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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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們展示了美妙的境界,讓我們領略了信仰的美好與莊嚴,這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有信仰者必須懂詩、懂琴,《聖經》上說,我們要“彈琴鼓瑟讚美祂”,非此不足以侍奉神。下面請王淳居士與邵老師自由交談。
王淳:請問邵老師,學古琴與你的成長經歷有關係嗎?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學習古琴的?學習古琴的過程中有哪些有趣的事情或者可記憶的事情?
邵天澤:人們都喜歡推究命運,我是誰?我到哪裡去?這些問題是永恆的問題,是哲學上對生命的追問,是每個人都要面臨和思考的,對我也不例外。思考這些問題是日後我修道練琴的根源。因為它們決定了生命的方向。方向是不可預測的,生命是模糊的,不確定的。比如一個聲音至少有二十種表現方法,我們不能斷定哪一種表現出來是最本原的聲音。人總是追求完美,極致。佛教講明心見性,正等正覺,道家講真人,儒道講聖人。實現的途徑也是很多的。人生短暫,也許要經過再次的輪迴,像宇宙一樣,有一個終點還有一個原點,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天地之間都有的地、水、火、風,是宇宙的四大。小宇宙與大宇宙是相通的。這個元點在我們心裡,在我們的七情六慾之內。像五行一樣,中央是土,其他是圍繞土在轉的。從人的出生開始,第一聲啼哭為什麼不是笑?哭體現了悲,說明生命基因裡具備悲心。悲就是悲宇宙中萬物的不和諧。說到追求完全的真善,其實對於真人來說,他是無所謂真善美的。求真善之路是獨木橋,誰走過誰就是聖人。萬物有靈,人是靈中之靈。追求真善為什麼落到人的身上,萬物都要效仿人?因為修成人身得五百年,這五百年會發生很多事,可能修不成,所以一旦修成就需要有更高的追求。動物來到世界上首先也是哭的嗎?不是,象馬一生下來,會很快地跑起來。人不一樣,經過十月懷胎,逐漸長大,一直在靠後天的學習。所以,有時候我認為所謂的低等動物,比人要智慧一些。但是它們沒有人這樣的思維活動和更高的精神追求,因此,得人生一次不容易。我們所說的道無所不在。道大天大地大人大。我們往往把道法自然提在前面,道法自然,道是最大最高。中國文字微妙,有時候無法解釋,只能用一個道來代替。古代講道,從甲古文來講,中間是一個十字路口的樣子,十字路口中間是一個大大的眼睛。十字路口都是通的,往哪兒走?給人的啟示值得思考。到了小篆裡有變化,上面是個手,(說到這畫了一個圖形)上面這三豎,表示手是通天、地、人的變化的。是“人在路上走,道在路上求”的意思。這個寸,是表示寸心不離道,也就是道不是外求的,要向內求。人是先學會走路的,因為走路能看到周圍。每看到更多的新東西,認識的事物就會增加,視覺的變化,豐富人們的認知。古人是天才,中國的精神與哲學文化全在文字裡。中國的文字是有生命的,第一性的,古漢語文字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語言,是最直接最具有哲理思辯性和最具有可讀性的。我記憶中很多是與文字有關的,對我的性格和後來的修學很有影響。每一個人都不記得出生當時的樣子,我可能從四五歲的時候對周圍的事有了記憶。從那時開始寫書法,向父親學習。真正的傳統根脈,有強烈的記憶,延伸到我人生道路的選擇,是生命的定數,命定之中有一種神奇和自然的力量,像一盞指路明燈,也許是小時候讀過的一首詩或者一句話,反正它就是一個啟迪。我真正對生命有追問的時候,是對生死的見證。記憶裡好像去過一次墳墓。當時是家裡人把我丟在家裡,我感到孤獨就去找他們,路過一座墳墓,開始知道生死有別。不久又看見過鄰居家死人,是自己熟悉的人,躺在那再也不動了,全身蓋著布。儘管當時儀式莊嚴,還是害怕,開始思考人怎麼會死?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我。上學後又經歷過幾次死亡。上小學六年級時,死的人又是我熟悉的,是一個養了很多孩子的女人。當時正下課,看見圍了很多人,自己也去看。聽人議論說她是得癌症死的。看到後我全身一麻,加強了對死亡的印象。從那時起,我的性格開始變得孤僻,唯一的愛好是臨摹一些字帖,畫一些畫,對周圍的事特別敏感。自家養的兔子死了也很悲傷,覺得人與動物一樣,生命不能常存。沒多久,讀了《封神演義》後感到奇妙極了,這是對我有影響的第一本神學書籍。那時家裡條件不好,居住地也變動很大,十二歲離開父母跟著爺爺奶奶,初中三年級時又回去到父母身邊。跟任何人在感情上都比較淡,不愛說話。當時的照明只有煤油燈,看書、寫字和畫畫都是在那種昏暗的光線下,跟自己的性格相輔相成。早年走的路是都是學校教育,我愛畫畫,覺得像生命的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