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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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清潔女工就是第一個通報的人。不曉得她還在不在這裡呢?”修培亞老先生問。
“我找人問問看。”瑪斯卡爾輕快地起身,走向剛才的那名侍者。回來後說:“他說瑪麗還在,不過她只有早上和晚上會來上班,所以六點後,便可以見到她了。”
蘭子點點頭,“好,等一下就去找她。”
我再度把視線移到記事本上,“賽迪理事在巴黎很可能與一名叫做岡岡的人接觸過。如果薩魯蒙警官所言屬實,那麼人狼原本應該是附身在岡岡先生身上,然後又轉移到賽迪理事體內。因為他們兩人屍體的腐壞程度,都快得令人驚訝,這也就是推測他們被人狼附身的證據。據說人狼擁有再生死人已損壞細胞的能力。”
“說實話,我還是無法相信。”瑪斯卡爾帶著不悅的神情說,“怎麼可能會有寄生在屍體裡,讓屍體像殭屍一樣復活的怪物嘛。”
我則提出反論,“瑪斯卡爾先生,替賽迪理事驗屍的巴摩林醫生表示,賽迪理事已經死亡三天到五天了。生島副參事的部下也找過那位醫生,當面向他確認過了。另外,巴黎檢察署也已確認過所有未解決的舊事件了。那些都是事實,而且內容方面,薩魯蒙警官也沒有說謊。岡岡先生的屍體被發現時的狀況,也和薩魯蒙警官告訴羅蘭德律師與安傑姆助理檢察官的一樣。”
“會不會是醫生搞錯,或是法醫誤判呢?”
“當然也有可能。不過例子也太多了吧?”
蘭子插話進來,“瑪斯卡爾先生,說實在的,我本身也是不相信什麼幽靈、鬼魂、吸血鬼等怪力亂神。我是個無神論者,站在這樣的立場,我對於那種人類無法理解的怪物,可是打從心底就持否定意見。”
“那為什麼……”
“我的說法聽起來可能不太嚴謹,不過我認為,這起事件的謎團,是不是可以用解答數學與物理問題那樣的方式來解決呢?無論我們在調查過程中所掌握的各項證據有多麼怪異、多麼不可理解,都應該把它們當作重要的線索,不能無視它們。因為我們只能隨著進行的順序和階段,逐步地取捨、選擇。
“例如名偵探昆恩先生,在國名系列的長篇作品中曾如此敘述:‘在犯罪調查的過程中,不應該探求現實的人類,應該要閉上眼睛,將人性的要素當作數學問題來看待。’換句話說,他的推理法就是將人類這個個體,以及人類之間的關係視為��址�擰�
“同樣的,在《三口棺材》中,有人問基甸·費爾博士,為什麼在論述事件時要引用推理小說,他表示他無法假裝自己不是小說世界的人。這也可以說是將人物及犯罪形態符號化、抽象化的例子。
“我雖然沒有那麼極端,但是,我也認為所有離奇事件或謎題,都可以簡化為邏輯證明或解體思維。因此,即使目前多麼令人無法置信,但打從心裡將人狼的存在加以否定,卻是錯誤的做法。為了匯出結論,我們必須嚴密檢視證人所提出的‘人狼’,在整起事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不是嗎?”
“原、原來如此。對啊,我知道了。”瑪斯卡爾折服於蘭子迂迴的說明,率直地點點頭。
蘭子用手指卷繞耳邊的鬈髮,“首先,就像我之前提議的,我們先假設‘人狼’這個東西是不存在的,只是薩魯蒙警官憑空捏造出的怪物。那麼,當時他對羅蘭德律師他們所說的各項離奇案件,又該如何解釋呢?”
修培亞老先生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他雙手交叉,一邊思索著,“如果人狼的存在是胡說,那麼羅蘭德律師所聽信的故事也全都是虛構了羅?或許薩魯蒙警官一開始就只從法國過去的懸案中,挑出一些能夠符合自己說法的案子來欺騙別人呢!”
“關於這點,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例如,我也可以這麼想——那些離奇事件說不定全都跟納粹的遺物有關呢。”
“納粹的遺物?”
“羅蘭德律師的日記中也提到,納粹的科學家團隊曾經進行過各種人體實驗。其中像門格爾博士所進行的雙胞胎研究,從各種角度及道德觀來看,那些研究都相當令人瞠目結舌。
“薩魯蒙警官所敘述的各起事件的特徵,就是被殺害的死者屍體會腐壞得異常快速。另一方面,死者在死亡後,還能像原本一樣地生活。因此,如果那些被害者全部都是雙胞胎的其中一人呢?
“這些雙胞胎們費盡心力逃出納粹實驗室,為了保護自己不被追兵發現,他們便以同一個人的身份,偷偷生活。不是有某些證人說過,復活的人雖然外貌相同,但是個性卻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