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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被定罪。
當他們到處找渠道補貨,老闆們卻發現,這附近別說角鬥士,稍微像樣點的獸人奴隸都被買走了。買家各式各樣,等剩下的奴隸販子聚起來一合計,這才隱約在代理商背後看到同一個去向。他們懷疑角鬥士也流向了東南角,可既沒有證據,也沒有找茬的法子。向總督遞交的請求永遠被搪塞,而東南角通行證的申請居然比前者還要艱難。
東南角迎來了新成員。
病房與醫生已經等待多時,傷員在第一時間被治療。撐著一口氣的緊張重傷員,在看到梅薇斯那對顯然不屬於人類的耳朵時終於安心下來,腦袋一歪昏倒在床上。四分之一精靈在病房裡奔波,給嗷嗷叫的病人上藥,給亢奮過度快要襲擊護士(“這裡有人類!!”)的戰士一擀麵杖。遊吟詩人傑奎琳的歌聲挽救了這片混亂的場景,大部分人在歌聲中倒頭就睡,噗通噗通睡得滿地都是,那場面像下餃子一樣。
有兩個人沒有入睡,他們警惕地在其他人倒下時拔出了兵器。瑪麗昂走過去解釋樂曲的作用,以免有人抽刀砍了傑奎琳。
“兩百分之二的職業者,比例真是高。”塔砂感慨道。
“多半都是戰士,全簽下來也不算什麼。”維克多習慣性地唱反調,“真可悲啊,曾經爛大街的戰士都成了珍奇物種。”
死裡逃生的角鬥士們,在第二天的清晨看到了新世界。
雅各從滿是火光的夢中驚醒,看到了高高的天花板。身體不太對勁,未免太……軟綿了一點?
有一秒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殘了,雅各一骨碌爬起來,看到自己完好的手腳與身下綿軟的床鋪。身下的床大得能伸直手腳,他沒缺胳膊少腿,只是睡在一張柔軟乾淨的床上,還抱著一隻蓬鬆軟和的枕頭。這東西太軟了,他在殘存的睡意中又緊了緊胳膊。
又過了幾秒鐘,他開始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角鬥士的床又窄又低矮,一張張疊在一起,滾動幅度大了會掉下床去,起床太急會撞到上鋪或頂棚,他現在顯然不在那個逼仄昏暗的地方。桌上的燈盞釋放著柔和的熒光,雅各在燈光中摸索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已經上繳了匕首。
樂曲在昨晚的病房中響起,入睡的人被搬進一個個房間,雅各還幫了忙。他沒有入睡,但也被收繳了武器,接著被告知了洗漱的地方,還得到了食物、換洗衣物和單獨房間。昨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等鬆懈下來,他沒來得及多想便迅速墜入夢中。如今從夢中醒來,雅各環顧著空蕩蕩的房間,多少感到有些茫然。
他在這裡看到了好些人類,那個催眠歌曲與收繳武器這事讓他心中的疑慮更盛。雅各是個現實的人,他相信瑪麗昂,卻不完全相信她的說辭——萬一瑪麗昂本身也被騙了呢?他不認為會有人無償地幫助獸人,尤其還是一群危險的角鬥士。
但至少這裡伙食不壞,雅各想。
角鬥士的食物都是高熱量的泥狀物,他不記得自己上次吃真正的食物是什麼時候。鹹鮮的烤肉與切成薄片的爽口蔬菜刺激著雅各的味蕾,另一種濃稠的湯羹香味撲鼻,他用勺子颳得碗吱吱響,維持著最後的尊嚴沒去舔碗底。
雅各的胃因為回憶咕咕叫起來,他站起來,推開門,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可真稀奇,所有角鬥士的房間都在這條走廊上,他還以為推開門會看到一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呢。走廊的燈讓地下明亮如地上,周圍空空如也,既沒有士兵也沒有鐵柵欄,防衛鬆懈得不可思議。這裡的主人在想什麼?
雅各關上門,回頭看了眼門,記住門上畫的符號。他一路向前走去,轉過一個拐角,兩個人坐在臺子後面說著什麼,看見他便抬起了頭。
“你醒啦!”栗色頭髮的女人說,一對兔子耳朵豎在她頭頂上。
那兩個全都是女性獸人,雅各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們倒顯得十分訓練有素。一個人給他了一個木牌,告訴他可以憑這個領取食物;另一個人指向身後的平面圖,告訴他什麼符號代表什麼房間等等。雅各抬頭看向那張巨大的地圖,目光停留在一個地方。
“出口?”他指著那裡問:“這是到地面上的路?”
“是的。”兔耳朵笑道。
“我們還可以出去?”雅各問。
“需要先去辦身份證。”羊角的姑娘熱心地說,“往這條路走,一直走到底,透過身份資訊登記和相關法規測試,等工匠打造好你的身份證件,你就可以出去了。”
“法規測試?”
“很簡單的!到了地方後會有人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