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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一時間元氣大傷。
反對派自顧不暇,危機就在頭頂,帝國的上層很快認識到沒時間再拖延了,留給地上生靈的時間不多,準備不好大家都得完蛋,帝國與塔斯馬林州雙方的進一步合作刻不容緩。在這樣的情況下,談判與合作的推進速度快得前所未有。
帝國輿論的風向在幾周內漸漸轉變,塔砂那套“預防針”在塔斯馬林州試點成功,開始在全帝國境內推廣開來。被租借的小惡魔出現在了帝國其他地方,軍隊與民眾進行了數場軍事演習。面積、人口是塔斯馬林州數倍的帝國需要花費更大的力氣,好在此前的轉載多少預熱了氣氛,深淵將至訊息公佈產生的騷動雖然比塔砂治下大,但好歹沒造成什麼嚴重動盪。
很快,在談判桌上磨嘰許久的“人口流動法案”被透過了。
只要申請被透過,獲得了簽證的人就能穿過夜幕高牆。多年前建起高牆與戰壕的軍隊,多年後在高牆的中間建起一座海關。它比通商過道更加寬廣也更加氣派顯眼。當然啦,通商口岸源自“不存在的通道”,即便拓寬之後,它也在偏僻不顯眼的位置。如今的海關卻在高牆正中間,數百米外就能看見關卡的牌子,要通關的人遠遠排起了隊。
兩邊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對於塔斯馬林州與埃瑞安帝國的上層而言,人口流動法案的透過只是前置協議,許許多多行動的起手式。在很多年以後,人們提起雙邊關係的解凍,這法案的存在將佔據一席之地,被稱作序幕之類的東西,和其他法案相比,象徵意義或許更大。但在此時此刻,對於兩邊的平民而言,這條法案的透過意味著太多。
進一步的合作之中,連線整個帝國的鐵路將被建造起來,帝國方負責鋪設線路,地下城方負責提供魔導火車的能源,具體操作的敲定到實施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人們已經等不及了。人們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用馬匹或是雙腳。
湧向高牆的人們又緊張又期待,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惶恐不安,像逃難,像朝聖,而這已經是冷靜了幾周後的結果。第一批放行的人需要與另一邊有親屬關係,這大大減少了透過申請的人數,卻比預計的多上許多。
“怎麼有這麼多?”帝國的工作人員嘀咕,“幾個月前哪裡想到有這麼多通敵的啊。”
他只是在開玩笑罷了,事到如今誰都能看出風向來,他們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了。
這些年中有人逃過來,有人逃過去,夜幕高牆切割了世界十多年,親朋離別,好友分散。留在某一邊的人們總是緘口不言,與離去的人撇清關係,對失去的部分絕口不提。提了又能怎麼樣呢?無非讓生活更難罷了。唯有夜深人靜之時,思念才會偷偷纏繞心間。他們遠遠望著無法去的地方,思念著不能見面也不能提的人。
十多年後,冰層鬆動。
當禁令被揭開,壁壘被打破,想念一名親人不再代表著背叛,這些沉默的人如同雨後春筍,從泥土中冒了出來。埋藏於心的秘密發酵了十多年,他們像個搖晃許久的汽水瓶,一得到出口,那股充斥心底的惦念便能將瓶蓋衝飛到天花板上。出發吧!動身吧!一些人立刻動身,一些人猶豫再三,無論如何,他們現在都站在了這裡。
火焰女巫阿比蓋爾衝進她父親懷裡,驚訝地發現爸爸有了一個軟乎乎的啤酒肚。“爸爸!我不在你也不能亂喝酒啊!”她埋怨道,沒大沒小地拍著父親的肚皮,“別人還以為你要給我生個小弟弟呢。”
店主伍德才不會對幾句渾話生氣,他從女兒撲過來開始便一直笑得見牙不見眼,這裡摸摸那裡拍拍,像出門許久的園丁拍一棵長大了的樹。
曾經強壯高大的店主如今已經盡顯老態,頭髮灰白,有皺紋也有贅肉。遠行的小女兒帶走了他的春天,無數個夜晚伍德輾轉反側,不知他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女孩過的好不好。而現在,看看!小艾比長得多好啊,雛鳥羽翼已豐,鮮花已然盛放,他的小餅乾已經長成了頂頂可愛的大姑娘。早幾年伍德從當法師的弟弟口中聽說了,但聽說和自己看見怎麼能比?“好,好!”老父親胡亂點著頭,也不知自個兒在說啥,看著閨女傻樂,希望這嘰嘰喳喳的夜鶯永遠歌唱下去。
父母與孩子不約而同地遞交申請,丈夫和妻子同時得到通往對面的簽證,申請表的登記與核實能讓他們不會彼此錯過,可是工作人員還是小覷了重逢的威力。知道會遇見與真正遇見不是一回事,歡呼與痛哭四處響起,海關附近幾乎出現了堵塞,到處都有人抱成一團,拉都拉不開,彷彿要在這裡粘到天荒地老。
“不要擁擠!不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