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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我們不就暴露在了威脅之下?”
“那是不可能的。”上尉肯定地說,“他們是德魯伊。”
對於德魯伊邪教的教徒,自然就是他們的神。他們不可能去操控植物接近枯萎氣體,如果他們做得到,他們開始就沒有成為德魯伊的資格。不成為德魯伊,不能操縱樹木。
這個夜晚非常安靜,哨兵沒看到一個敵人。這個清晨非常吵鬧,一些士兵在晨曦中尖叫起來,被吵醒的上尉走出帳篷,他的腳踩在地上,聽見了乾燥的悉索聲。
枯萎的野草在他腳下粉碎。
他感到汗毛豎了起來,畫著枯萎氣體效果的版畫在他腦中浮現。他跑出幾步,騎上馬,為雙腳不接觸地面感到了一絲自欺欺人的安心。他舉目四顧,目之所及全是枯黃一片。
上尉只花幾秒鐘就做出了決定,他決心放棄森林裡那些不露面的德魯伊,不去追究枯萎蔓延的原因,現在就走。他高聲命令士兵拔營,帶著速度快的騎兵先衝向城鎮,在距離城市不到十公里的地方看到了枯草的邊緣。他讓所有人下馬挖掘壕溝,連挖帶燒,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枯萎蔓延過線前完成了隔離帶。
“長官,您這是違背軍令!”手底下一個年輕人皺著眉頭質問道。
拔營的軍隊集合在了這裡,因為枯萎蔓延和上尉毫無解釋的撤退命令,到處都有人竊竊私語。來當出頭鳥的年輕人剛從軍校畢業,還是個愣頭青,他問出了不少人的問題。
“我會承擔責任。”上尉簡短地說。
上頭命令死守安加索森林,消滅其中的德魯伊,但現在情況有變。他不知道擴散是因為武器失效還是哪裡出了紕漏,但他不打算讓他計程車兵為此買單。他已經四十多歲,有妻有子且身體大不如前,早就過了熱血上頭的年紀。在上尉看來,這種重大意外拋回給上頭就好,一些邪教徒遠遠不配讓這麼多士兵賠上性命。
上尉又讓軍隊後退了一公里,在距離鹿角鎮幾公里外紮營。他命令軍官們清點士兵,找出一些覺得不舒服的人,將他們送回小鎮檢查,順便帶上簡短的情況報告。“絕大部分都是嚇得裝病的膽小鬼。”負責登記的副官不滿地說。上尉笑了笑,覺得那樣倒好。
他回憶看過的記載,被枯萎氣體感染的德魯伊會乾枯地死去,書上警告人類士兵也要相當注意,否則會死得比德魯伊更快。上尉現在不痛不癢,在枯萎野草上紮營了一夜計程車兵中也無人傷亡,或許枯萎氣體的威力真的在漫長的歲月中消退,變得只對植物起效。
這一天的夜晚,壕溝被燒得燈火通明。上尉命令士兵用枯枝敗葉將壕溝填滿,而後將之點燃,火焰徹夜未熄。在這嚴防死守之下,枯萎沒再越線。
第五天,枯萎氣體有效的最後一天,有人倒下了。
開始只是一些體弱的人賴床,同僚或長官把他們從床上踢下來,只當他們在偷懶。但是偷懶計程車兵會走著走著突然倒下嗎?到這一天夜晚,那些一大早便起不來的人已經雙目凹陷,形容枯槁,彷彿長久地忍飢挨餓又無法睡覺。
身體較弱或生病的人最先倒下,入夜前上尉下令送了一批人回鹿角鎮,但入夜後又有些人倒下。這過程陸陸續續,同一時間能在軍營中找到這種情況的各種階段。深夜有提著燈騎著馬的人屁滾尿流地跑回來,語無倫次地請求軍隊回去。
“那個東西!那些東西,他們,他們在街上!”他歇斯底里地說。
上尉沒能讓這個嚇瘋的人安靜下來,但不久之後這就不再是個問題。來不及送走的那一批當中,面頰凹陷計程車兵直直爬了起來,他們的面孔乾枯得像枯草,牙齒看上去鼓出了臉頰。這些不對勁的病人走出來,一口咬在附近的看守身上。
發瘋計程車兵很快被殺了,萬幸這些人還是少數派。病人被關進臨時牢房,太陽出來時駐地又多了幾個乾枯的活死人。他們和記載中的殭屍相當相似,只是腐爛症狀在他們身上表現為乾枯,彷彿人體變成了枯萎的草木。上尉和軍官竭力壓制住恐慌計程車兵,全軍撤回了鹿角鎮。
街上有好些遊蕩的活死人,家家門窗緊閉,不敢出門。軍隊花費整整一天才把隱藏在邊邊角角的麻煩清理掉,其中伴隨著無數雞飛狗跳。等一切塵埃落定,上尉開始書寫報告,向上層彙報這等糟糕的意外。不幸中的萬幸,在第六天的時候,沒有新的病人出現,軍隊中該出問題的人已經變成了活屍,剩下的人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在上尉奮筆疾書的時候,被咬傷計程車兵打了個巨大的哈欠,覺得口渴。
鹿角鎮醫生睡得不省人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