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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照射在她身上,地下的魔法陣沒有一點塵埃,兩者籠罩著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魔力在地下地上流動,舒適得彷彿浸泡於魔池之中。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從幾乎感覺不到魔力的都城來到這等類似魔力中樞的地方,塔砂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肢體變得更靈活,飛行變得更順暢。彷彿來到一片浮力更大的海域當中,她感到卸下了重擔,如魚得水。
這情況一直繼續到她來到人造核心十米以內的地方。
塔砂的身體忽然重如磐石,她拍打翅膀卻難以維持飛行,只能飛鼠一樣滑翔下落。她胸口發悶,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無比稀薄,大口呼吸也無法滿足她的肺。
幾秒鐘後塔砂意識到這只是錯覺,空氣沒有消失,消失的是魔力。兩步以外的地方還是個魔力雨林,向前幾步便是魔力荒漠,比被維克多戲稱為死魔區的外界更加難以容忍。這就是為什麼她會掉下來——龍的翅膀其實並不符合飛行原理,倘若完全按照正常物理規律,能讓一個成年人起飛的翅膀需要巨量的肌肉才能執行。正如飛鳥依靠氣流,龍這種幻想生物,依靠空氣中細微的魔力流飛行。
巨龍本能地操縱著空氣中的魔力,對魔力含量要求很小,這種依賴性幾乎難以察覺。直到真正感受到毫無魔力的環境是什麼樣子,塔砂才發現了這等需要。
“什麼玩意?”維克多煩躁地說,光是塔砂連結中傳來的感知就讓它躁動起來,“快點解決完出來,簡直比聖光還噁心。”
塔砂抬起頭,血紅之卵就在幾步以外。在這大概方圓十幾米的地方,所有魔力都緊緊地鎖在了那個東西里面,一絲一毫都不外洩。
她沒再向前,只抽出了匕首,對著那個東西投擲出去。這點距離投擲絕對不會失手,但當刀刃撞向血紅之卵,它順暢地穿透過去。
塔砂皺起眉頭,問:“你確定這不是個幻象嗎?”
“我很確定,你自己也能感覺到吧?”維克多說,“看上去物理攻擊無效。”
“我根本不會魔法。”塔砂指出。
“你這具軀體本身就是魔法造物,你的攻擊附帶一點魔法屬性。”維克多催促道,“用拳頭試試看?再不行搞出點血試試。”
“從常識上看,我不覺得把血液塗上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是個好主意。”塔砂說。
“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維克多反問。
她沒有。
因此塔砂再一次邁步,靠近這塊讓人不快的美麗石頭。圓潤的紅石倒映著她的臉,她的影象被拉長到可笑的地步,似乎對著她笑了一下。
心中警兆頓生,塔砂猛然拍打翅膀向後退去,整個後背撞上了什麼東西,身軀被彈了回來。
剛才失蹤的魔力一下子回來了,甚至比那圈魔力雨林更豐沛。當她回頭,她幾乎撞上一張沒有血肉的臉。
牆壁突然前移,地下的藍龍不見蹤影,水晶棺在一個眨眼間驟然迫近,佔據了全部視野。塔砂背後是一隻緊貼著她的水晶棺,腳下也是,頭頂也是,再沒有畫滿符文的地面,再沒有明亮開闊的拱形天頂,只有無處不在、數不勝數的透明棺槨。它們充斥了上下左右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空隙每一個空間,一望無際的龐大地宮霎時間只有方才的十分之一,明明也不算小,明明晶瑩剔透,卻莫名逼仄得讓人不安。
彷彿被關進一個碩大的水晶棺。
血紅色的卵依然在面前,從中浮現了一個大鬍子法師半透明的影子。
他穿著一身白袍,留著長長的鬍鬚,還有一頂尖頂帽——真夠典型,光聽描述的話,塔砂還能說出幾個關於甘道夫和鄧布利多的笑話。但此刻塔砂就站在這個法師面前,對上他冰藍色的眼睛,所有戲謔之心都不翼而飛。
法師,這個詞出現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他不是任何遊戲裡的過場npc,不是任何小說裡的送寶老爺爺,不是任何電影中負責救場和活躍氣氛的諧星。你望進他的眼睛,如同望進一片無盡之海,知識、智慧、秘密……這些東西堆積到了此等濃度,不再引人好奇,反而讓人畏懼。這個影子看上去相當平靜,不喜不怒,無憂無懼,他看著塔砂,塔砂不確定這目光是否從她身上穿了過去。
“白塔首席德里克,傳奇法師,命很硬的老不死——現在肯定死了。”維克多幹巴巴地說,“你可能被捲進了一個和地宮重疊的亞空間裡。”
“慷慨的客人。”大法師沉聲道,“無論你是什麼種族,無論是你否想聽,是否能聽懂,我都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的確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