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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房間裡的容達貢和阿達梅林燈光下在我們的目光下是一覽無餘,但是他們兩個人卻離著有八丈遠。容達貢在桌子前面靜靜地看著前段時間我們部隊上發的一本《步兵山地作戰的戰略功要》小冊子。而阿達梅林則正坐在床上,集中精力地飛針走錢,給容達貢和其他的戰士們在縫補著破舊的訓練服。看上去,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玉芳,你可能還不知道,由於我們特務營的戰士們訓練量特別的大,訓練強度在也在一天天的增加,我們營所有的戰士的訓練服都不夠穿的,爛得最快的地方就是胳膊肘和膝蓋。平時我和葉子江一直是湊付著自個兒縫,沒有想到容達貢這樣有福氣,讓自己的老婆來縫。看著明亮的燈光下阿達梅林,仍舊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縫著訓練服。我心裡非常著急,巴不得讓她和容達貢兩個人趕快親上他一個嘴,也好讓我和葉子江過一過癮。因為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了,總得有點斬獲。誰知我身邊的葉子江看上去比我還要著急,只聽他象在唸咒語一樣,一邊用兩隻明亮的小眼睛緊緊盯著房子裡面,一邊輕輕地在唸叨著,容達貢親一個,阿達梅林親一個,你們兩個趕快親一個,你們趕快親上一個……我有些煩了,就用手輕輕地捅了他一下。
也就這時,阿達梅林終於給容達貢縫完了訓練服,只見她用嘴咬斷了針線就從床上站了起來。我知道,接下來容達貢和阿達梅林兩個人很可能馬上要有所行動了,心裡就激動得要命。然而沒料到的阿達梅林沒有理會正在看書的容達貢,彎下腰從床底下拿出一個臉盆,從個鐵桶裡倒上了一點涼水,用暖水瓶兌上了一點熱水,便解開了蒙古袍上的盤扣,準備洗臉。
039、破舊訓練服上那煙燎之後味道
也不知為什麼,我感到有一點害臊,是眼睜睜地看著阿達梅林把她身上的蒙古袍蛻下來,並習慣性地纏在腰上。然而我和葉子江卻非常失望,因為阿達梅林的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薄毛衣,我們是什麼也看不到!正當我為什麼也看不到感到遺憾時,阿達梅林洗完了臉,她端起臉盆來就向我們所趴的這個窗前走來。我和葉子江立即意識到,她要從窗子往外面潑水,就嚇得驚慌失措從窗子上跳下來。葉子江跳下來,身子敏銳地就飛也似地跑掉了。可是我跳下來後,卻一不小心卻噗嗵一聲就掉到窗下的臭水坑裡了。
我不由在心裡暗暗地叫起苦來,因為我的另外一身訓練服今天下午剛剛洗了,這一身又弄成這樣,明天這將讓我穿著什麼去參加訓練呢?我苦苦的剛從水坑裡爬了出來,容達貢從前面亮著手電就快速地跑了地來,他一把從水坑裡把我拖出來,是一個勁地在埋怨我說,你們呀你們倆!我剛才還在琢磨著,要是按你們漢族的風俗和習慣,今天晚上你和江子江肯定不會饒了我和阿達梅林,所以我還特意地看了看床底下和櫥子的後面。沒想到你們兩個卻是在外面。劉若強,你趕快上屋裡脫下這身衣服,讓你嫂子給你洗一洗。
不由分說,容達貢用手拖著我就往前門走去。我拼命掙扎著,不想這樣狼狽的去見阿達梅林,並且一個勁地說著,我回去自己洗一洗就行了。這時門卻被開啟,在一道長長的亮光之下只見阿達梅林也走了出來。你的身上這麼溼,就進來吧,別不好意思的。
象有著一股魔力一樣,我竟然聽從了阿達梅林的話,乖乖地走進他們住的房間。接下來,阿達梅林非要給我洗一洗這身訓練服不可。我告訴她說,嫂子,我的另一身訓練服今天下午剛剛洗過了,明天我還要穿著這一身去參加訓練,我回去掛上涼一涼,明天照穿不誤。然而阿達梅林是說什麼也不讓,非要逼著我在櫥子後面脫下,換上了容達貢一身又肥又大的便衣。
當我悄悄地回到我們營房裡的時候,葉子江還沒睡,顯然他正等待著要看我的笑話呢。一見我穿著容達貢的一身衣服回來了,他就明知故問說,劉若強,你怎麼穿了一身這樣的衣服?我連忙輕聲地對他說,我今天晚上我簡直是慘透了,整個人掉到水坑裡不說,衣服上弄得全是臭水爛泥。葉子江不由輕聲而歡快地笑了出來,簡直是太好了!我不管是看誰的,反正我今天已經看上了熱鬧了!
可我現在卻面臨著一個非常大的難題,我明天將穿什麼的衣服去參加訓練呢?絕不能因為沒有訓練服,我不去參加明天的訓練呀!看看實在是沒有別的好辦法了,我也只好準備用自己的體溫來烘乾我剛剛洗過的那身訓練服了。主意一定,我就在黑暗中脫下容達貢的衣服,咬著牙穿上了搭在涼衣繩上還溼乎乎的訓練服,然後蓋上被子,就在床上躺了下來。沒有想到,穿著溼衣睡覺的滋味是這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