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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駭異極了,楞了許久才發現,李冰臉上之血並不是李冰流出來的,而是從樹上滴落到李冰臉上的。
抬頭看去,李冰所站之處的那棵柳樹早已枯死,一道新鮮的擦痕顯露在樹幹上。眾人這才明白,是錢一多荷在肩頭的鋤頭,無意中劃破了這棵枯樹,樹上才滴出鮮血灑落在李冰臉上。
這一幕詭異極了,極大地震懾了眾人。整個柳樹林中,所有樹木都顯得鬱鬱蔥蔥,唯獨這棵樹木呈枯死狀。
更讓人心悸的是,這麼一棵枯樹上,怎麼會滴出鮮血?
李冰仔細地聞了聞手上的鮮血,自言自語道:“這不是鮮血,應該是紅色的柳樹汁。奇怪,樹汁怎麼會是紅色的?而且還隱隱夾雜著一股腥臭味?”
他忽然叫了一聲:“錢大哥,快刨開這樹底下的泥土,小心了,不要碰壞任何東西!”
錢一多給李冰這一聲吆喝,這才回過神來,朝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攥緊鋤頭,開始在泥土上挖掘起來。
挖了一會,鋤頭一下子落空,似是地面塌陷了下去。鋤頭砸上了什麼硬物,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眾人圍上一看,只見泥坑裡出現了一大塊石板。李冰忙跳下坑,和錢一多兩人合力抬起了那塊石板。
石板剛一抬出,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幾個人一陣驚呼,李冰和錢一多雖然看不見什麼,也心知有異,趕緊把石板扔在一邊,跳出了土坑。
誰也沒想到,石板下面,居然是一被挖空的大坑。坑裡擺放著一隻碩大的陶瓷缸,缸裡盛滿著散發出惡臭的暗紅色液體,一根燈草耷拉在缸邊,還在忽明忽暗地閃著幽藍的火苗。
一個男人頭面目猙獰地浮現在缸中紅色液體中,能分得清五官,卻不見了雙眼,只留下兩隻黑黑的眼窩。
人頭上滿面鮮血,李冰壯著膽子上前細細一看,驚叫了一聲:“這人頭的臉皮竟然給人剝去了!”
張遠山折了根樹枝,向著缸中的紅色液體攪了幾下,大驚失色:“這不只是一個人頭,而是整個死人坐在缸中,只是人頭正好露出缸中黑血之外而已。”
他面如土色,吃驚地道:“不知道這是什麼邪法,看來這缸中之人,生前也極為不尋常,因此,害死他的人,才用這種邪惡的法術鎮住他的屍身。”
李冰大驚,忙問張遠山應該怎麼辦!張遠山苦著臉道:“我也沒聽說過這種邪法,但這屍骨被如此處理,一旦被挖了出來,天黑之後,陰氣上長,勢必屍變。到時,只恐會帶來大災難。李冰,這缸中的噁心液體,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但既然能點著那長明燈,我們不妨一把火燒了這邪屍,免除後患!”
眾人俱表同意,錢一多提著空油桶,再次跑回車中裝來了一點汽油。他把汽油澆在缸中,眾人後退,張遠山點了幾張黃紙,扔向缸中。
霎時一股烈焰騰起,眾人耳邊突然聽聞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只見缸中那具屍骨不住地扭曲,一道黑影隨著屍骨的扭動,在火光中左右搖擺。
當一切歸於平靜時,眾人方才鬆了一口氣。李冰嘆口氣道:“錢大哥,你用土把這坑埋了吧。”
錢一多默默地揮起了鋤頭,不多時,把那土坑已經填平。
李冰道:“我們走吧,雖然不知道這具可怕的屍骨到底是誰,但終究破了五陰之木,而且還幫助張老漢找到了他老伴的屍骨,可以入土為安了。”
和張老漢還有三兒告別時,張遠山神情嚴肅地道:“三兒,我還想請你幫個忙。這片五陰之木,雖然我們暫時破了它的陰邪之氣,但假以時日,勢必又容易吸陰附邪。因此,我想麻煩你去買幾袋鐵釘,每棵樹上都釘進一顆鐵釘。五行相生相剋,金能克木,只有這樣做,方能永絕後患。切記!切記!”
三兒神情肅穆地點頭允諾,李冰又告誡他們不要對外人提起此事,眾人方才別過。
路上,眾人各自想著心事,誰也不吭聲。施麗婭打破了沉默,她故作輕鬆地說道:“大家都板著臉幹嘛?雖然我們暫時還不知道那個可怕的邪道是誰,又身在何方,但我們至少破壞了他修習的五行邪術。金、木我們已經破壞了,下面是不是該輪到水了?”
張遠山含笑道:“施姐,正是。只是我們目前不知道,這個‘水’的線索又將在哪,但我感覺這個邪道十分可怕,手段了得,只怕這個‘水’並不那麼容易就能解決了。”
本來一直陰沉著臉沉默不語開著車的李冰,忽然嘿嘿笑了一聲:“沒挑戰才沒意義了,既然這邪道如此厲害,那我們擊敗了他,豈不是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