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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親死後,他父親肯定把一切悔恨和痛苦都發洩在幼小的他身上,這世上很多人都喜歡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以便讓自己好過些。他從小到大一直承擔著對母親的愧疚,對父親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還有對自己身世的不確定,難怪他說自己也飄零之人,這樣的家這樣的出身怎麼會讓他有歸屬感?江星月說他們父子不和,原來原因就在這裡,這根本不是一般的不和睦。
又過了許久,柳棲白的聲音像從天邊飄來似的虛無而又縹緲:“大概因為此,我一直覺得我沒有愛人的能力。”
桐月輕笑:“我以前也這麼覺得,可是,現在。我願意試一試。”
她的臉沐浴的明亮的陽光中,倚在柳棲白的身上,輕聲說道:“縱然天地黑暗,但仍有星月照亮;縱然我對所有遇過的男人都失望,但我總要相信這世上還有異數。”
柳棲白沉默半晌,極小聲地說道:“我願意捨命陪君子。”
柳棲白的身世,桐月沒有像任何人說起,至於那個秦世容,桐月讓荷月把他放了,她不想讓別人聽他胡說八道。至於放到哪裡,她也沒管。於是,荷月把他放到大海里去了。
他們在島上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去接江母的人,令人可惜的是,江母並沒有跟著來,她把所有財產捐給一個尼姑庵,削髮為尼了。
江星月聽到這個訊息,消沉了數日。她喃喃說道:“我到底是個不孝女。”
桐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世上不能兩全的事太多太多了。這個傷痛也許只能靠時間的流逝來撫平。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牽絆了,次日清晨,大船開航,向著浩淼的大海深入駛去。
他們在海上航行了數月,有一天,爬上桅杆上乘涼的荷月驚喜地對著大夥叫道:“快看快看,那是陸地。”
桐月一齊擠在甲板上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遠處確實是一片綠濛濛的陸地。眾人齊聲歡呼。
梅月站在桐月身邊,問道:“若是個荒島,我們是不是還得種田啊?”
桐月笑道:“當然得種,種子我都帶來了。”
她笑問:“可是姐姐,你不是最討厭種田嗎?”
桐月道:“這不一樣。這種田我願意種。”
桐月站在甲板上,迎著明亮的陽光,吹拂著海風。
所有的昨天和過去都已飄逝在風中,被她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而新的世界在她面前緩緩鋪陳。
是的,她沒有能力改變那個完整有序的舊世界,但,她可以和她的同伴和愛人一起建造一個新的世界,一個美麗的新世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