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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窗邊的桌子上有一根快燃盡的蠟燭,冷卻的燭油掛在燭身上,像是給它穿了條裙子,燭油還順著燭臺流到了桌上。名叫索妮婭的女人熱好了菜豆、米飯和熟小山羊肉,帕布羅就坐在她那漆成綠色的桌子邊。桌子的貼箔已經脫落了,好幾個地方都有深深的刻痕,它已被康伯樂一家長期使用過,後來又被那些為他們工作的人使用過,留下了這些疤痕和汙跡。他喝了三杯水,然後雙手扶著頭靜靜地坐著,想不起來自己曾幾何時這麼累過。朝北跑這一趟可不容易,得有年輕人的體力和意志,而帕布羅一樣也沒有。他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不能為同業聯盟馱運貨物了。但他希望在那之前他可以先在高聳涼爽、水源豐富的塞拉馬德雷那兒弄到一小片土地。坐在女人的桌子邊,帕布羅再次強迫自己,把朦朧的希望看作一個與自己訂立的約定,想象著綠樹與流水,以此來強化約定的效力。
當他的食物準備妥當時,他已把頭靠著交疊在桌上的雙臂睡著了。
女人粗暴地搖晃著他,說道:“醒醒,你這老頭兒。把你的東西吃了,再睡上幾個小時,然後就離開這兒。”
帕布羅疲軟無力地把菜豆、米飯和熟小山羊肉捲進一張玉米薄餅,然後吃了起來,他目光低垂望著盤子,卻不看那女人。她倚著爐子看著他,心裡想著是否要上報告訴他們,這個叫帕布羅的人每次到達都已疲憊不堪,也許該建議他們找個更能幹的人來替他。這個地方的執法人可多了——得克薩斯騎兵巡邏警、邊境巡邏站、毒品強制執法管理局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