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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異種注意自我保護,戴好偽裝再出門,不要離開東南角。”
“既然他們襲擊了我們的居民,這就是我的事了。”塔砂說,“請務必提醒那些還未犯下什麼事的激進分子,若覺得自己有犯罪衝動,不如提前自首,這裡有足夠的牢房來讓人學會心如止水。”
要是保護我的居民遠離侵害都做不到,反而要他們忍耐和學會保護自己,塔砂想,那我這座地下城不是太沒用了嗎。
她可能仁慈,也可能冷酷,但絕不無能。
“其實,這一次的事故中有某家的次子參與。”談判官沒了辦法,只好坦白,提了個有點分量的姓氏,“那一家願意為此出一大筆錢,您意下如何?”
“請你給那裡的貴人帶句話吧。”塔砂在談判官欣喜的點頭中說,“下一次,請務必看管好家裡的孩子。”
否則,就會有別人來替你管教。
塔砂對他們一視同仁,無論是“其情可憫”的窮人還是有錢權撐腰的二代。也有激憤的獸人想要報復,瑪麗昂去其中轉了一圈,直說道:“你們就這麼想跟那些人當獄友嗎?”
於是他們安分了下來。
塔砂這些年沒少把犯事的獸人扔去勞改,真正屢教不改的刺頭還在那些地方忙得沒力氣東想西想(比如刑期又延長了的扎克利),才沒機會出來攪風攪雨。
強也好弱也罷,在塔砂這裡,無論什麼出身,什麼年齡,什麼種族,當你犯了罪,你的身份就只是罪犯,罪犯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你是個有錢有勢的人類,為了和平不能動你?你是個身世悽慘的獸人,應該出於同情和安撫獸人的目的放過這一次?呵呵,想太多了。
所有罪犯都被依法處辦,他們可別想在牢房中安穩度過多少年,地下城永遠缺人手,勞動改造一石二鳥。塔砂正期待有犯罪加入呢,要知道,在發展過程中,某些高強度的工作內容對普通打工者來說不太人道。
她根本沒隱藏這等訊息,反而將之拿出來公之於眾。人群中掀起不小的波動,有人疾呼“異種露出了獠牙”,擔心這是某種危機的預兆;有人譴責這些處罰是不人道的,怎麼能讓人做如此繁重殘酷的勞動?一時間局勢似乎真的危急了起來。不少人眼巴巴等著東南角的反應,塔砂反應是毫無反應。瑞貝湖有他們的報紙,東南角也有,打嘴仗誰不會啊,不過如此。
倒是有不少人才在此脫穎而出。
德魯伊阿爾弗雷的父親,曾經的尋樹人科林,雖然作為德魯伊能力平平,但這些年來一直在寫林園觀察日記與科普讀物,他寫的社論一樣有理有據。獸人菲尼克斯,過去被贖買回來的妓#女之一,在文字上有著特別的興趣與天賦,很能煽動人的情緒。報紙上的嘴炮你來我往,人們今天覺得這個有道理,明天覺得那個有道理,時間一久,便都成了坐地上看熱鬧的圍觀群眾。
而另一個結果則非常分明,在那些不人道活計的威脅之下,那些慷慨激昂著相約要打碎那個可惡的異種巢穴的熱血少年/青年/中年們,忽然間安靜如雞。這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幾天,最後他們決定迂迴作戰。
也就是,不去東南角硬碰硬,先從身邊下手。
比如去銷售東南角貨物的代理商那裡打砸搶啦,比如用威脅、拳頭和髒話“說服”敢用東南角貨物的人啦——至於為什麼這些義憤填膺難以自控的人在選取勸說物件時依然避開了壯漢、富貴人家和軍方的人,盡對一些老弱病殘小老百姓動手,那真是個不解之謎。
在一個東南角的蘑菇出現在每家每戶桌上的時候,這打擊面可能有點太廣了。
在某些貴人贊助下對這些正義之師大唱讚歌的報紙在這尷尬的情況下努力辯解了幾句,很快隨著這些行為的變本加厲陷入了沉默。這一次,當人類方的暴力機構逮捕了這些義勇之士,輿論掉了個頭,開始拍掌叫好。
這一輪的口水戰反而給東南角又打了一次廣告。
許多人驚訝的發現身邊居然已經有了這麼多東南角的產品,固然有些人開始了疑神疑鬼的東南角威脅論,大多數人回過神來卻覺得不過如此:都用了這麼長時間異種製造的東西,好像也沒怎麼樣啊。瑞貝湖的市民們正式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的鄰居,他們開始對這個在幾年間劇變的城市感到好奇。
地下城被寫成一個自治機構,類似於某個商人公會,塔砂則被稱作“指揮官”。這都是些非正式稱呼,用模稜兩可的手法掩蓋掉最能觸動人們神經的部分,麻痺掉瑞貝湖乃至塔斯馬林州居民們的警惕心。對於壽命不過百年的人類,兩百多年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