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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茉!打起精神來!”
我搖搖頭,這樣的機會——我找了整整兩年的機會,就這麼輕飄飄地擦肩而過,在得到同樣的機會要等到什麼時候?
“殷茉,還有機會的。”這個聲音是迦南,我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真的是迦南,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帶著那些下水道的居民去接應那艘走私船嗎?
“殷茉,你聽著,我們馬上去找夜鯊和夜翎,”迦南像是看出了我心裡的疑惑,十分乾脆地說,“海倫被送走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走,我們還有希望知道海倫的下落。”
“你怎麼知道的?”
“我抓住了安東。”迦南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這小子從小就是在人類社會中長大的,戰鬥的技巧連皮毛都沒學會,我嚇唬了他一通,他就什麼都說了。”
“他說的?”我的腦經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同時覺得嚇唬這個詞聽起來煞是詭異。迦南會是那麼溫和有耐心的人嗎?
“對!”迦南重重點頭,“咱們得馬上趕過去攔住這兩個人,再晚,怕要找不到他們了。”
火藉著風勢已經朝著接到這邊燒了過來,我被迦南拽著一路向後退,和蔡庸果凍一直退出了富人區。我們沿著灰雀大街一路向西,拐進了緊挨著教堂的的一條街道。
這一帶的街道明顯變窄,兩邊的房屋也由別墅變成了酒店和公寓,沒有街燈,遠處明亮的火光到了這裡已經變成了搖曳不定的暗紅的微光,令眼前的一切影影綽綽,帶著不真實的色彩。離得遠,空氣裡焦臭味卻變得明顯起來,這種嗆人的味道和小巷子裡飄來的另外一種怪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不知怎麼,我又想起來了野狗叼著的那隻女人的手。
街道深處傳來一聲短短的口哨聲,當迦南迴了一聲同樣的口哨之後,街道左側的門廊下面的陰影裡閃出了一個瘦小的男人,他用那種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和迦南嘀嘀咕咕叫談了幾句,就引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聽我們的左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有很多人在奔跑的樣子。迦南一把拉住我,四下裡看了看,推開了臨街一家店鋪的門,我們幾個人連忙躲了進去。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起來至少也有八九個人,都是男人,他們說的也都是那種我們聽不懂的語言,聲音急吼吼的,好像在互相埋怨著什麼。
迦南一定是聽得懂的,等下應該問問他們在說什麼,不是說了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嗎?
追過來的男人們爭吵的聲音被一個男人的聲音所打斷,這人似乎是他們的頭目,就聽他聲色俱厲地喊了幾句然後一群小嘍囉都老實了,嘀嘀咕咕地跟在這人的身後繼續往前走。他們當中有的人被留在了街角的位置,有的人則繼續往前走。看樣子是要在這裡佈下埋伏了,就是不知道要對付的是不是我們。
這幾個人一路埋伏好了之後便安靜了下來,這巷子裡沒有路燈,到處暗影憧憧,如果不是我們先來一步,恐怕還真是不容易發覺。問題是,這麼一來我們和他們就僵持住了。
轉頭去看迦南,他正和蔡庸交換著眼色,轉過頭衝著我們幾個人搖了搖頭。
這些人是鉚著勁兒等著一網打盡的,可是魚兒們久等不來,只怕他們就要先洩了氣了,而且這個時候他們跑到這裡來打埋伏,說明迦南從安東那裡套來的訊息是正確的,而且,安東被捉的訊息搞不好夜族人已經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地轉了個身,順著大門旁邊的櫃檯滑坐了下來,剛才沒命似的跑了半天,緩過~口氣才發現腿腳都已經軟了。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這間店鋪裡的
臭味要比外面濃得多,燻得人有點透不過氣來。那是~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臭,像腐爛的肉或者……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不遠處一團趴伏在樓梯口的黑影上,濃烈的味道正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一直站在我身邊的果凍忽然蹲了下來,一把將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胸前,溫熱的體溫剎那間驅走了心底裡慢慢升起的驚悚。我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腰身體竟有些抑制不住地顫抖。
“別看。”果凍俯在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也別怕。”
頭頂木質的頂棚上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地跑了過去,我又一次想到了那隻雙眼通紅的野狗,隱隱地有些反胃,不知不覺身上也越抖越厲害。
果凍拍了拍我的後背,把我摟得更緊了。
幾分鐘,或許更長時間,耳邊再度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那些埋伏在暗處的人不知為什麼都跑了出來,沿著窄街一起衝向了海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