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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怕的血咒!每一件玉插屏都被附上了血咒!”大喇嘛的話讓眾人都停下了咀嚼。
“您也知道血咒?”韓江驚奇地問。
“當然,略微瞭解玉插屏的人,都會聽說過血咒,相傳太子寧令哥刺殺昊王時,一刀砍在了昊王的鼻子上,昊王雖受重傷,但威嚴不減,他瞪著寧令哥,質問他為何弒君殺父?寧令哥大駭,嚇得連再次舉刀的勇氣都沒了,只得倉皇逃出宮去,結果為沒藏訛龐所殺。昊王血流不止,但一時還沒嚥氣,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深愛的沒藏氏,和襁褓中的諒祚!當然,更讓他放心不下的是帝國的未來!臨死時,陪伴他的只有沒藏氏和沒藏氏懷中的諒祚,還有他最信任的大臣沒藏訛龐和嵬名浪遇,昊王彌留之際,在交代了其他的事情後,最後強忍劇痛,對在場的幾人說出了關於玉插屏的全部秘密,說完,昊王口噴鮮血,這才龍御歸天!據說昊王那最後一口血正噴在了玉插屏上,於是,關於玉插屏被附上血咒的傳言不脛而走,所有知道玉插屏的人,都相信這幾塊玉插屏上沾上了昊王的鮮血,便附上了昊王的血咒。”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唐風感嘆道。但他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問大喇嘛:“您上午提到的那個白衣少年後來怎麼樣了呢?”
大喇嘛解釋道:“聽祖上的人說,那個白衣少年並沒有留下來,他後來又去尋找其餘幾塊玉插屏,期盼有一天,可以找到沙漠中的宓城,能夠完成復國大業,重振昊王當年的雄風,從這之後,就再沒有關於他的訊息了,也許他早就死在了尋寶的路上,也許他最後放棄了這條艱難的道路,隱居山林,總之,那個白衣少年,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消失了?”唐風嘴裡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夢見這個八百年前的西夏少年。
大喇嘛說完這一切,似乎如釋重負,轉而對身旁的黑雲說道:“黑雲,我思前想後,覺著對不住你,我沒什麼可以補償你的,就為你指一條明路吧!你如果願意離開這,這次出去後,就不用再回來了,他們幾個都是好人,相信我,我是不會看錯的,如果你出去後,有什麼困難,他們會幫助你的。”
黑雲雙眼噙著淚花,哽咽起來:“不!師傅,我不會離開您的。”
“傻孩子,你也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大喇嘛安詳地說。
“可……可我走了,誰來照顧你。”黑雲臉頰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珠。
大喇嘛擺擺手,道:“你不需再照顧我了,我感到我的大限將至,最後的党項人……從此,世上再不會有党項人了!”
大喇嘛說最後兩句話時,聲音明顯高亢起來,顫抖起來,眾人驚愕不已,就在眾人驚愕之時,一陣沉悶的槍聲,撞進了每個人的耳膜。
槍聲,是刺耳駭人的槍聲!唐風、韓江和馬卡羅夫都沒有聽錯,他們馬上意識到——真正的危險來了!
“砰!砰!砰!……”一顆顆子彈穿透木屋的牆壁,射進了佛堂,佛堂內的陳設,桌上的盤子,沒吃完的飯菜,被密集的子彈打得七零八落,韓江和馬卡羅夫本能的趴在地板上,唐風也很快反應過來,他見身旁的黑雲怔在原地,一把將黑雲拉了下來,壓在自己身旁。
而那頭,梁媛的驚叫聲,和大喇嘛的誦經聲響徹整個佛堂,唐風聽得出,大喇嘛此刻誦讀的經文,正是今天大喇嘛一再誦讀的那段晦澀難懂的經文。趴在地上的馬卡羅夫見身旁的梁媛驚慌失措,抱頭亂叫,一躍而起,將梁媛摁倒在地。
槍聲更加猛烈,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韓江回頭望去,大喇嘛端坐榻上,鎮定自若,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韓江轉過身,匍匐著來到大喇嘛近前,衝他喊道:“你不要命啦!趴下來!趴下來!”
可大喇嘛回答他的,只有更加虔誠的誦經聲,韓江剛想伸手去拉大喇嘛,“砰!”一顆子彈擦韓江的手背而過,射進了大喇嘛的身體內,緊接著,“砰!——砰!”又是兩顆子彈,大喇嘛紅色的僧袍上浸透了鮮血,韓江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僧袍本來的顏色,哪些是大喇嘛的鮮血?
大喇嘛身中數彈,仍誦經不止,韓江無奈,他一眼瞥見桌上的三把手槍,於是順勢拾起三把手槍,將兩把手槍拋給了唐風和馬卡羅夫,他握著自己的手槍,匍匐到佛堂的木窗前,此時,梁媛停止了尖叫,大喇嘛的誦經聲亦不再響亮,外面的槍聲似乎也逐漸停了下來。
韓江向窗外瞄了一眼,五、六名帶著黑色頭套的黑衣人舉著槍,一步步逼近木屋,他衝唐風和馬卡羅夫做了個手勢,唐風和馬卡羅夫馬上明白了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