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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江星月推開籬笆門信步走了過來。
林桐月領她進了堂屋,又拿了兩個乾淨的竹筒泡了自制的竹葉茶。
江星月笑著讚了一句:“這茶具和茶葉都挺別緻。”
林桐月笑道:“你喜歡就好。”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說話。
做客的絲毫不以為意,做主人的也絲毫不覺侷促。
兩人是相談甚歡。
兩人見面次數不多,但每次江星月跟林桐月閒聊,都會暗覺詫異。不過,她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兩人只維持著淡淡的君子之交。
江星月看看林家只有林桐月一人,心中不禁略鬆一口氣。
她們客套幾句,江星月就主動提起了沖喜的事:“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其實我和哥哥都不同意沖喜。連大夫都束手無策的事,怎能靠娶門媳婦就治好了?無奈家母如今是病急亂投醫。我們兄妹二人怎麼勸她也不聽。”
林桐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接著她委婉地詢問了,江家以後會如何對待沖喜媳婦。
江星月說道:“非我自誇,我母親向來是個心軟慈善之人,如果真有人願意嫁進我家,不管結果如何,我家以後一定會善待女方。”
林桐月默默思量一會兒,她雖然沒見過江母,但從江星月的為人來看,她的母親應該不會太惡毒,結果應該會真如桂月所願吧。
兩人一齊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江星月突然幽幽說道:“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的父親素有識人之能,我也跟著他略學幾招。雖然我們只見過寥寥幾面,但我總覺得你是值得深交之人。我跟你說以下這些話,並不覺得是交淺言深。——這幾日我一直考慮一件事,你且聽一聽,看能否幫我拿個主意。”
林桐月聽到江星月如此說,不禁吃了一驚,她忙說:“你且說一說,我盡力而為,就算拿不出高明的主意,也能聽你傾訴一番。”
江星月微笑著點頭,醞釀了一下情緒,方緩緩說道:“其實事情屢見不鮮,無非就是族人親友欺我家人丁零落,想趁機霸佔我家的家產,我們兄妹原本以為,搬到外地就可以。卻沒料到,根本行不通。——我們走得匆忙,原本想託人賣掉祖產田地,搬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安生過活,但是現在,族人卻從中百般阻撓。我兄長的時日可能不多了,——非是我咒他,他親口跟我說的,大概人之大限將至也會有感覺吧。一旦他離我們而去,事情的後果可想而知。”
林桐月一邊認真聆聽一邊點頭,這種事情確實屢見不鮮。若是現代很好辦,直接請個靠譜的律師,打官司就行。可是現在,她對古代律法一無所知,而且她也知道,一般人是極少願意跟自己的親友族人對簿公堂的。
江星月說著,林桐月聽著,然而她並沒有給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江星月說完朗朗一笑,“跟你說完,心裡開闊許多。告辭。”
她走路步伐灑脫,長相又有些偏英氣,林桐月也見過江星辰,江星月若是身著男裝與她兄長在一起,兩人還真不好分辨。她那天女扮男裝想必冒的就是她兄長的名字。但她現在能不能還接著冒充她哥哥呢?而且最好是全家一齊配和她,等到她奪回家產之後,再恢復女兒身也不錯。
想到這裡,林桐月忙說道:“請留步。”
江星月停了下來,回頭笑吟吟地看著林桐月,林桐月請她回屋坐。
她怕一會家人回來,打算長話短說。
“你跟你哥哥長相相似,何不考慮假扮他一段時間,等處置完你家的事再恢復女兒身?”
江星月看著林桐月,無奈地笑笑:“其實我何嘗不想,可惜家母一直不同意。她怕將來傳揚出去,我找不到好的歸宿。”
林桐月點頭,後世的父母仍然把女兒的婚事當成天大的事,更何況是古人?
江星月頓了頓,低聲感慨道:“有些話我也只能跟你說一說:我自幼跟兄長一樣,受父親和先生悉心教導,自負胸中略有點墨,若非生為女兒身,我真想到科場上試一遭,若能謀得一官半職,一來為天下百姓做點實事,二來順便施展一下胸中所學抱負。”
江星月說到這裡,神情略有些不安地觀察著林桐月的反應。她也曾跟母親提及過,結果被斥作荒唐;她跟曾經的好友提起時,對方是先是驚訝,然後極力規勸。說一個好女孩是不該也不能這麼想的。
林桐月先是驚訝,接著瞭然,中國傳統文化很多方面都是反人性的,他們壓抑人性,全方位禁錮女性,讓女人從心底裡對自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