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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小葉啊,明天能不能幫我個忙。”主任合上策劃書,直直地看著我。
“主任,您就直說吧,我能做一定做。”我恭謙的一笑,他待我不止是下屬,他的要求我都會努力滿足。
“你去機場接我女兒吧,帶她逛一逛。我明天正好去廈門出差。”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保證完成。”反正我韓翊不在家,我一個人無聊。
“嗯,那就麻煩你了,叔叔等會把你電話發給她了,她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到上海。”
我點點頭,事情都交代完了,主任示意我可以出去了。時間接近下班,我手頭上也沒有case;“那主任,我先下班了。”
“那行,明天別忘了。”
我離開公司,除了家,應該是韓翊的家,我只是個暫居者,竟發現我沒有地方可去。
韓翊的朋友比我認識的人都多,韓翊提到他的那一幫朋友總是樂呵呵的。他說他們經常去唱k,去夜店,說著說著便會手舞足蹈地給我來個現場版。我裝得很開心,偶爾還會發表一,兩句意見。
“韓翊,夜店的人很開放吧”。
“操,那不是開放,是浪蕩,人都是跟瘋子似的,屁股都往你身上蹭。”韓翊一抬眼,手捏著我下巴。
韓翊身體訓練的很結實,我這個小身板和他一比,小巫見大巫。自然,他的手頸也大,
“疼疼,啊,你手拿開。”我憋屈,不知道又哪惹這個大爺生氣了。
“我警告你,小蹄子,你敢去夜店那樣的地方,我就打斷你的腿,只能呆在家裡。”韓翊惡狠狠地瞪著我,一臉期待著我的答案。
我揉揉下巴,心裡一澀,趕忙賠笑,“爺,我哪敢啊。”我是真的不敢,很多人都喜歡放狠話,韓翊沒有這個缺點。他說打斷必會這麼做,若我真去了,讓他知道,我往後就得坐輪椅過活。
韓翊很滿意我的回答,給我一個笑臉,“乖”。
愛情比起森林,更容易讓人迷失,找不到出路。我愛著韓翊,愛得痛苦麻木,愛得自己如泡沫,愛了忘了我的心依舊在跳動著,還有知覺。我很認真想過為什麼對韓翊著迷,韓翊有年輕人的活力和率直,正是我最嚮往的。
一個人在街頭晃晃蕩蕩,漫無目的。天空很陰沉,街頭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是有目的的忙碌。我頭一次買杯黑咖啡,“啊”比我想象的更苦。不一會兒公交停下,我習慣性地坐上了回家的列車,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第四章
晚上回到家,剛一腳進門,屋外便飄起了細雨,我伸出手臂,雨水任意落在掌心。不一會兒,大雨傾盆。相似的景,湧現的錯覺,我的思緒開始亂飛。
有了話劇的事情以後,我打算把韓翊這個人在腦海裡踢出。在學校裡難得的偶遇,我都顫顫兢兢地躲開,就是牴觸,不想讓韓翊看到我。我很清楚,陽光是我渴望不可及的。
放暑假的那天,高老師一早把我單獨招到辦公室,笑得一臉燦爛。
“洛安啊,老師女兒今天結婚,等會就去了,你幫老師把學生成績填到報告書裡面吧,老師實在是沒有時間。”她手一指,我望去,40幾本報告書堆在桌子上,和小山一樣。如果是喜劇電影,我的腦門上應該出現三道黑槓槓吧。
“辛苦你了啊。”老師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便消失的無影。
全部搞定之後,大半天都過去了。我走出教室,暮色天空下著大暴雨,學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我活動活動筋骨,深吸了一口氣。姑媽頭一天看了提前天氣預報,知道今天會下雨,我出門時叮囑我帶把傘。
撐著傘,我快速地往學校門口走去,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我眼簾。韓翊沒有帶傘,正在校門口躲雨。有時候你越想忘記,記憶就會越清晰。
我考慮不了,走到韓翊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把傘塞到他手裡,突然臉頰發燙,飛快地逃開。很不巧,那天我穿了雙新買的涼鞋,腳底一打滑“撲通”摔了一跤。事到如今韓翊也會拿我一遇他就摔跤的事情嘲諷一番,“你不是特別臣服我啊,頭幾次見面都下跪。”
我正欲爬起,被追來的韓翊一把抓住。
“你他媽跑什麼啊?”
我喘了喘氣,抬頭看著韓翊,他的劉海被雨水淋得很溼,隨意的貼在臉上,衣領的兩個紐扣鬆開,從我的角度都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腹肌。整體顯得狂放不羈而又性感。
“你你能不能先讓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