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現在式

第3部分 (第3/4頁)

“好，你稍等一下。”小漁邊飛快的換著衣服邊想，不會是因為訂婚的事吧，也不知陳墨是不是想給個驚喜。

“走吧，阿姨，我們出去說。”小漁期待著，找了離醫院最近的一家茶社。

坐定，陳墨母親猶猶豫豫的開了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和藹：“小漁，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只是我們家墨墨怕是沒有這個福氣。你聽說墨墨前幾天工作上的事了吧？”小漁心裡咯噔了一下，擔心的問：“工作上的事，什麼？陳墨出事了，怎麼沒聽他說起過，他前幾天不是出差去了？”

“哪裡呀，前幾天······”陳墨母親就把兒子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小漁擔心的臉都變了顏色，比她做手術還要緊張。“不過，現在沒事了。”小漁聽到這兒才鬆了口氣，但心裡的疑惑卻更深了，不知道她給自己講這些幹什麼，暗暗埋怨陳墨為什麼不告訴她，至少她可以給他安慰。陳墨母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話鋒一轉接著說：“你知道為啥事情解決的這麼快嗎？那都是因為孫洋，墨墨的一個同事，她爸爸是局長，她給幫的忙。”“那我們得謝謝她呢。”小漁由衷的感激。“是呀，要不阿姨今天就來找你了，你不知道孫洋一直喜歡陳墨來著，孫洋她爸爸也很喜歡陳墨。所以阿姨為難了······”小漁終於明白了她來找她的目的，小漁艱難的迎著她的目光說：“阿姨，你知道我很愛陳墨，陳墨也是很愛我的。”

陳墨母親笑了：“什麼愛不愛的。阿姨是過來人，不就是搭夥過日子嗎。你替阿姨想想，陳墨十來歲時你叔就有了病，全靠阿姨一個人。阿姨容易嗎，墨墨長大了，我就盼著他有出息。現在這世道，光有能力是不行的，得有門道，你看孫洋她爸爸是領導，我尋思怎麼也能拉上墨墨一把吧，我還指望著墨墨出人投地呢。你不會讓阿姨的希望落空吧。那邊我可是答應人家了，你不是很愛墨墨也盼著他將來好嗎，現在就是個機會·····”

插曲7

小漁的頭嗡嗡作響，已不想仔細辨聽她還在說些什麼，只是想到假如這樣離開陳墨，不覺間五臟六腑都是痛的。難道陳墨也是這個意思，你們已經答應人家了，還來問我怎麼辦，小漁抬起頭，虛弱的問：“陳墨知道你來找我嗎？”

“哪能讓他知道呢，阿姨知道你是個聰明善良的女孩兒，不會讓阿姨也不會讓陳墨夾在中間為難的。”

小漁低頭看著杯中的茶葉，思緒像茶葉一樣凌亂了。她知道該怎樣做，可是一想到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已痛的無法回答。

“阿姨求你了，你曉得陳墨是個孝子，你忍心看陳墨因為這件是讓我傷心嗎？”陳墨母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面對一個母親的乞求，小漁已不能思維，掙扎著說道：“阿姨，我心很亂，你得給我時間，讓我考慮考慮。”

“好好好，阿姨等你的訊息，那我就不多待了。今天我還約了洋洋呢。”說完，她似乎帶著滿足離開了。洋洋，小漁笑道，嘴角有了自嘲的味道，什麼時候孫洋就變成了她口中的洋洋，也不覺得她自己做的過分了一些。轉念又想到陳墨，想到陳墨母親話語中暗示的結局，不覺間小漁已是淚眼朦朧。透過玻璃，外面已是燈火闌珊。不知道今後這喧鬧的場景裡還會不會有她和陳墨，以前的那麼多美好往事只能是昨夜星辰昨夜夢嗎？小漁越想越不捨，越想越悲哀。耳邊又迴響起陳墨母親的聲音：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希望他過的好嗎，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放手吧，讓他飛的更高些。真的就此放手嗎？小漁心中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心。我愛他，就不能給他幸福嗎？又回想起陳墨母親乞求的目光，想起說到孫洋時眼睛的明亮。小漁真是悲憤交加。

從茶社出來，小漁躊躇獨行，期間陳墨有電話過來，小漁實在沒有心情再去見他，就藉口太累拒絕見面，連聊聊的興趣也沒有了，小漁怕忍不住會傷心落淚，會痛哭流涕，會泣不成聲。況且她還答應了陳墨母親不告訴她來找過她的。

回家匆匆的吃過飯，小漁就要回臥室，母親叫住了她，說看她情緒不對，是不是有什麼事，小漁只說今天上班太累。關上屋門，和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淚又打溼了大片枕巾。輾轉到天亮，小漁才眯了一會兒覺。起床，看著鏡中腫的桃一樣的眼睛，小漁趕緊用涼水敷了敷，母親看著情緒反常的小漁，憐愛的問：“和陳墨鬧彆扭了？”“沒有，媽。”說著沒有，小漁的眼淚不爭氣的又落了下來。小漁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臺詞，我不想哭，是眼淚自己要出來的。母親嘆了口氣，不再言語。小漁又洗了把臉，告訴母親她不吃早飯了，就開門上班去。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