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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被賀家人送回來了!本來,桐月聽到這個訊息是欣喜異常,她以為賀家人想通了。
可惜,事情並非她想得那樣好。
當她看到梅月被人從驢車上抬下來時,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此時的梅月,雙眼緊閉,一張小臉蠟黃、乾瘦,一臉死氣。
杏月和白氏率先撲上去去看梅月,帶著哭腔大聲呼喚她的名字。梅月仍舊毫無知覺。
賀錢氏正指揮著她的兩個兒子抬人,一看見白氏,不等她開口問,就拖長聲調主動解釋道:“親家,今年天兒有點冷,再加上梅月這孩子先天的體格不好。這不,就染了點病,也請大夫了,就是沒瞧好。前天,我聽她迷迷糊糊地說想家,就撂下手裡的活送她回來了。”
這一番話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乾乾淨淨。
桐月一直沒說話,等到賀家的兩個兒子用門板把梅月抬到屋裡,她給病人蓋好被子時,才轉過頭疾言厲色地質問賀錢氏:“我四妹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她走的時候好好的,這才幾天就變成了這樣子,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賀錢氏大叫冤枉:“哎喲,親家,你瞧瞧你這個三閨女是怎麼跟我說話的,我好歹也算她的長輩啊。梅月是我兒媳婦,我一直當親閨女養著,她病了,我比誰都心疼,你這話問得讓人寒心哪。”
白氏沒有如她所願意立即責備桐月,她看著賀錢氏,語氣雖不嚴厲但也帶著質問的意思:“親家,她們姐妹感情好,桐月擔心她妹妹也是正常的,——我就想問問親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我家四兒先天體弱這是不可能的,要是她弱,你當初也不會特意選了她帶回家去。”
賀錢氏自覺理虧,她乾笑一聲,索性略過這個話題,直接說道:“這事情說起來還要怪你們家,可能是你們覺得她回趟孃家不容易,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盡著她,把她慣出了點毛病,一回到我們家,她就有些不適應,總覺著不滿足,每天拉著臉,一聲不響的。剛好,她跟你家女婿又拌了幾句嘴,你說這居家過日子吵幾句嘴不是很常見嗎?也不知咋地了,這孩子像中了邪了,那天反應特別邪乎,吵著吵著竟然動上了手。不信,你看看——”賀錢氏說著一把拽過二兒子,指著賀聰明脖子和臉上的傷痕說道:“你瞧瞧,這可都是她抓的。”
白氏是不相信自己閨女會主動打人,便說道:“我家梅月不會這麼幹的,就算要對質,也得等她醒了再說。”
杏月也氣呼呼地道:“對,我們家不能信你的一面之詞,等我四妹醒了再說。”
桐月心裡早攢著一股火,她此時恨不得把這母子三人給撕了。她一直極力平靜再平靜,她在飛快地盤算著賀錢氏背後的用意。她是不會這麼好心地單純送梅月回來,她肯定別有目的。這種時候,她不能衝動,她想到上次因為顧慮不周,一開口中就是五兩銀子,她的本意想用銀子打動賀錢氏的心,讓她吐口。
但萬萬沒料到,她這麼爽快卻勾起了賀錢氏的貪心,先是坐地起價然後又突然反悔。事後,她一再反省,自己對刁民的認識還是不夠。他們是殘忍愚昧不假,但在牽扯到自己的利益時,比誰都精刮。他們那一套生存伎倆遠遠超過她這個現代都市人。這一次,她不能再讓對方看清她的底線和意圖,無論她多麼在意四妹,表面上也要假裝不在意。
因此,桐月極力在表面上裝出一副淡淡的模樣,沒有跟賀錢氏對罵,只問了那一句後再無聲響。賀錢氏心裡犯嘀咕,忍不住朝桐月看了幾眼。
白氏在質問,賀錢氏變著法子狡辯。兩人來往幾回後,白氏哪怕是佔著理兒,也明顯落於下風。
賀錢氏暗自得意著,終於找準機會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親家母,你看看,原來我們一家子都不捨得梅月這孩子,可她自從回了孃家後,就生了二心,我們就算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成全了你們,也好讓你們家完聚。那銀子的事——十兩就十兩吧。”
“十兩,你怎麼不去搶?”杏月尖聲叫道。
白氏也道:“我們家上哪兒去弄十兩銀子?”
賀錢氏偷偷打量著這母女倆,然後再瞧瞧桐月。
桐月面色冷淡道:“你倒是瞧瞧我們家這樣,我上哪兒去弄十兩銀子,我本來以為表哥能借我們,去了幾回也沒借到。”
賀錢氏不知她的話是真是假,只好假笑幾聲,道:“我也是莊稼人,知道這日子過得不容易,那就再少些,九兩吧。”
桐月冷聲回答:“九兩也沒有。——你把我四妹弄成這樣,還有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