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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點頭。
儘管公開招募的結果不容樂觀,但紅雨之日有不少法師餘孽暴露了蹤跡。想來比起終身囚禁和死亡,他們會更願意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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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穿過監獄的地磚,阿比蓋爾被這聲音猛然驚醒。
第二場紅雨本該讓阿比蓋爾安然無恙,然而埃德溫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了魔法。軍隊將他和引起大騷動的阿比蓋爾一起抓了起來,男女牢房分開,阿比蓋爾不知道叔叔現在如何。
爸爸一定很擔心。
阿比蓋爾叫喊過,哭泣過,一直沒有人理她,只有漠不關心的獄友和到處都是的老鼠。那些有著蚯蚓尾巴的可怕怪物從來是她最討厭的東西,它們行動的沙沙聲每次都會將她從睡夢中驚醒。老鼠,好多老鼠,最近的噩夢中永遠有老鼠的潮水向她湧來,那情景像真的一樣——儘管阿比蓋爾完全不記得發生過這種事。
老鼠的腳步正向她這裡走來。
“噓!滾開!”阿比蓋爾對著黑暗威嚇道,指望能將任何不速之客趕走。但那聲音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隻尖鼻子探出了陰影,在燈光下聳動。
阿比蓋爾從地上竄了起來,同時,那隻老鼠也跑到了燈光下。
不像監獄裡隨處可見的肥碩老鼠,它很小,只有嬰兒拳頭這麼大,兩顆成人指甲蓋那麼長的牙齒在對比下顯得更加嚇人。它邪惡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紅光,阿比蓋爾發誓它在與她對視,那讓她汗毛倒豎。
阿比蓋爾想要尖叫。
要是她手頭有火把,她一定要將這間牢房連同所有老鼠全部燒掉。太討厭了,發生的所有事都讓她憤怒又無力,而她明明覺得自己能做點什麼。阿比蓋爾的手指在抽搐,面板在流汗,眼眶裡含著熱淚,熱得像要把她的眼珠煮熟。她不止想要尖叫,還想要……
“哎呀,哎呀,你在這裡。”
阿比蓋爾猛然回頭,在牢籠外看見紫衣的女人與獄卒。
老鼠吱了一聲,刷地跑向了外面,快得像個被踢飛的小球。它嗖地竄上了紫裙女人的裙子,阿比蓋爾尖叫起來,女人卻只是發笑。
“來,跟紐茲說‘嗨’。”女人對阿比蓋爾說道,親暱地摸了摸爬上肩膀的老鼠,老鼠蹭著她的手指頭。她又說:“把門開啟。”
我打不開門!阿比蓋爾想說,但她很快發現這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獄卒掏出鑰匙開啟了門,紫衣女人對阿比蓋爾招了招手,讓她出來。
“我被釋放了嗎?”阿比蓋爾站著不動。
眼前這一幕如此可疑,獄卒眼神呆滯,紫衣女人的左半張臉被蓋在酒紅色的捲髮下面,穿著怎麼看都很不正式的連衣裙,抱著一個貼著封條的、巴掌大的罈子,踩著高跟鞋。阿比蓋爾低頭去看那雙超級高跟鞋,發現鞋子兩邊還站著兩隻奇怪的動物。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努力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一隻很瘦的貓和一隻很胖的狗。
“左邊是霍特,右邊是加馬拉。”紫衣女笑容可掬。
“你們好……”阿比蓋爾勉強開口道,“那你是?”
“邪眼。”女人爽快地說。
誰會叫這個?饒是阿比蓋爾和自己說了十次不要說多餘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的名字是邪眼?”
“當然不是,咱叫美杜莎。”女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奇怪的是她似的。不等阿比蓋爾回答,美杜莎已經語調輕快地繼續說:“那你是什麼呢?陰影?火焰?哦想起來了,是火焰,你媽媽說啦。”
阿比蓋爾的媽媽在她一歲時就撒手人寰,她後退了一小步,覺得對方完全瘋了。
她小心翼翼地說,“你會不會認錯了人?”
“沒有,阿比蓋爾對吧?對,咱知道你媽媽死掉啦。”美杜莎歡快地說,“她拜託咱幫忙,你爸爸也同意了。還好咱來得及時,不然過一會兒你的封印失效,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一併燒死,女巫就又少一個啦。”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阿比蓋爾嘀咕著,“你肯定認錯人……”
“拜託,別再浪費時間!”罐子裡傳來一聲嘆息。
阿比蓋爾看著那個絕對裝不下一顆頭的罐子,倒抽一口冷氣。
“好吧。”美杜莎撩了撩頭髮,“咱們要趕馬車,先出發再說!”
她向阿比蓋爾走過來,阿比蓋爾繃緊了身體,準備在對方向自己走來時從她身後轉過去。她緊張地盯著美杜莎,美杜莎輕鬆地看著她,酒紅色的頭髮被撩到耳朵後面,露出一張與右半邊毫無差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