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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的是常識,不是讓你回憶過去好不好?”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常識?”
迦南勾著眼角斜了我一眼。
我坐在臺階上,端著盤子繼續吃我的葡萄。我已經決定了不再計較他的臭脾氣,畢竟人家還是一個正處在叛逆期的少年,要允許他有自己的個性。何況又是被逼著來跑腿的,沒把我偷著扔在荒郊野外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你們族裡的小孩子生下來之後就要送到長老那裡去嗎?”我記得深海說過孩子們由全族一起撫養,而教養的工作則由長老們來負責,“還是說等他們斷奶之後送去?”
迦南一隻手還按在芒果的狗頭上,兩隻眼睛裡已經開始冒火了,“我說了我沒生過!”
“你一直強調你沒生過,”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詭異呢?我琢磨了一會兒,半信半疑地反問他:“是不是說,如果條件需要……你其實也可以生?”
迦南開始磨牙,“殷、小、茉!”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心說你就算自己沒生過小魚,好歹也快成年了吧,基本的生理知識也應該掌握一些了吧,怎麼能一問三不知呢?還是說,魚兒們根本沒有生理知識這門功課,大家都是結婚之後自己摸索,然後無師自通?
迦南瞪著我,耳朵尖上又竄上來一絲血色,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氣的,“我知道怎麼跟鯊魚搏鬥,你知道嗎?!”
我嘴裡有葡萄,一笑就被嗆到,抱著水果盤子一通狂咳。這麼幼稚的話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我現在真的相信他是叛逆少年了。
叛逆少年的通病就是都有一顆纖細而敏感的心。比如現在,我不過咳嗽了兩三聲,又不是存心要刺傷他的自尊心,他的一張小臉就漲了個通紅,忿忿地丟下一句“還吃,胖死你!”就轉身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故意很使勁地摔上了大門。
黃狗芒果甩著尾巴,很無辜地衝著大門汪汪叫了兩聲,估計連它也覺得這個半熟少年太情緒化了,怎麼動不動就要摔門呢?而且還用這麼邪惡的咒語打擊別人,就算我的體重增加的快了點,但是要說胖死……也還不至於吧?
吃完最後一粒葡萄,正要回房間去洗洗手,臺階下面繞著圈子咬自己尾巴玩的芒果突然衝著大門狂吠了起來。這狗有個毛病,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就叫個不停,看起來兇得要命,其實是隻紙老虎,它的兇相都是拿來裝樣子的。我們來的那天也是,它隔著院門衝著我們狂叫,等大門開啟了一看我們人多,它立刻躲進自己的狗窩裡再也不出來了。
“行了,芒果,”我懶洋洋地吆喝它,“外面就是巷子,一有人過你就叫,不累啊?”
芒果甩著尾巴叫的更兇了,一邊叫一邊呲著牙衝著大門的方向伏低了前肢,一副準備打架的架勢,脖子上的毛都豎起來了。就在芒果激烈得近乎詭異的吠聲中,大門緩緩推開,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屬於男人的腳邁了進來。
擦得很亮的皮鞋,熨燙得很規矩的黑色長褲,一眼看去心中已經生出那種職場精英才會有的近乎做作的考究的感覺。視線順著筆直的兩條長腿往上移,裁剪精緻的黑色襯衣,再往上……我就看到了那雙墨色的眼睛。黑到了極致的眼瞳,彷彿在過濾掉所有雜色的同時也過濾掉了任何一種可能會有的情緒。即使他的嘴角含著笑,那笑容也無法穿透厚厚的冰層到達眼瞳的深處。
我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心口瞬間涼透。
他停下腳步,微微揚起臉上下打量我。四目交投,他的嘴角微微一勾,流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怎麼,看見我你好像很意外啊。”
其實不意外。我早就知道這男人是天字第一號的小氣鬼。
“世界真小啊,殷茉。”夜鯊慢條斯理地晃了進來,衝著狂吠的芒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芒果象見了鬼似的嗚咽一聲,一頭竄進狗窩裡再也不出來了。夜鯊意外不明地笑了笑,回過頭重新打量我,我不由自主地又向後退了一步。
夜鯊的眉尖一挑,眼中慢慢地浮現出一種真正有興味的神色來。
他知道了。我有些驚慌地想,這下他真的不會放過我了。
夜鯊很突然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嘴裡卻低聲罵了一句:“真他媽的。”
我扶著欄杆的手微微有點抖。原本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戰略到了現在已經完全不適用了,我已經有了害怕他的理由。
“殷茉,每次見到你都能給我帶來驚喜,”夜鯊笑夠了,慢慢走到了臺階下面,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