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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呵著手一邊好奇地問道:“你都不冷嗎?”
梅月淺淺一笑:“我都習慣了。”
桐月心裡一酸,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梅月連忙找話安慰桐月:“沒事的,老人說,孩子的身上有三盆火,凍不壞的。”桐月沉默不語。
桐月終究還是買了兩床被子,白氏和林老實房裡一雙,她們姐妹三人一雙。因為冷,杏月也搬到她們這屋住了。兩床鋪蓋合為一床,到底暖和不少。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泥胚屋還時不時漏風,但桐月的日子倒是十分溫馨幸福。杏月和梅月知道她怕冷,下廚洗碗、外面跑腿的活倆人都搶著幹了。梅月每晚都先上床把被窩暖熱了,再去叫她睡。冬天夜長,姐妹三人就躺在被窩裡漫無邊際的閒聊。
桐月也漸漸注意到,梅月雖然跟她們在一起時笑得十分開心,但當她獨自一人時,總是黯然失神,默默地做著發呆。
同時,她也更加勤快,把家裡能洗的能補的都漿洗乾淨,補好疊好。讀書也愈發刻苦認真。
桐月心裡明白,她這是為即將到來的離別作準備。
桐月覺得心頭像壓了一塊巨石似的,悶得難受。不過,她也知道,這種時候,傷感感慨一點用也沒用。冰冷堅硬的現實,不會因為她的感性就會變得柔軟起來。
她找了長住江家的大夫幫忙要來了能致人和牲口昏迷的藥丸,又向江星月瞭解到這裡的契約文書。接著她盤點一下家裡的財產,除了她這些日子攢的,剩下的家當就是幾隻羊了。其實這些羊等到明年秋天再賣最合算,現在的羊個頭不大,也不肥。可是為了四妹少受些委屈,她也只好忍痛割愛了。
過了幾日,賀家的人果然來了。
來的是賀錢氏和她的一個兒子賀聰明。賀聰明很顯然辜負了他的名字,生得楞頭楞腦,一張四方臉,白眼珠比黑眼珠多,牙齒暴突,一說話口水四濺。當林桐月得知這個人就是四妹將來的丈夫時,恨不得衝上去掐死他才算解氣。
賀錢氏應答十分伶俐,說話表面和氣又暗藏機鋒,她甚至還帶了山裡的特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