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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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丞雪從來不知道爸爸可以跑得那麼快,那麼拼命。
隔得太遠,根本看不到爸爸的表情,只聽到他在聲嘶力竭地吼著什麼,鞋子都被跑飛一個,這讓摩托加快了速度,爸爸理所當然地被漸漸甩遠,變成看不清的小點,逐漸消失。
那時候他不明白絕望和恐懼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眼中的世界都瞬間灰暗了!
摩托不知開了多久,一輛大卡從旁邊開過,爸爸就趴在卡車頂部從天而降,就像英雄一樣,跳到摩托上,但現實並不是那麼英雄,被壓到的摩托在地上滑行,刺啦的噪音貫穿耳膜,陸紳只來得及把兒子護在懷中,腿卻被卷在車下,拖行了一段距離。
可就是這樣,陸紳還瘸著一隻腿把那個比他高壯的柺子壓在地上狠命地捶打。
付丞雪就站在一邊,把那個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失崽的惡狼,血花在拳頭下翻飛,甚至分辨不出來是陸紳被柏油路擦傷的血,還是柺子嘴角嘔出的血。
路過的人報了警,那些藍衣服的人把爸爸拉開時,底下的柺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地在那嘔血,讓人都分不出誰才是受害者?
錄完口供,回程的路上,兩人搭乘警車。
一個女警送來零食想要安撫他,爸爸卻把他抱在懷裡,誰都不讓碰,那段時間連母親都被隔絕在外。他摸著爸爸止不住顫抖的手,和通紅的眼,心裡酸酸的,悄悄在男人耳邊說:
“爸爸……我剛才好怕,不過你在這我就不怕了……你也別怕了好麼?”
陸紳差點就哭了,把兒子的頭緊緊抱進懷裡。
想起這些舊事,兩人相認後陸紳的種種行為付丞雪也就有了心理準備。那可真是關懷備至,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順便肝臟肺腎全部賤賣了的摸樣……可自上了飛機,這玩意就有點粘人了,走哪跟哪兒,連上廁所都得杵在門外等著,這不有病麼?
付丞雪從窗外轉回頭:“……你現在要怎麼洗白?”
他與陸紳的關係,一直語焉不詳,說穿親子後自然迎刃而解,但和江心諾、君怡倩的潛規則,吊燈的手腳那些,卻不是那麼好洗掉的。
“不用麻煩……只要再拿獎,就不會有人說閒話。”
“你真是——”
電話鈴聲一響,付丞雪止住話頭,掏出已經開機的電話,來電顯示上閃爍的頭像讓陸紳眼角的笑容微窒,白綿綿心有慼慼地轉回頭,陸紳看向窗外,詢問著白綿綿公司的事。
結束和宮戚的通話後,付丞雪跟陸紳說,“送我去宮氏大樓。”
白綿綿看向陸紳。
陸紳扯起嘴角,“聽他的……我家兒子才是我們家的一家之主,以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車開到樓下,陸紳還探著頭伸出窗外衝進樓的付丞雪叫道:
“寶貝兒你快點,爸爸在樓下等你,啊?!”
四方臉保安被噎得臉青,便秘樣地看向毫無自覺的陸紳……這哄孩子的語氣,平白噁心人呢!
付丞雪敲開宮戚的門。
面冷的混血少年坐在案桌後批檔案,頭也不樂得抬一下。
“怎麼?叫我過來,是打算晾著玩嗎?”付丞雪走到桌邊,敲敲桌面,宮戚抽空拉開抽屜掏出一沓東西,付丞雪接過,驚訝地抬頭,“邀請函?”
數張賀卡樣的信函,最上面的一張是紅色封面,勾勒出白色的獎盃,鍍金的幾個大字:
東象盛典。
東象——東方巨象,亦有巨響,巨像之意。
不同於國外獎盃愛鑲金鑲銀,東象獎盃由白玉和象牙製成,是一個人駕在膠片捲成的大象上。
這是由京都政府支援的亞洲權威電影頒獎典禮,雖然在國際上名氣不顯,在國內卻舉足輕重,除非是陸紳這種縱橫國際電影節的神人,連那些號稱國際影星的電影牛人,如果和東象撞車,也只能忍痛割捨在國際紅毯亮相的機會。
內頁受邀寫著付丞雪的名字,受邀理由是入圍“最佳男演員”和“最佳女演員”。
後面這個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以他的資歷和《雙子》還不夠上東象吧?
影帝影后可比視帝視後地位高多了,更何況金溪電視節雖然掛著國際名頭,卻是由商人投資,東象可不一樣,雖然只是在亞洲盛行,卻是完全由政府支援建立的,背景就差了不是一級兩級。往年受邀的作品都是什麼《喜娘》《人間四月》《1958》《血色長征》《一家七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