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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世界觀的重要資訊,但如今,這些問題可以暫且放在一邊。
“我想知道都城地下的入口在哪裡。”塔砂說。
“你問這個幹什麼?”女巫說,沒有否認自己知道這個,“你要做什麼不關我的事,但我得確認你會不會連累我。”
“你聽說過塔斯馬林州正在發生的事情了嗎?”塔砂說。
“你指那些不自量力的反叛?哦,你來自那裡。”女巫興趣缺缺地說,“我沒去過都城的地下空間,但不用去就知道,那裡可沒有一個摧毀掉就能推翻人類帝國的開關。”
“但你知道入口在哪裡。”塔砂陳述道。
“對,我知道,我甚至去過,但是有什麼用?”女巫說,“在那裡面,還有許多道無法進入的封鎖,連影子都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你知道地下有什麼嗎?”
“還不確定。”塔砂說,“但可以試試。”
女巫又笑起來了,她聽上去像個喝多了酒的富家小姐,醉得笑聲不斷,用粉紅色的指甲來掐你的臉。這奇特的魅力竟能透過一張薄薄的影子皮傳達過來,緩和了地下室的氣氛,卻讓維克多暗中嘀咕。魅力之於女巫就像智商之於法師,看上去越吸引人的女巫越致命。
“你出發前也對你們的人這麼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救大家的命,我只是試試。’”女巫說,“他們會因此寄望於你嗎?還是隻是走投無路,死馬當活馬醫,不在乎你會不會死在外面?”
“這倒不會。”塔砂回以笑容,“因為我從未讓他們失望,正如他們不曾讓我失望。所以塔斯馬林州的‘毒瘤’才愈演愈烈,從帝國的癬疥之疾化作骨肉之創。”
她語調中的自信讓女巫沉默了一小會兒,幾秒後女巫再度發笑。“你是在招攬我嗎?”她一針見血地說,“在你們大廈將傾之際,勸我入夥?”
“至少我們還有‘大廈’。”塔砂說,“看看你周圍吧,女巫。曾與你們不相上下的法師已經不見蹤影,人類帝國取得了絕對的霸主地位,而女巫既是施法者也是異族。無數掙扎被迅速撲滅,我們的訊息傳到此處,恰恰說明人類的軍隊沒能掐滅東南角的薪火。你可以選擇與我們一起奮勇一搏,或是繼續‘蟄伏’下去,祈禱運氣能讓你苟延殘喘,繼續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
她在說最後一個字時飛了起來,這回直接彈射出了投入月光的視窗,後背撞碎窗欞,縱身衝入天上。地下室的陰影在幾乎同一時間暴動起來,無數難以形容的黑色物質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彷彿放滿一缸游泳池的黑色泥漿。粗大帶刺的陰影觸手隨之衝出塔砂撞開的空洞,一路直刺天上,衝刺了足足近百米才顯出疲態。
塔砂飛在圓月之下,輕盈得像只逃出蜘蛛洞的蝴蝶。她低頭看像飛出來的地方,那裡有無數看不清楚的東西在蠕動,好似沼澤咕嚕嚕沸騰。
被踩中了痛腳的陰影女巫,一時維持不住形態了。
地下室的女巫不是什麼分#身,那個影子就是她本身,僅存於世的部分。在初次覺醒的小女巫用火焰襲擊過整個地下室時,屬性上的剋制讓陰影女巫在非常短暫的時間裡暴露了本體。她的偽裝非常精巧,連高明的法師都很難捕捉到這一瞬間的破綻,但塔砂有維克多。
“我好歹是個大惡魔啊。”維克多涼涼地說,“班門弄斧的魔女。”
嚴格地說,女巫已經死了,魔法讓她留存於旅店當中,生存於此,束縛於此。塔砂不知道她的死因,不知道她的過去,但她相當清楚,只要她還扣著阿比蓋爾,與女巫的較量便穩贏不輸。
不是因為母女情誼。
“女巫有一種秘法,可以讓她們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覆活。”維克多說,“有準備的死者陷入她這樣的半死狀態,在後代覺醒天賦後的第十三年,半死幽魂與活著的女兒交戰,勝利的那方會活下來,用著生者的身體,帶上死者的全部知識與記憶。這個剛覺醒的火焰女巫,多半就是她留下的復生手段吧。”
生死線上的女巫不僅大部分時間沉睡,能活動的範圍很小,而且只能存在二十多年——一次失敗便意味著死亡。只要這個陰影女巫還想活下來,她就得對塔砂妥協。
“你其實可以直接讓她簽訂契約。”維克多慫恿道。
“算了。”塔砂說,“你說過女巫都是情感大於理智的生物吧。”
女巫以法術詭譎、愛憎分明著稱,在情緒劇烈波動時打破能力上限的例子屢見不鮮。歷史上曾有暴怒的女巫以自焚的慘烈方式報復背叛她的友人,那個在後來被稱作“焚國者”的火焰女巫最終焚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