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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
梅月趕緊把燈吹滅了,軟聲道:“好啦,爹別生氣,我不看了就是。”
桐月才不想屈服,“擦”地一下,又把燈點亮了。
她在屋裡大聲說道:“趕緊地看,這是表哥讓咱們讀的,他說他的表妹不能大字不識,要是咱不看,他該說咱們不把他的話的放心上。”
她倒不怕跟林老實吵嘴,但她懶得吵。所以只好隨機應變地拿出白佑林當幌子。
林老實聽完這話果然不說話了。
桐月乘勝追擊,推開房門對林老實說道:“爹,這是我不對了,我忘了你嫌費燈油,我下回見了表哥跟他明說。”
林老實趕緊說道:“明說啥?他叫你看就看。算了算了,費油就費油吧。”林老實無奈地嘆著氣,抄著手回自己屋去了,他眼不見心不煩。
桐月臉上帶著笑意,轉身回屋。
梅月笑得兩眼彎彎,雙眸閃著亮光,一臉崇拜地說道:“三姐就是厲害,什麼人都能對付。”
桐月苦笑一下,夜路走多了,總能會幾手對付小鬼的方法。
林老實回屋了,杏月和白氏在另一間房裡做針線,再也沒人打擾她們。兩人便又接著讀書。梅月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遇到不認識的字和不懂的地方就問桐月。
梅月刻苦攻讀,不知疲倦。但桐月不行,這種晦暗的油燈,時間稍長,她就覺得視線模糊。她怕梅月累壞了眼睛就勸她早點歇息。
梅月雖然十分不捨,但還是從善如流。
兩人熄了燈,並排躺在床上閒聊。桐月並不是擅長閒聊的人,可是奈不住梅月好奇心強,多數都是她問,桐月答。有時,桐月說到興頭上,會不自覺地把自己在現代的見聞穿□□去,每每都讓梅月聽得心潮澎湃,心嚮往之。同時,她也更加佩服這個姐姐。
漸漸地,桐月說得累了,意識開始模糊,陷入半睡狀態。梅月也差不多,半睡半醒間,她突然喃喃說道:“三姐,我要是一直能過這樣的日子該有多好。”
她的這句囈語似的話,猛然把桐月的睡意驚走了。
她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在想,她怎麼讓梅月徹底擺脫賀家那個非人的地方。可是,當初是白紙黑字寫著的,而且梅月還在賀家住了幾年,這都是無法抹殺的,她現在能想到的,只能是用錢砸得賀家自動放棄。至於賀家會不會同意,同意了又要多少錢,她不知道。
她的生活總是一個難題接著一個難題,她的進城大計才剛剛開始,現在又多了一個——接回梅月。不過,後者比前者更急迫。說真的,在沒見到梅月前,她對這個妹妹只有責任,現在,又多了感情和心疼。儘管這個任務很難,而且還會推遲她的進城計劃,但她覺得值得。
林桐月望著透過窗格灑漏到屋中的幾縷月光,心中莫名多了一絲希望:黑暗再濃的地方,也會有月光照耀進來。生活儘管苦難重重,但終究會有希望。一切都會變好,睡覺。
心靈雞湯喝完,林桐月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又是個好天,一連幾天都是天氣晴好。林桐月又往縣裡送了次東西。
讓她高興的一件事是,掌櫃地說,下次去會給她這個月的帳。
還有一件讓她無法評價的事是,白佑林說他想走一走終點穿越男的路子。他想發明炸藥和研製琉璃。桐月本想勸阻,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她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何況,白佑林的家境這麼優越,資金材料也不缺,興許人家真能成功呢。
因此她只說了一句:“想做就做吧,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佑林自信滿滿,躊躇滿志:“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幹一番事業吧,我不能一直這麼遊手好閒。”
接下來的日子,林桐月比以往更忙。
林家也發生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先是她奶奶葉氏大病了一場,其實自從上次之後,葉氏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她不但身體虛弱,精神也有些錯亂。幾個兒子兒媳婦起初張羅著治了幾回,見沒有效果也就沒人再提了。他們不提,桐月更不會提。但她名義上到底是自己的奶奶,葉氏病重,她還是得走走過場。
等到葉氏病情稍緩,林富貴又要蓋房子。兩家關係不錯,她自然也得跟著爹孃去幫幫忙什麼的。
林富貴家的新宅基地就在離桐月家不遠的地方。新房蓋的是半磚半泥的,下面是磚,上面是泥。就這樣,已經讓不少村民羨慕眼紅了。因為村子裡大多數人家都是泥胚房和茅草屋。
不管其他村民眼紅,連林老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