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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連剛發的褥子和被子也都是溼淥淥的。全門罐車內的戰士們一看,不由鬨堂大笑了起來。黑臉連長憤憤地對那個戰士罵道,參了軍的人了還尿炕,這簡直是我們軍人的一種奇恥大辱!
誰知那個戰士卻有一些委屈地說,平時睡覺夜裡有老婆叫,根本就尿不下坑。現在老婆不在,又是在大白天睡大覺,也只好尿下了。所有的戰士沒想到這個戰士還會開這種玩笑,又是一陣鬨堂大笑。黑臉的連長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最後他拍了拍那個新戰士的肩頭說,我說你就不要再哭鼻子了,這種事別人代替不了你,你還是硬挺著吧。不過我可要警告你,你要是再一次尿下的話,那我真要把你趕回家去了!玉芳,你說有意思不?在我們參軍的路上還有這樣的事!象這樣的人怎麼還會來到部隊上?我想他肯定和我一個樣,是有人在背後一直在給他鼓搗這才參了軍!於是我就牢牢地記住了這個戰士的名字,他叫葉子江。
玉芳,我不能繼續給你寫信了,因為睡在上鋪的戰士開始用翻身給我提意見了。上鋪睡的是一個蒙古族的戰士,他個子非常高,身體也很壯。名叫容達貢,一個很怪很怪的名字。此致
敬禮
劉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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