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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建國從回來就沒笑過,現在竟不由自主地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他盯著孩子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落到林麗清身上,愧疚地說道:“我不知道離開後會發生這種事情,要是早知道的話我肯定不能就這麼幹脆利索地離開。”
林麗清朝他翻了個白眼,聲音倒是平靜得很,“就算你早知道又能怎麼辦?事情都沒發生,還能未雨綢繆不成?好在我福大命大,沒死在他們手裡,不過我可跟你說了,這輩子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老四那兩口子,你也別跟我說他們啥啥啥的,知道嗎?”
顏建國重重點頭,“別說你,就是我都沒法原諒,這次分家爸媽應該跟你說了,我們分得很徹底,因為你沒在家,二舅兄跟我回去了,包括養老那些的,我們都商量好了,我也讓村長他們做了見證,跟顏建設斷了兄弟關係,以後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就行。”
林麗清聽到這話心情就跟頭頂上的大太陽一樣,明媚無邊。
顏建國又說:“只是我們沒要老宅的房子,就山腳下那塊地,勉強能起個三間房子,等我攢攢夠了錢再繼續建。”
林麗清欲言又止。
林常敏清了清嗓子,垂眸道:“那個建國啊!有個事我忘了跟你說了,麗清現在一直住在市裡,她自己開了個店,生意還不錯,最近剛剛在那附近買了一座小院子。”
顏建國錯愕地瞪大眼睛,看向林麗清,“媳婦,你也太厲害了!”
林麗清還以為顏建國會生氣或者質問懷疑什麼的,沒想到竟是這個反應,頓時樂了,“咋地你不生氣嗎?這麼大的事情都沒跟你說。”
顏建國立馬使勁兒搖頭,“你當初離開家裡肯定是千難萬難,我也沒能幫上你的忙,哪有臉生氣。”
這話說得林常敏無比舒坦,“對咯!伱是不知道,當時我們家麗清有多慘,婆家待不下去了只能回孃家,孃家這邊又擔心長期白吃白住他哥嫂有意見,大家都說不會,她卻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硬是自己折騰著烤香蕉片,辛苦了好幾天,幸好見著了錢,但是辛苦啊!這丫頭每天風裡來雨裡去,天天都要出去擺攤,大冷天的凍得人出不了門的時候還要出去做生意,回來的時候差點又犯病了。
我跟她媽實在擔心,她自己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去開店了,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了一千多的外債,幸好店開起來生意不錯,還清了外債又買了個院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顏建國聽得一臉認真,眉頭緊鎖,看起來有些嚴肅,“爸,謝謝您跟我說了這些,您放心,我回來了肯定不能讓麗清繼續受累。”
林常敏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之前聽國安說你是去東北那邊探望戰友,按理說最多一個月也該回來了,怎麼一下子去了三個多月?”
林麗清也好奇地看過去,這事她上輩子都沒問,顏建國也沒跟她提過,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顏建國出去三個多月到底幹啥了。
顏建國嘆了口氣,面露哀傷之色,緩緩說道:“我們是去探望之前在部隊帶我們的營長,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過,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這次我收到訊息說他受了重傷,情況不大好。
我們趕到的時候也就見了他最後一面,他老家在東北一個山溝溝裡,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媳婦和三個孩子。
我們把他的骨灰送回家鄉,他媳婦知道這個噩耗差點就活不下去了,我們擔心出事,就留在那邊幫著把喪事處理了,誰知道喪事剛辦完,村裡人就要收回他家的田,還說他們家現在就一個男丁,不能分那麼多田。
我們幾個戰友哪裡能忍,就跟村裡人起了衝突,還鬧到了派出所,把部隊裡的領到也驚動了,我們營長是為國犧牲,他的家眷就是烈士家屬,哪裡能讓人這麼欺負。
部隊那邊當時就說了要派人過來處理,讓我們等一等,我們怕村裡那些人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就先把人接出村子,在鎮上租了個房子暫時給他們住,順便還幫著置辦了一些生活所需。
等到部隊那邊的人過來我們才啟程離開,但因為身上的錢都給我營帳的媳婦,我們可以說是身無分文,東北那地方下大雪,山路不好走,沒有錢,我們自己摸著路走,結果還是摔到山溝溝裡了,陰差陽錯發現了一根人參。
我們三個合力給挖了出來,怕鎮上賣不到好價錢還走到市裡出手,人參賣了三千,我們三個平分了,不然我連回來的火車票都買不起。”
林麗清和林常敏聽得目瞪口呆,就是電視劇也不敢這麼演啊!
林常敏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