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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穿越了……”
林桐月打斷他的話:“那我父母怎樣了?”他們是嘮叨點,愛攀比點,愛逼婚點,但畢竟是她父母啊。說不想不念是不可能的。
白佑林一聽她提到自己父母,大概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神色略有些黯然:“你父母還好吧。傷心是肯定的,不過還能挺得住,來這裡前,我還跟同事們一起看望過兩人,聽阿姨的意思是,他們準備生二胎。雖然年齡大些,但畢竟醫學發達,應該沒事的。”
林桐月一時不知接什麼話好,唯有沉默。其實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她家衣食無憂,父母再順利生下二胎,要不了多久就把她忘了,時間能撫平一切傷痛。
白佑林怕林桐月還在傷心,連忙以自己為例安慰她:“你父母還能生二胎,我媽才最慘呢,她中年喪夫,晚年喪子,我真不敢想像她以後怎麼辦?”
林桐月安慰道:“你還有幾個姐姐呢。”
白佑林搖頭:“那不一樣的。我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驕傲,而且我還沒結婚,也沒留下後代。算了,不說這事了。”
林桐月此時沒心情細究白佑林話裡的含義,又泛泛安慰了幾句。
白佑林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說:“我接著說怎麼認出的你。……後來我意外穿越到白家跟我同名同姓的白佑林身上,懵懂幾天後,我突然想起那個同事的玩笑話,就想,你會不會真的穿越了?當時那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今天早上,我百無聊賴就站在窗前看街景,一眼就看到了你。雖然現在的你又黑又瘦,跟以前沒法比,但不得不說長得真有點像。然後我就悄悄地觀察你,發現舉止動作神情也像——”說到這裡,白佑林比劃了一下,“就是那種時常迷茫放空的神情,彷彿在神遊天外似的。”
“哦。然後你就根據這個認出是我?”
“也不全是,我看見你做的麥仁糟了,你不會忘了這法子還是我教給你的呢。”
林桐月輕笑:“我當然沒忘。”
“我讓人春蘭下去買了些回來,一嘗,做得不地道,一看就是新手。我就想同名同姓,舉止動作都像,又有麥仁糟,我一定要去試試。萬一真是你,我在這裡就不孤獨了。”
白佑林的語速十分地快,神色中帶著激動和喜悅。林桐月也被他的誠摯打動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吐糟來這裡的種種奇葩經歷。白佑林是剛來,又在白家這樣的家裡,倒沒多少奇葩事。主要是林桐月說得多。
林桐月在說,而白佑林時不時地評價幾句。
林桐月講了農村的種種不便,白佑林說道:“這很正常,別說古代了,現代的很多偏遠農村也沒好到哪裡去,要不然,人們為什麼要往城裡跑?”
林桐月又義憤填膺地說起她奶奶針扎女嬰的事,白佑林也不忍不住罵葉氏狠心,罵完又嘆道:“這事現代也有,曾國藩是誰,他們家也有這事,在書裡還有記載呢。”
兩人一起罵完這野蠻的陋習,林桐月又說起宋家仗著兒子多欺負他們家的事。
白佑林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見怪不怪地說道:“這在農村也很正常。中國鄉村一直都有崇拜暴力的情結。信奉拳頭就是力量。這下你能理解我媽為什麼非要生下我了吧。在鄉下,沒兒子就是會被人看不起,被婆婆不待見,被兒子多的人欺負。”
兩人越說越投機,就沒注意時間流逝。
他們正說得興頭處,就聽春蘭在外面說道:“二少爺,外面來了一個趕車的和一個女孩,他們說來要人。”
白佑林用扇子敲一下腦門,驚撥出聲:“瞧我都忘了這茬。”
林桐月也慌忙站起:“我也忘了。我得回去了。”
白佑林站起身送林桐月出門,他邊走邊問林桐月家住哪裡,林桐月說了村莊的名聲。白佑林怕忘了,胡亂抓了一枝毛筆歪歪扭扭寫下村莊的名字。寫畢,他又自嘲地笑道:“來到這裡都成文盲了。繁體字連蒙帶猜還能看懂,但是不會寫。特別是毛筆字,筆都握不好。你還好些,小時候好歹練過書法。”
林桐月苦笑:“我能告訴你我連筆都買不起嗎?”
白佑林又抓起一根毛筆:“那這支送你。”
林桐月擺擺手:“不用了,我得趕緊回了,晚了必得趕夜路,路兩邊都是樹林子,看著嚇人。”
白佑林也知道古代的交通和治安問題,並不敢久留她。
送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吩咐春蘭去準備些點心和乾糧帶上給林家三人吃。
林桐月倒沒跟他客氣,接過籃子,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