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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者測試的儀器基本照搬埃瑞安帝國正在使用的那一種——間諜和攝像頭在對峙雙方之間鴻雁傳書的如今,任何不夠機密的東西最後都會洩露到另一邊去。在這些測試儀器的幫助之下,職業者如同雨後春筍,從塔斯馬林州的各個角落冒了出來。
德魯伊的人口核實最沒有懸念,所有學徒最後都要過自然之心這一關,是否升階成正式德魯伊一目瞭然。弓箭手也八九不離十,除了積年的老獵人神射手之外,大部分弓箭手都從亞馬遜人手下畢業。一名有著稀薄巨龍血統的年輕人在來到塔斯馬林當年便加入了龍騎兵隊伍,現在一測試,也能從龍騎兵升格為龍騎士。道格拉斯完全沒有為此產生多少危機感,他跟他的龍依舊如膠似漆,還頗為自己來得早得意。
巨龍名額只有一個,剩下的龍騎士,也只能騎亞龍啦。
撒羅的信徒當中,出現了正式的牧師。他們按照塞繆爾傳授的儀式行事,全都為人虔誠生活簡單。塔砂第一次見到了能憑藉虔誠使用神術的普通人,和他們先輩相似又不同,這些人不憎恨神靈也不依靠神靈,在天界斷絕的如今,他們依然過得不錯,對自己的能力一無所知。
遊蕩者的登記就比較一波三折,大部分慣偷和罪犯都居無定所,而且看到官方人士就腳底抹油,十分不好找。監獄中的排查詢出了幾個盜賊和刺客,不過真正有本事(並且運氣不算太差)的遊蕩者還是在野外。這些法外之徒做著不法的勾當,萬萬沒有自投羅網之理。獵人可能在日常生活中變成一名非凡的弓箭手,但你平日要做些什麼好事,才能讓你熟練地掌握潛行、悶棍、偷竊和背刺?傻子才承認自己是個遊蕩者呢。
到了最後,在前黑街大佬、現著名保安公司老闆斯派克的牽線下,單獨在外的盜賊工會成立了。這裡聚集著灰色地帶的職業者們,只登記代號與數量,不受官方管轄。
職業等級高到足以潛行的遊蕩者足有五人,這數量已經讓塔砂咂舌,很能理解帝國為什麼取締了冒險者公會。傳奇小說是傳奇小說,現實是現實,真要建設和諧社會,能遊蕩在法律邊界線上的人還是越少越好。畢竟,沒人樂意天天被摸走錢包,被俠盜摸走也不行。更沒人願意莫名其妙就被割了喉,在一個商業發展、工業起步、有錢人在慢慢變多的穩定社會里,不需要劫富濟貧的羅賓漢。
對於這些人的存在,塔砂會找出最優解決法。
在一些沒有進行德魯伊學業卻親近自然的人群中,遊俠這種職業也不少見。護林員、巡林客、獵手和退休老兵,他們在親近自然的過程中得到了自然的反饋。這等沒有系統教育的職業就比較層次不齊,大家都在野路子上摸索,最早的遊俠雅各嘗試著將他們組織起來,進行彼此的學習與交流。
雅各能教他們不少東西,不過這些成年人自己多半也有一兩手,教學相長,倒不必以師徒相稱。遊俠沒有專門的學校,這個互幫互助組織被稱為“遊俠交流協會”更貼切一點。下到小夥子上到老頭子,遊俠們聚在一起,喜愛自然與自由的共性讓他們相處愉快,每次野外交流會——遊俠的技能練習當然需要自然環境——都像一場郊遊。
遊吟詩人的出現是個驚喜,塔砂之前還以為這種半法系職業門檻會很高呢。
測試遊吟詩人的方式是對著儀器唱歌或奏樂,不少喜愛音樂的人覺得這事很有趣,廣場上隊伍永遠長得見不到尾巴。藝術家聚集的瑞貝湖,許多歌手和樂手以遊吟詩人的身份被髮掘,被髮掘的音樂家當中,一些已經成名多年,另一些還住在破落的小巷裡。
“我就知道!”一個名叫愛迪生(塔砂為這個名字多看了他幾眼)的貧窮樂手激動地說,放下小提琴,在顯出綠色的儀器面前涕淚縱橫,“我就知道我為音樂而生!”
站在他旁邊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排著隊等待測試者紛紛臉色煞白,其中一些看上去需要速效救心丸。圍觀者早已作鳥獸散,唯有工作人員依然笑容可掬,動作隱秘地從耳朵裡掏出了耳塞。
不少不得志的音樂家匆忙從四面八方趕去測試,希望測試儀能肯定他們的音樂天賦,然而這其實是不確切的。身為遊吟詩人職業,並不意味著音樂水平高超。
大部分不得志音樂家的實地演出,都充分地展現了大眾欣賞水平的可取之處,他們紅不起來絕對是有道理的。這些樂曲伴隨著讓人絕望的走調和破音,讓聽眾心跳加速,頭腦發昏,彷彿再聽久一點就要喉頭一甜。它們在過去被視為糟糕得匪夷所思的音樂,如今一測試,居然真的有著輕微超凡力量,屬於遊吟詩人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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