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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過門,那個時候他們也關了燈……這個問題真有點不好去問了。畢竟他們是情侶,關起門來的事兒別人不好打聽太多。
我煩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真的糊塗了。夜家的露臺、露臺上的藤製桌椅、以及那個裝修得有些過分華麗的客廳都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的腦子裡。還有那種被電流擊穿了身體的感覺……
如此真實的感覺,怎麼會只是我做夢呢?可是……如果是真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沒有理由啊。這怎麼看都像是小說看多了腦海裡臆想出來的情節。
難道是天氣不好,又引發了我做噩夢的習慣?
雨還在下。空氣裡滿是潮溼的黴味兒,到處都溼漉漉的。這是我最最不喜歡的天氣,尤其是一下雨就會耽誤很多事。望著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我心裡的鬱悶和疑惑交織在一起,幾乎膨脹到了極點。
像他們計劃的那樣,晚飯後我們沿著別墅之間的小徑來到了夜家。眼前的一切都像我在夢裡見到過的一樣: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傢俱、華麗得有些過分的大理石壁爐,壁爐上方大幅的油畫……甚至露臺和綠植之間精巧的藤製桌椅都和我夢裡所見一分不差。
做夢怎麼會有這樣的做法?!
可是,如果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為什麼殷皓和林露露會完全不記得?
回身望向客廳,那幾個人還像昨天一樣圍坐在吧檯旁邊裝模作樣地品紅酒。夜翎的視線穿過半個客廳落在我的臉上,淡漠的,居高臨下的,像審視餐盤裡的一片西紅柿。連這樣的細節都和記憶中曾看到過的一模一樣。我暗自琢磨,接下來是不是該林露露跑過來八卦了?
林露露果然站了起來,不過她剛剛走出兩步身旁的夜翎就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兩個女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一起離開了客廳。
我不由睜大了眼睛。與此同時,讓我隱隱有些畏懼的那位男主人夜鯊卻端著一杯飲料朝露臺的方向走了過來。連那杯子裡的飲料顏色都和我夢裡曾經見過的一樣……
手指尖不受控制地開始隱隱作痛。
“這裡面加了鮮榨的檸檬汁,”夜鯊把杯子遞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眼睛裡流露出幾分嘲謔的神色,嘴裡卻繼續說著跟神情完全不相干的話:“這個是夜翎調的。她就喜歡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警覺地將雙手背在了身後。
夜鯊把飲料放在了藤製的桌子上,轉身望著我,若無其事地問道:“聽林小姐說你要趕著回上海?”
我的腦子裡還沒有充分地消化這句話的內容,就條件反射一般開始還擊,“關你什麼事?!”
夜鯊挑了挑眉頭,眼裡閃過一抹銳利的光。這個看似溫和淡漠的人一瞬間給人的感覺竟然鋒利如刀。我情不自禁又向後退了兩步,後背抵住了玻璃牆,冷冰冰的感覺隔著一層襯衫頓時爬遍了全身,連牙齒也不受控制地打起戰來:“你……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 夜鯊攤開手,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關鍵在於:別人都相信我確實什麼都沒做啊。”
我咬住了嘴唇。生疼的感覺,不是做夢。
“你做了什麼?”
夜鯊搖搖頭,眼中的神色略帶憐憫,像在可憐那些被他戲弄的人似的,“我只是在邀請你和我一起回上海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我的腿腳也開始微微發抖。和這個人的對峙,讓我生出一種夜行時與不知名的猛獸狹路相逢的恐怖感覺。本能地想跑,又怕一轉身猛獸就會從暗處撲上來把我撕碎。
頭皮微微發麻,我不自在地把後背從玻璃牆上挪開了一點點,“什麼回上海?”
“林露露說你要回上海。”隨著我的動作,夜鯊也退開了一步,拉開藤椅坐了下來,同時朝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正好我有公事要回去。明天。怎麼樣?”
我開始有些埋怨林露露。她為什麼會對這個人這麼沒有戒心呢?就因為他是她醫院的股東?年輕?有錢?長得好看?
“不怎麼樣,”我想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來,但是臉頰上的肌肉太僵硬,到底也沒有擠出來,“我打算自己走。”
夜鯊沒有理會我的回答,目光越過我的身旁直直地望向窗外。專注的眼神活像一隻老貓看到有耗子從他眼前走過一樣。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窗外的雨要比剛才小一些,幾個人打著雨傘正從沙灘上走過。是鄰居家的那群人。深海走在最後面,手裡抱著一個很大的密封袋。習芸靠在他身邊,替兩個人打著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