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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時,先和能成為同盟的、什麼邪惡之事也沒做的群落自相殘殺一番,就因為他們長了你他媽看不順眼的一雙耳朵。就算你打算冒那個風險,覺得殺光他們之後還可以從他們的屍體裡找出消除地面汙染和製造糧食的辦法。”哈利特疲憊地說,“還記得那些骷髏兵嗎?對,還有乾屍,我們的武器造的孽,把我們攆得到處跑的玩意,他們當中有人可以控制這些東西。”
下面傳來抽氣的聲音。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也會讓大家知道。”上尉說,“我已經盡我所能,讓我們有機會回家,讓我們能在崗位上戰鬥到最後一刻。如果與這些異種合作是該下深淵的罪過……那也是我的主意,與你們無關。”
軍營中一片死寂,而後嘈雜起來,開始有人言辭激烈地反駁起上尉的自咎。當上尉再一次抬起頭,掃視著一張張激動的臉,他知道,至少現在,他成功了。
第二天,告示貼了出來,被遺棄的東南角居民很快知道了自己的命運。資訊層層遞減,上尉告訴軍隊的部分再經過切割,變成了此地民眾知道的版本——不過,關於北方哨卡和上頭的邪惡武器這事相當詳細,一刀未裁。
已經穩定下來的軍隊在每個公告欄旁邊維持秩序,這些初步構築起堅定信念計程車兵比以往更多了一份責任感,他們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人和此地的居民。塔砂得說,哈利特上尉是個不錯的演說家,轉移仇恨向來是最容易讓人團結的方式。就算“異種必須死”的主流輿論由來已久,縹緲無影的歷史遇見了眼前的吃飯危機,普通人還是會把仇恨交給不讓他們吃飯的物件。
在公告充分發酵後,由匠矮人和亞馬遜人組成的小隊來到了人類所在的地方。鹿角鎮和紅桉縣的中心廣場各有一支隊伍,他們在人類遠遠的注視下建起一座簡易小屋,在前面擺起攤,開始了他們在此處的交易。
交易內容非常簡單,用勞動換食物。
人們在旁邊竊竊私語,彼此詢問驗證,確定他們來時手上真的只拿了木板和工具。所以那些擺到臺子上的吃食又是哪裡來的呢?他們的罐子裡裝著乳白色的牛奶,旁邊擺著鬆軟的白麵包,板著臉的女人從剛造好的小屋裡拿出一盤又一盤烤肉,在案板上疊成一座小山。矮個子爬到高腳凳上,好讓自己與面前的臺子平齊,他捧著一隻腦袋大的白色瓜果,在案板上切開。瓜瓤有股清甜的香味,沒放上五分鐘,矮個子就自己掏出勺子挖著吃起來。
沒人知道那些東西之前被藏在哪裡,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否還能再拿出新的來,因為所有人都踟躕不前,不敢第一個上前交易。他們只是圍著廣場中心的小屋,隔著大概兩米距離,用看珍奇動物的目光看向其中的人。“看起來就像人啊。”人們嘀咕。
無論在鹿角鎮還是紅桉縣,那兩支小隊的成員看上去都很普通,每隊只有四個人,兩個高個子兩個矮個子,分別都是兩男兩女。高個子的人表情都很冷淡,尤其是女人,看上去很兇,站在那兒抱著胳膊回視圍觀的人,被掃到的人難免下意識移開視線。矮個子則看上去很活潑,跑來跑去,東張西望,若非男人臉上鬍子一把,幾乎有人以為那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們在人堆裡伸長脖子看矮子,大概對那種身高很有親切感。一個好奇心重的孩子擠得太用力,一不留神從人堆裡衝了出去,摔進了兩米的隔離帶。矮個子跳下凳子向他走去,他嚇得一骨碌爬起來,躲回大人腳後面。矮子對此不以為意,坐了回去,對他笑著揮了揮手。
“看起來也不是很兇。”小孩子嘀咕。
前兩天小屋前門可羅雀,人們只是警惕地看,並不走上前去。第三天,士兵們在廣場周圍擺滿了桌椅,到了吃飯的點,他們在小屋前排起了隊伍,率先開始進行交易,哈利特上尉就走在最前面。有人不放心地想勸住他,認為讓指揮官去試毒很不妥當。上尉搖了搖頭,嚴肅地說:“如果不是相信肯定他們完全無害,我絕不會讓危險分子進入我們的居住地。”
上尉領走了烤肉、麵包和半個白瓜,坐到旁邊的座位上,當場開始進餐。他以行軍的速度解決了午餐,把餐盤交還給小屋視窗。整個廣場的人都在看他們,上尉特意在他們的目光中轉了繞行走了幾圈。人們的目光投向小屋前的攤位,一個矮子負責給他收遞食物,一個矮子負責在一個賬本上記錄,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把一個小瓶子交給上尉,瓶子上貼著【不準吃/記得還】的標籤。女人則負責站在旁邊用不善的目光看所有人,人們在她看過來時低頭,看到她腰間的劍,這才有點回過味來:這女人的職責大概是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