喊做安娘。政和四年生人,今年是建炎三年,我算算,哦,十四歲。十四歲的小姑娘就發育成這樣,當真是****啊……湯陰縣,姓岳……
突然間,他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
陸燦看完安孃的文引之後,又拿起應祥的戶籍憑證:“岳雲,政和六年生人。河北西路相州府,湯陰縣人氏,文引和官府印鑑也對。哦,你們是姐弟。”
南宋建炎三年,相州府湯陰縣,岳雲……蒼天!
望著躺在上昏昏沉沉軟弱無力的應祥,王慎腦袋裡嗡地一聲就炸開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喊:岳雲,岳雲,這不就是岳飛的長子嗎?這個……這個躺在地上的癆病鬼就是四猛八大錘中排名第一,《說岳傳》中第二高手岳雲?
這就是那個在真實歷史上十二歲從軍,從一個普通士卒做起。縱橫沙場,積功為岳家軍最最精銳的背嵬軍統制,所向披靡,勇如飛將的岳雲?
這就是那個在風波亭上,與嶽爺爺一道含恨九泉,天日昭昭的岳雲?
如此猛虎般的人物此刻正躺在地上,瘦成一把骨頭……這真是他嗎?
也對,這個十二歲的孩子病得雖然厲害,可還是有接近一米八的個頭,如果養好了卻不知道是何等威風凜凜的鐵塔般的漢子。
也對,岳雲的表字不就是應祥嗎?古人二十而冠,就會取字。應祥想必就是他的小名,或者說是岳飛提前給他取的。
可笑我一直以為他姓安,還安小哥安小哥叫個不停。
正當王慎腦子裡亂成一團的時候,陸燦看完了岳雲姐弟的路引文憑,指著王慎問安娘:“嶽小娘子,岳雲,你們的戶籍文憑都沒有問題,可這人卻沒有,卻又是何道理?”
安娘忙拜下去,低聲道:“稟官長,王大哥是我的丈夫。我們老家受了災,相公他不肯做亡國奴要削髮為僧。無奈師傅不收,於是我們一家三口就逃到此地。”
“啊!”王慎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安娘一張塗花的臉羞得通紅,她還是大著膽子看了王慎一眼,目光中又是羞澀又是懇求。
易傑插嘴對陸燦道:“如此就沒有問題了,這三人實是良民。虞侯,想來這個王慎所言李昱主力已經迂迴到我平原鎮一事都是真的,還是快些稟告上司為妥。還有,咱們也得提前準備。”
“提前準備,準備什麼,收拾行裝嗎?府庫中這麼多;糧秣軍資難道都不要了,難道都要丟給賊寇?難道易都頭想要資敵?”陸燦淡淡問。
“這個,這個……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別到了時候就來不及了。”不知道怎麼的,看到他的目光易傑心中一陣發慌,竟有些口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