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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跌進設定好的圈套。
“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怒視著她,我無法不責恨,他們隨隨便便改了我的人生軌跡。“你這樣是犯法的,你們最好迷途知返,我可以盡我所能幫幫你們。”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可笑,這就是所謂的親情,我一直毫無保留相信的關係。真應了韓翊評價我的那句話,“葉洛安你這樣的笨蛋只適合回到晉朝,每天採菊東籬。”
“小葉哥,我已經做錯了,我也不能告訴你買家是誰?”不知是何種意義的眼淚沾滿她的臉,小艾看不出絲毫動搖,“我不能再回頭了,在我答應綁架你的時候我就考慮好了一切。最後事情就算敗露了,我也會承擔所有的責任,只有我艾文熙犯了罪和夏良沒一點關係。”
“休想,”我狠狠地咬破了舌頭,撕心的痛苦讓我還能有些知覺,“你這麼做夏良他會感激你嗎?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對不起,可我們無路可退了,”她突然從一進來就放在茶几上的皮包裡拿出一條皮繩,“我也不知道別人為什麼要買下你,如果你出事了我會內疚一輩子,但沒什麼比夏良更重要。我想和他結婚的,我好想和他有未來。”
“你的想法就要賠上我的一切嗎,誰給你的權利?”我警惕著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後退,卻發現我已經退到牆角緊貼著一堵白牆。
“呵呵,”她哭著悽笑,眼睛像在看著我卻又像在透過我想著其它,“你知道嗎?他的那輛車從來都不讓我坐,他說那是他的寶貝,誰都不能坐。直到那一天,他開著你過來酒店,我我的夢想碎了,什麼誰都不能坐全都是鬼話。”
“我不知道”,我無法理直氣壯地回駁她,夏良的愛我受不起。這世上哪來的這麼些痴男怨女,如果我沒愛過,我會嘲笑小艾,因為愛情本來談得就是你情我願。可惜我愛得比她痴狂,可惜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別人擺佈。
她在逼近我,帶著對我的恨和埋怨,“小葉哥,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我沒有讓別人過來。我只是想讓你睡一覺,沒有任何痛苦。”
多麼冠冕堂皇的謊言,她說得真善良,我問道:“然後把我賣給別人,你們拿著錢過著逍遙的日子?”
“不是的;不是的”
我的話刺穿了她心底最後的自我欺騙,小艾哭得梨花帶落雨,而我趁著她的慌神撐著身子向門外走。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模糊,摸索著開啟門,卻逃不開她在身後的一擊,她終究不會放過我。
還差一點,就一點我就可以跑出這棟別墅。癱靠在門上,我好想韓翊,他現在該快到上海了。“你能不能讓我打一個電話,”我愣愣地看著她放下手裡握著的水杯,它沾滿我鮮紅的血,“我不會求救,我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和他說句話。”
“小葉哥,對不起,我不想砸你的,我不想這樣做。嗚”,小艾哽著綁上我的雙手跪在一旁,拿出白色的手機,“他的號碼是多少,我幫你打給他。”
“號碼?”我念叨著,“他的手機號是158,”後面是哪幾位數字,頭痛得我記不起來。慢慢地合上眼,那一抹白卻一直留在我眼睛裡,韓翊,天冷了我沒有提醒你到家裡要喝一杯熱騰騰的薑茶壓寒。
“小葉哥,小葉哥,”她喊了兩聲,確定我無力再反抗時費力地把我扶起,我還能感受到她的抽泣。
好像有人進來,到底是誰進來了。他們在爭吵,而且很激烈。彷彿亂了程式的機器,大腦不受控制,我想睜開眼一看究竟,然而已墜落到無止境的黑暗中。
或許我睡了很久。
“疼,”我醒來的第一反應,忍不住叫了聲。只是扭動一下脖子,就感覺傷口要裂開,有血液從脖頸後面裡面流出。小艾為了砸暈我,真花了很大的勁道。
“你醒了?”我的手忽地被人握緊,夏良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好疲憊的一張臉,“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是他,我轉了轉眸子,又是在該死的醫院裡,他救下了我。我抽回在他手掌的手,現在我也不肯定我恨不恨他,應該恨他吧。“小艾呢,她怎麼同意讓你帶走我?”
“我猜你都知道了,”他本來已經很難看的臉上更添難色,拉著我的手貼在他的心口,“你恨的話就發洩出來,對著心臟打,能有多狠就要多狠,讓我體會和你一樣的痛苦。”
“打你?”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開始騙我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我會有今天的結果,“為什麼要打你,我們什麼關係啊,你賣了我不是很正常嗎?”
“葉洛安,”他咬著牙重重地說出這三個字,“我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