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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生命樹的生長侃上一通,又說起那之後的深淵戰爭,感慨地說幸好咱們打贏了,等得到精靈出生。小孩子聽得一愣一愣,興致高昂,不停要求大人再說一些。對他們來說。“從樹上長出來的人”本來就足夠有趣。
年齡介於兩者之間的青少年也有些關於生命樹與精靈果實的回憶,生命樹佔地面積巨大,除了果實墜落的那些日子,生命樹附近非但沒有戒嚴,還是十分出名的旅遊地點,許多人都曾親眼目睹過枝頭青澀的精靈果。遊覽過生命樹的人們遐想著果實落地後的模樣,對著模糊的圖片看呀看,彷彿看久了就能看清楚似的。完全沒去那一帶旅遊的人,多半也對精靈果實有所耳聞,它記載在歷史課本上,出現在報紙與廣播裡,在各式各樣的傳記與小說裡。
簡直是一個全民節日。
有關部門團團運轉,民間正在進行大範圍的慶祝,想要獲得第一手資料的精靈研究者,則需要過關斬將,拿著上頭的批條,甩開熱情過頭的民眾與無孔不入的媒體人,穿越虎視眈眈的精靈守護者們,艱難地來到森精靈身邊。黑袍法師詹森這一回突然出差,便是為了給他難以抽身的議會法師導師獲取第一手資料。
只不過,鑑於錯估了不相干人士的狂熱程度,以及埃瑞安魔法技術大會期間會場附近禁止傳送,可憐的詹森被堵在路上整整一天。
“提摩西導師會宰了我!”詹森痛苦地呻#吟道,“他的一份資料還在我這兒,今天下午本來就該用到了……”
“這樣看來,你運氣真的不錯。”嘉比里拉說,“感謝今天的與會成員吧,提摩西法師的發言被推到了明天。”
“什麼?真的?!”詹森驚喜地說,轉而困惑起來,“發生了什麼?”
“這個麼……可能有點多了。”嘉比里拉苦惱地揉了揉眉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從檔案袋裡拿出會議記錄,遞給了詹森。
第五屆埃瑞安魔法技術大會上,新生代的撒羅聖子獲得了的入場券,只是這位在神術上頗有建樹的天才年輕人,在其他地方則顯得太過年輕氣盛。他提出要修改大會名稱,“魔法技術”大會,將神術置於何地?既然聖職者一樣被邀請,大會名稱不應被排除在外。
“在第五屆大會上提出修改名稱?”詹森哭笑不得道,“他是中學生嗎?”
“之前幾屆撒羅教宗沒帶他來呀。”嘉比里拉抿著嘴,彷彿覺得這事相當可樂,“原諒他吧,他的確是中學生啊。”
新一代的撒羅聖子今年十六歲,按年紀還真是高中二年級。
“他要求改成什麼?”詹森問。
“‘埃瑞安神術法術技術會議’,簡稱三術會議。”
“好了我知道結局了。”詹森笑噴飯,“接下來是不是能看到難得一見的法師和女巫大團結?”
“最開始的確如此。”嘉比里拉說。
女巫代表首先提出了反對意見,因為“這名字難聽死了”。撒羅教宗企圖順勢把這一章翻過,可惜血氣方剛的新任撒羅聖子沒有體會到他的苦心,一撩就上鉤,貿貿然回嘴起來。“就算不加神術,也不應該說魔法!”正值中二年紀的聖子怒道,“魔法難道不跟惡魔有關嗎?”
“那麼神術難道不是跟神明有關嗎?”立刻有法師反駁道,“請牧師不要忘記,神明曾給埃瑞安帶來了與惡魔一樣的災難!”
撒羅聖子開始在魔法技術研討會上宣傳起了新舊撒羅教的區別,以及心中神明與自稱神明的強大自私生物的差別。與曾經撒羅教有血仇的獸人薩滿隨即指出,倘若撒羅教方面的發言人在學術研討會議上佈道傳教的劣行不被阻止,那麼他們將開始進行對祖靈文化的宣傳。“魔法跟惡魔有關,那牧師跟牧羊有關嗎?薩滿跟披薩有關嗎?”一名法師在此時說。他不恰當的插嘴讓薩滿調轉了矛頭,對準了開始看熱鬧的法師群體。薩滿就“自身群體名稱的含義及其不可侵犯性”這一話題進行了包含很多不文明字眼的激烈表達——來自獸人文明的薩滿職業者實在都很心直口快,懶於修飾——那些字眼能讓牧師皺眉,而法師的信條當中從來沒有“寬恕”。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因為記錄員不記錄髒話和拐彎抹角的罵人之詞,會議記錄本上一篇空白。一切的起源撒羅聖子被冷落在一邊,直到他用一句“我還以為法師都很理智呢,呵呵。”的風涼話將牧師再次拖入戰局。此後的二十多分鐘是記錄員地獄,一如既往地,擅長告訴唸咒的法師都有利落的嘴皮子,並且很擅長讓你看不出他們在說理還是在諷刺。
黑袍法師表示,既然對方辯友已經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