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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沿江東下。龐勳、許佶等聚集在一起商量:“我們的罪行比銀刀軍大,朝廷之所以赦免我們,是憂慮我們沿路攻劫,或潰散為寇,如果我們到了徐州,一定會被官軍陷害!”於是,眾人把私人家當都拿出來打造鎧甲,兵器和旗幟。經過浙西進入淮南的時候,淮南節度使令狐綯遣使慰勞他們,並給他們送了糧食。
都押牙李湘對令狐綯說:“徐州兵擅自歸鄉,勢必作亂,雖然沒有朝廷的敕令誅討他們,但是作為籓鎮大臣應該有臨事決斷的謀略。高郵兩岸又高又陡而且河水又深又狹,請將奇兵埋伏於兩側,燃草船堵塞他們前進的道路,再派勁兵圍困其後,這樣就可以把他們都擒獲。如果不這樣,讓他們渡過淮河到達徐州,和怨憤的徐州兵會合,為患一定很大。”
令狐綯素來懦怯,而且沒有敕書,便說:“他們在淮南沒有暴行,任由他們過去吧!其他的,不是我分內的事。”
龐勳私下招集原銀刀軍逃竄計程車卒以及其他亡命之徒並將他們藏匿在船中,數量達到一千人多人。二十七日,龐勳等人到達泗州,泗州刺史杜慆在球場用酒食招待他們。當時有優人演戲助興,徐卒認為是在侮辱他們,抓住優人想殺了他,在坐的賓客都驚散了。杜慆的弟弟杜悰早已領軍戒備,徐卒不敢做亂而不了了之了。
之前朝廷多次下旨令崔彥曾好生慰撫擅自歸家的戍兵,不要讓他們憂慮。於是,崔彥曾不斷地派信使傳達朝廷敕書的旨意。龐勳等也修書陳述他們不得已的原由,態度很誠懇。
等到徐州的時候,龐勳與許佶等手下眾人說:“我們擅自回家歸鄉,是因為想念妻子和兒女。現在探得訊息,朝廷有密令傳到徐州軍中,等我們回到徐州城內就把我們分開滅族!大丈夫與其自投羅網,被天下人恥笑,不如同心協力,赴蹈湯火,也許能躲過這場災禍,而且可以求得富貴!況且城中的將士都是我們的家屬親戚,只要我們在外面一呼喚,他們一定會在城內響應。然後富貴唾手可得呀。”
大家都歡呼說:“這樣好。”
有將士趙武等十二個人怕牽連家屬,逃跑時被龐勳等捉起來殺了。然後派遣使者拿著他們的首級去見彥曾,並作申狀,說:“我們在外面戍守六年,實在是心懷故鄉;而趙武等人利用眾心不安的時機,擅自帶兵回家。我們都知道這是不應該的,現在朝廷雖然赦免了我們的罪行,但是我們還是要將首惡殺了以彌補我們的過失。”
十月初四,龐勳的使者到了彭城,彥曾看了申狀後很懷疑事件的真偽,便將使者嚴刑考問一番,終於得到了事情的真相。初七又收到龐勳的申狀,說:“將士自認為罪惡深重,各懷憂疑,現在已經到了苻離(今安徽省宿州市),還不敢卸下裝備。原因是軍將尹戡、杜璋、徐行儉等狡詐多疑,必然會生釁(xìn)隙,請求將他們三人停職,以安眾心,還請求將我們安排在一起。”
當時戍卒已經逼近彭城,彥曾召集諸將到一起商量對策,眾將悲憤地說:“他們比銀刀軍還兇殘,銀刀軍致使徐州軍都蒙上了惡名。現在壞名聲還沒有洗清,戍卒又這麼猖狂,如果讓他們進城,必然會作亂。如果那樣,徐州全境就毀了!不如乘他們遠來疲弊,發兵攻擊他們,我逸彼勞,一定能取得勝利。”
彥曾猶豫未決。團練判官溫庭皓又勸彥曾說:“徐州的安危就在眼前,戰機的得失在於今天的決斷。現在攻擊他們有三個難處,而不攻擊他們卻有五個害處:朝廷已經寬恕了他們的罪責而我們擅自誅殺他們,這是第一個難處;率領他們的親人*他們,這是第二個難處;叛亂的罪責重大,株連的人一定很多,這是第三個難處。然而戍兵擅自回鄉而不誅殺,那麼各道在外戍邊的將士都會效仿,朝廷拿什麼來節制他們?這是第一個害處;主帥是一個軍隊的首腦,而輕易殺害,那麼以後為將的人拿什麼來號令士兵?這是第二個害處;經過的地方都極盡剽掠之能事,私下鍛造鎧甲兵器,招納亡命之徒擴充自己的勢力,這樣的罪行都不*,我們以後將依據什麼懲罰罪惡?這是第三個害處;軍中將士,都是他們的親戚家屬,銀刀餘黨,潛匿在山間,一旦他們裡應外合,我們憑藉什麼抵禦?這是第四個害處;威逼脅迫軍府,撤銷他們疑忌的三個軍官,又想自為一營,聽從他們猶如銀刀軍的災患重起,違揹他們就成了他們作亂的藉口!這是第五個害處。現在希望明公能克服這三個困難,杜絕這五種危害,早定大計,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當時城中有將士四千三百人,彥曾命令都虞候元密率領三千人*龐勳,將龐勳等人的罪行公佈出來,並對將士說:“龐勳等亂軍不但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