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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父親的臉色沉了下來。
深海的手臂環了過來,在我氣得直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想走嗎?想走的話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父親瞥了他一眼,眼中墨色加深。
“我沒事,”我盯著父親那張臉,心中滿滿的只剩下了失望,“爸你知道嗎,我一路上一直在替你找藉口。我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因為你和母親之間出了某種問題無法解決,而不是因為你是一個……一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後面的話我再也說不下去了。
父親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其實平心而論,他算得上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身材保養得很好,性格又風趣,有點錢,還有一個算得上樹大根深的家庭背景,確實也有著讓女人著迷的資本。可是,這些是他變心的理由嗎?我望著他那張輪廓深刻的臉,忽然間冒出一個令自己毛骨悚然的想法:他身上這種習性,有沒有可能會遺傳到我的身上?!
我抓緊了深海的手,緊到自己的手指都開始發痛。牙齒打戰,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無比艱澀,“我想,我不需要再聽什麼解釋了。我不是小孩子,美化之後的說辭已經無法再騙到我了。”
“茉茉,”父親上前一步,語氣放軟,眉目之間流露出一種……幾乎是懇求的神色來,“我知道你會站在你母親的角度來考慮這件事,但是……”
“真的別再解釋了,我都明白。” 我搖頭,“你看,你很快會有一個新的家庭,會有個孩子,會開始你的新生活。我們對你而言,只是一段過去的經歷,我們對你抱有什麼樣的看法,對你來說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很抱歉,爸,我真的沒有辦法恭喜你又要當父親了。”
父親沉默地望著我,沒有出聲。只是一瞬間的對望,記憶之門卻彷彿被人強行拉開,無數珍藏於記憶中的美麗畫面都爭先恐後地擠了出來。我想起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逛動物園,我坐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扶著他的腦袋一手舉著冰淇淋,母親揚起臉跟我說話,臉上滿是笑容;我想起他抓著腳踏車的後座在小區的廣場上教我騎腳踏車,母親跟在後面笑著喊:“抓住車把,別鬆手……”;我想起我和他們一起走在大街上,兩隻胳膊一邊挽著一個……
如此美滿。
我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有那麼一個瞬間,我真的很想撲進他懷裡去,像小時候受了委屈那樣抱著他大哭。可我最終還是沒有動,我突然發現那些諸如“我們只是分開,仍然是你的父親和母親”或“我們仍然像以前一樣愛你”之類的說辭純屬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清楚地知道,他一旦離開我們共有的生活就會越走越遠。也許我們會一年見上兩三次面,說一些你好我好之類的毫無意義的廢話,然後我會發現他已經在他的新生活裡變成一個疏遠的存在。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他會有一大堆要操心的事兒:工作、孩子、老婆。我們的好壞他已經無暇再去顧及,終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個名叫父親的陌生人。
我想我是真的要失去他了。我們曾經是一個完整的家,可是現在,我和母親站在原地,而他卻越走越遠。
“等等,”深海突然拉住了我,神色怪異地問道:“你跟我說你的父親之所以要和你的母親分開,是因為他讓另外一個女人懷孕,這個女人是她嗎?”他手指的方向是彭玲。也許他的說法太過直白,彭玲靠著沙發扶手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把重心換到了另外一條腿上。
“什麼意思?”他的反應讓我覺得意外。
“是指她嗎?”深海追問,神情之中竟有幾分古怪的急迫。
“當著晚輩的面,這件事確實有些難以啟齒,”我父親後退幾步伸手挽住了彭玲的腰帶著她走到了我們面前,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懇切,卻略微有幾分不自在,“茉茉,我真的希望你能把這個孩子當作你的弟弟。”
彭玲也望著我,十分配合地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
可是我的感覺卻有點麻木,整個人都像浸在冷水裡似的,冰冷的感覺順著腳底一路攀上了心頭。我不知道我該怎麼看待她的存在,即使我恨不得一個耳光把她從這裡扇出去,我仍然不得不承認,這一切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可是……”深海皺著眉頭看看我們面前並肩而立的兩個人,再看看我,神色無比困惑,“可是這個女人並沒有懷孕啊。”
心臟重重一跳,我的耳邊驀然間靜了下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