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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們合作愉快。”
“路一,”路一不怎麼高興地糾正他對自己的稱呼,“叫我路一就行。補充一句:你這種一邊挖苦我,一邊又跟我合作的態度……是不是就叫做財大氣粗?!”
我應該算是愛玩的人,但是我很懶,尤其討厭把精力和體力消耗在路上。如果出行的過程太辛苦,即使目的地是仙境,在我心目中它的美也會打個折扣。對我這樣的懶人來說,那種無限風光在險峰的趣味恐怕是永遠也沒有機會去體味的。
而這條進山的路就恰好符合了我最最頭疼的標準。
路很窄,大部分的路段都只夠兩輛車擦身而過。路面是泥土和碎石,看上去只進行過初步的翻修。路一的車開的很慢,走走停停的,即使這樣仍然顛簸得厲害。到後來我只能平躺在後座上才能略微減輕幾分顛簸引起的眩暈感。
不過山裡的景色是真的不錯,我們進山沒多久就看到了一道瀑布。不是那種自來水管似的細小水流,而是真正的瀑布。浩大的水勢自幾十米高的山崖上一路飛馳而下,在崖底的巨石上濺起了一人多高的水霧。潭水清澈,站在水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水中的游魚。進山的遊客在長途跋涉之後看到這樣一幕景色,會在心中生出怎樣的驚喜啊。
我忽然對路一投資的眼光生出了一點信心。
越往山裡走,景色就越是清幽。進山兩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到達了被路一稱為翠龍峽的山谷。遠遠望去,整個山谷都已經按照地形的分佈做好了初步的規劃,從後山引來的泉水繞著整個谷底,巧妙地將度假村分隔成了大小不一的若干版塊。工地上有人正在施工,遠遠看去很有幾分熱火朝天的勁頭。
“這部分是後期追加的專案,”路一望著谷中的景色,眼中透著自豪,“生活區要再往裡走,除了工作人員,還有一些我們邀請來的客人,不過人數不多,應該不會打擾到你們的休息。”
“生活物資怎麼補給?”深海問他。
“山背面有幾個寨子,”路一解釋說:“山貨、果蔬要多少都有。其餘的東西暫時要靠直升機來運送。等到山路修好了之後,走車就容易了。”
“意氣風發啊,路一。”我取笑他,“你到這裡真像變了個人似的,我都不認識你了。”
“我知道你一直當我是流氓來的。” 路一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大跌眼鏡吧?”
我大笑,“是啊,確實意外。”
深海悄悄問我:“喜歡這裡嗎?”
我重重點頭。
我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巨大的蜂巢之中,眼前所見的每個人都在忙碌地工作,沒有誰會對我們多加註意。他們的忙碌所營造出的勃勃生機不知不覺就感染了我,令我的心境也豁然開朗起來。我覺得夜族人施加給我的影響,那種壓在心頭令人透不過氣來的陰霾正以可見的速度一絲一絲消散開來。
就連那些埋藏在意識深處的、模糊的恐懼在這一刻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暗河
逃命出來的人,身邊自然不會有太多的行李。
我們所有的生活用品幾乎都是路一幫忙給弄來的,即便如此,把路一這幢自留的別墅改造成我和深海的獨家小院還是費了不少的時間。窗簾、床具都要重新換過,一部分的傢俱也換掉了。深海認定那些邊緣有尖角的傢俱對我來說很不安全。基於同樣的原因,樓梯部分都鋪了地毯,衛生間和廚房的地面也都請工人來做了一些必要的防滑處理。當一切都安排妥帖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路一是個大忙人,晚飯還沒有吃完就被施工負責人給拽走開會去了。我和深海吃完了做為飯後甜點的巧克力慕斯,沿著餐廳的後花園開始每天晚上的例行散步。
實事求是地講,路一的介紹並沒有太過誇張的成分。生活區的軟硬設施已經基本到位了,如果不是考慮到二期正在施工,這裡的確可以開張納客了。除了我們之外,這裡據說還有其他的客人。不過,他們大都選擇了在自己的住處用餐,所以我們至今還沒有機會碰面。對這一點,我和深海都相當滿意。
從山裡引來的泉水在生活區的中央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湖泊,路一給它起了個很土的名字叫蓮花湖。蓮花湖隔開了酒店和貴賓區。貴賓區的別墅沿著湖畔的地勢錯落有致地分佈在綠蔭叢中,別墅之間的距離以及綠植的分佈都十分妥帖地考慮到了每幢房屋的私密性。酒店的位置更靠近遊樂園區,側翼還在進行最後的室內裝修,為了趕進度,這些工人往往要工作到晚上七八點鐘,不過離得遠,嘈雜聲並不是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