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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一時慘雲愁霧。
靈均衰帝那臉上老淚大橫,叫道:“如果我有紅寶書,早和你拼命了,真的不在我身上。”
賢護菩薩道:“莫不是真在你身上,我用甘露漩鎖住你手腳、法力。”說罷,一手在靈均衰帝身上遍處尋找,連褲襠也未曾放過。卻是尋個不著,當下大怒,一手捏碎了靈均衰帝的命根子,道:“我再說一聲,交出紅寶書,便饒你不死。”
靈均衰帝痛殺在地,叫翻了聲,道:“你那是什麼菩薩,分明是個惡魔。橫直是一死,就是不說與你知。”
賢護菩薩臉上陰雲一騰,說道:“好,那就讓你死個不痛快。”一手拉下,竟把靈均郡王破膛,又扯著心肺肝脾,打成一個結。那靈均衰帝那能忍住,又失了法力,早痛叫一聲,暈死過去。
賢護菩薩慢慢把靈均衰帝肌骨都拆個遍,看著一地碎肉血漬,方道:“真的沒有?又會在誰手裡?衰帝無名?似乎沒有,看來有人覓足先登了。“說罷,方收了那兩條水晶鎖鏈,自個不知往那兒閃身而去。
廿七回 蒼茫茫何處相棲 青惻惻千古尚居1
白霧其蒼蒼兮,澤有鬼而潛;月光其隱隱兮,樹有風而號;山丘溼窪,淌血流腥,這雲夢澤中,放眼望去,如屠豬之場,剁狗之所。碎散的肌肉團團冷結,黯紅灰青,白森林的骨塊渣渣鋪遍,三步一屍,十步一堆,樓房宮牆,盡是噴濺血跡;檻門窗臺,屍體橫遍。這屍體中,有些是貓,有些卻是梟鳥、山豬之類,也有不少人屍。
雲夢澤之邊,一灘青池,自綠萍浮藻之下,咕嚕的冒出貓武館與阿杏郡主,阿杏郡主嗅得血氣,忙先嚇了,拿手掩住貓武館的鼻子,道:“閉氣,閉氣。”
貓武館抖了抖身上的水,滾圓大肚一撥一撥的,自掏了泥巴塗在鼻孔,方道:“怎麼回事?難道衰帝無名最近在宰狗取狗鞭補身體?”
阿杏郡主倒是想起一事,叫了起來道:“莫不是那牛鼻子追不著我們,遷怒於雲夢澤。”拉著貓武館便行去。
貓武館嘟嘟的說道:“那可能,那牛鼻子怎麼知道我們是雲夢澤的。無名衰帝法力又那麼厲害,估計這血多半是他宰狗的,我都說送他點神油了。”
兩人一進了雲夢澤,見得滿地屍體,又有不少老鼠竟然在啃食。頓時大怒,狂拍一通,把那些老鼠打死,突然覺得不對,這雲夢澤中成精的老鼠早已死絕,那來得這般厲害。便衝到了靈均王府一看,見得也是屍體遍佈,處處血跡斑斑。
阿杏郡主悲從中來,惡哭一聲道:“父王,我的父王。”衝進大廳一看,也不見那一具是,又衝到寢室,也尋個不著。便在地上仔細認起衣裳,但沒有一具是。
貓武館也是慌了神,一面盡力掩住血腥之氣,免得那龍魂在體內又作怪。一面也四處翻著屍體,看著四件輕紗,大哭起來,道:“我的小兔、小鴨、小菊、小咪,你們死得好慘吶!”嗚嗚的捧著那四件輕紗,撲在臉上哭個不停。
阿杏郡主更是發了瘋一般,這王府都翻了幾遍,但是尋不著她父王。聽得貓武館大哭,也頹地大啕起來,道:“我的父王呀,都說貓有九命,怎麼這麼容易就死了。女兒我就是出外一會呀,我的父王。”
貓武館嗚嗚了半響,把四具屍體碎肉碎骨堆成一起,才道:“好像死了剛不久,我們到皇宮看看,說不定老王爺他,與無名衰帝並肩與來敵尚在苦戰。”
阿杏郡主聞言,強振了心神,二人急急奔向皇宮,但見這皇宮也遍地是死屍體,幾群老鼠正在到處啃食,此時已顧不得這些。二人衝進了大殿,卻見地上有一堆碎肉,肚腸心肺叫人打了死結扔在旁邊,身骼節節散碎,都敲成二邊,慘不可睹。在這碎肉之中,有一身微綠衣衫,已叫血跡結得紅黑;又有一條赭紅玉帶,斷作數塊,又有一雙踏虎玉鞋,歪斜在旁。阿杏郡主一見,頓時天旋地轉,日月昏暗,撲了前去,嚎嚎叫道:“父王,我的父王。”
淚滂滂,聲嘶啞,阿杏郡主哭得顫亂萬份,雙眼紅腫,匍地抽泣不止。
貓武館全然唬住在一旁,偌大的雲夢國,偌大的雲夢妖國,死般寂靜,一路前來所見全是死屍,連這皇宮也是如此,竟未見得一個尚存點氣息的妖眾。只有阿杏郡主那哭聲,惻惻慘慘,斷斷續續:
“痛徹孺懷,淚灑塵埃。荻枯草黃碧染血,疏星冷月照孤臺。
哎爹爹,你魂兮歸來,你魂兮歸來!
不見驅鼠縱橫英武姿,不聞溫言撫慰喚杏孩;
夜烏繞樹聲悽愴,爹爹你豈料未成岳父,先把命喪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