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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月又安慰她一通,江星月微微一笑道:“好了,如今一切都過去了。明年春天我就可以參加禮部舉行的考試,我準備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一試身手。”
桐月心中極其欣慰。她滿心盼望江星月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說罷家長裡短,江星月又道:“這幾天我陪著你到處玩玩走走。”
桐月忙說:“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外人,我帶著荷月隨便轉轉就行。你儘管讀你的書。”
江星月卻堅持如此:“也不在乎這幾天。我正好歇息幾日。”
桐月想起她平日裡讀書甚苦,也覺得她需要勞逸結合,便笑著同意了。
京城雖然繁華,但對於桐月和荷月這樣的人來說,起初的新鮮感過後,便也不過爾爾了。桐月現在想的是,如果她要來京城,怎麼樣才能站住腳。她在這裡合適做什麼生意?她雖然有些本錢,但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米珠薪桂,她必須得把錢花在刀刃上。
桐月跟著江星月遊逛京城,逛完東市逛西市,看完南市再瞧北市。她一時半會也沒尋覓到合適的商機。基本上這個時代的人們所能想到的,市面上都有人賣了。連她沒想到的也有人在販賣。雖然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桐月也沒覺得多失望。大不了,她還幹老本行便是。
荷月安慰姐姐道:“老姐,你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換我來養家掙錢。我或是進山打獵,或是給人當打手教師,反正肯定能來錢。”
桐月瞅瞅她那小身板,道:“你還是再養幾年吧。”以前在家鄉時,荷月有幾次躍躍欲試要去打獵,但桐月一直攔著,開玩笑,她再有氣力,身板在那兒擱著呢。這個時代,打獵可是個十分危險的活。荷月只是比一般人強些而已,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所以,桐月只准她在山林邊緣活動,比如打個野雞兔子之類的。
荷月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她早已暗暗下定決心。以前在鄉下,沒有她施展的地方,現在到了京城,她一定要尋找合適自己的機會。
荷月還沒找到屬於自己的機會,江星月卻派給她一個活:教江重江簡姐弟倆習武。姐弟倆是求之不得,整日裡纏著荷月不放,簡直成了她的跟屁蟲。
三日後,江星月對桐月道:“明日就是賞梅詩會,你要不要跟我去?”
桐月道:“行啊,我正好去瞧瞧熱鬧。”桐月又問江星月,她是穿男裝還是女裝。
江星月說隨意,桐月最終還是穿了男裝。
江星月讓人駕了馬車帶著桐月一起前往文家的別莊。
桐月第一次參加詩會,忍不住好奇地問江星月:“你不常參加詩會嗎?”
江星月搖頭:“不常參加。如無必要,一切應酬我都推卻。”
桐月笑道:“原來你是志不在此,要不然,我一進京城就該聽聞你的才名了。”
江星月謙虛道:“一是志不在此,二是詩詞非我擅長。這幾年來,我的主要心思都放在經文和策問上。”
他們說話間,馬車又到了文家別莊。
別莊小巧別緻,一帶矮牆,數杆修竹,幾株老樹,未進院門,鼻端已能聞到縷縷梅香。
兩人在院門口下了馬車,看門人認得江星月,也沒看請帖就請兩人入內。
江星月志不在詩會,也不急著進去,便帶著桐月圍著莊子轉悠,向她說一說幾處景緻的妙處。不過,別莊到底不到,她們只轉了一圈剛好到了詩會現場。此時詩會已經開始,那些才子們散落在梅林之中,有的對著梅花皺眉苦思,有的在輕輕嗅著梅花的香氣,還有的淡然獨坐,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接著,有人開始走到桌前,蘸飽筆墨,奮筆疾書。
就在這時,桐月聽到有人在輕聲吟誦林和靖的《山園小梅》。不用看,她已知道是誰。不過,她還是朝那人看了過去。
白佑林身穿華服,正揹著手抑揚頓挫地吟誦詩歌,他的書童正在謄寫。
當白佑林吟到“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句時四周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白佑林一臉得意,嘴上卻謙虛道:“獻醜了,還請各位多多指正。”
桐月看著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正好江星月喚她,她側頭過去,白佑林的目光就是在這時候掃過來的,他看到桐月,不由得一驚,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接著慢慢轉過了臉。
桐月跟江星月說完話後,再去尋找白佑林,不料對方不見了。
她剛要抬步往梅林深處去,忽聽得身後有人招呼道:“桐月姑娘,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