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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黑鱗怪魚之上,喝道:“你們是誰,敢來相犯!”
當下的年老羽冠者見得因神顯身,更是大為興奮,手舞足蹈,加緊唸咒。而數百名男女猶自下跪膜拜。
卻見因醉舞手上一揮,那方萌萌而起的火雲俱消失不見,冷眼望著支七三人,道:“原來是夷落霞的人。”
支七側邊那黑瘦男子恭謹一拜,道:“見過因神神駕,這二位乃是中土所來,女媧娘娘的聖使。”
“聖使?”因醉舞聞言,臉色稍為一緩,卻猶狐疑。
支七在空中,把那木像拋過,如一道黑弧落到因醉舞面前。
因醉舞抄在手中,仔細一看,見果是女媧伏羲聖像,方微微一拜,道:“見過聖使,但不知聖使前來,有何要事?”
支七道:“我倆受女媧娘娘之命,前來取十二水晶頭顱,並帶因神四位回中土一番。”
因醉舞道:“女媧娘娘還記得我們,這個自然是好。那十二水晶頭顱於我只有三個,聖使便自取去無妨。只是這處遠比中土要好,你看這些黎民,敬天尊地,自勞自息,不務工巧怪異之物,女媧娘娘若是要我等率眾迴歸,因神不敬,卻是不從。”
狐女阿杏道:“這位因神,女媧娘娘之旨你也敢違抗?”
因醉舞突然大笑,道:“當時是誰抽身於外,坐看殷朝被滅;當時是誰害得這些殷民四處流浪,定無居所,不正是女媧娘娘麼?”
支七忙道:“這位因神,女媧娘娘未言回中土是為何事。不過還請因神移步與夷神一聚,待四神齊畢,再自商議也不遲。”
因醉舞定定望著支七,良久方道:“也好,想來女媧娘娘當年補天聖德,倒顯得我心胸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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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五回 戰天使哉風雲動 逢撒旦兮黑火揚1
待回了夷落霞之處,天已昏黑。秋高氣爽,萬星朗照於空,草原之上,風吼草掃,一二鳥啼如兒童哭聲,驚破這深寂夜空。
夷落霞之處部落,俱是六角型茅屋,羊棚馬廄,此時俱是柴火高燃。最高屋之內,夷落霞、因醉舞盤地而坐,支七與狐女阿杏坐於對面。
夷落霞敬了因醉舞一杯,道:“因姐,來此三千年,只見過數面。如今得聖使之會,因姐肯移步前來,小妹不勝感激。”
因醉舞緩緩接過羊角杯,道:“夷妹多禮了,莫非夷妹想隨聖使回中土?”
夷落霞淺咀一口,道:“因姐遠在東面,莫非不知西荒有神,已譴其手下進犯這處?小妹雖想歸聖使前回,但如何捨得外面這些黎民。”又作了一揖,道:“還望因姐與我合力,驅逐那些西荒天使,我這處部落,已死傷過半,若長此下去,因姐那處恐也未能獨善。”
因醉舞望了門外,只見那祭坑已點起熊熊烈火,眾男女跪下向上蒼祈禱,臉色沉重,緩緩聲吟。也咀了一口,道:“夷妹說得是,不過那些西荒天使竟有此能耐,怕是夷妹誇言了。”
夷落霞忙道:“因姐,生死存亡之事,小妹那敢胡言。”
支七也忙插口道:“夷神之言並不虛,我在中土時曾會過一名天使,法力古怪,殺之不死,但不知其他天使是否也有些能耐。”
因醉舞聞言,“哦”了一聲,自藍羽冠上撥了一根細羽,彈指一燃化為藍焰而消,道:“既然如此,我便讓族中好手前來。”
夷落霞見狀,又敬上了一杯酒,道:“多謝因姐援手。”
因醉舞呵笑一聲,道:“夷妹,你這般倒顯得我生份起來了。來,我們也有數百年未會過面,今晚便喝上一喝,先敬二位聖使一杯。”
因醉舞與夷落霞同時起身,拿酒往支七二人敬去。
支七與狐女阿杏忙起身相敬。此時卻聽見外面一陣蒼涼之聲,緩緩而唱。那祭坑之中,蓬然火起,熊熊作響,無數男女老少圍著那巨大祭坑緩緩起舞。
四個年老羽冠者,捧起一酒碗,吞進口中,又噴向那祭火,一時間噼哩亂響,火舌暗藍赤紅閃吐,隱隱之中有形有物。四人又同時拿起木棒,敲擊著祭坑的巨石,慢慢誦道:
“高林遠嶺,繁星飄磷。蒼穹浩然,風摶千翼。大塊有窾,萬響振隙。赤章白紋,靈靈舞跡。神之界臨,在人間側。桀光磅礴,流影羽羽。彼是先考,形於虛煦。殿堂無廓,秘聲微吐。無量歲月,冰土之東。侁侁遷者,踵行跫跫。歷萬山水,涉諸荒窮。得此沃土,傳有萬葉。篝火熊熊,雩舞曄曄。贊兮遠祖,九晝相接。”
因醉舞握著酒杯,怔怔望著那團烈火,道:“多少年了,外面這些黎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