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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地球不是我們的媽,它只是我們的房東。
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以及依靠自己所受到的教育而搭建起來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固有概念,突然之間崩塌了一角。
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算正常。我很想說點什麼來打破腦海裡混亂的感覺。可是腦子裡一片木然,足足愣了半分鐘才言不由衷地反問他,“這麼好的事,你為什麼要破壞?”
夜鯊睜開眼,那雙墨色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地流露出了輕蔑,“人類的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破壞的是月族人聯絡各部落的計劃,並不是高峰會談本身。”
“有什麼區別?”我不解。
“區別自然是有點的。至少我們並不希望遊蕩在五大洋的各個部落由月族人聯合到一起,月族人對於族群的觀念還停留在幾個世紀之前,他們不適合做領導者。”
“所以說……”我的聲音裡充滿了譏誚,“深海他們奔波的是如何讓你們的族群團結起來求生存的問題。而你們考慮的是如何爭權奪利?”
“不,我們考慮的並不是我們自己會掌握多大的權力,而是……我們的族群應該按照何種方式生存下去的問題。” 夜鯊緊盯著我,眼神突然間變得無比專注,“就拿你的國家來說,幾個世紀之中,你們管理國家的方式發生過多少次改變?你能想象你們的領導者按照幾百年前的方式來管理這個國家嗎?”
我啞然。
“我學過你們的知識,我知道你們有一句話說的是:不能墨守陳規。”夜鯊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整個世界都在變,如果只有我們的族群不能夠適應這種變化,恐怕……像恐龍一樣滅絕只是時間的問題。那樣的話,就算聯合起來又有什麼意義?”
“月族人……”
“月族的長老們認為我們要保留我們的傳統,他們認為我們應該回到薩默斯島,遠離人類的視線。”
深海似乎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我記不清了。
“可是人類的技術在進步,探索的區域越來越大,就連隱藏在馬裡亞納海溝裡的史前魚類都被人類發現了,我們到底還能躲多久?”夜鯊那雙陰沉沉的眼睛裡此時此刻閃爍著奇異的火花,亮得駭人。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
“何況……”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自言自語似的問道,“何況……一味的逃避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不過是把炸彈爆炸的時間不負責任地推後罷了。”
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現在的夜鯊和我印象中的那個人大不一樣。我情不自禁地開始檢討自己,在認識的最初,我是不是有點以貌取人了呢?
“我不相信深海會反對你們的族群朝更好的方向發展……”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點不甘心,深海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夜鯊搖搖頭,眼睛裡重新浮起了我熟悉的、輕蔑的神色,“他反對的當然不是那個。他反對的只是我們,只是我們小小的夜族。他不能接受的是我們利用人類的技術改造了自己的身體,同時又拿這改造過的身體去對付自己的同類。他認為我們應該忘記月族人對我們的殺戮,返回月族人的領地,重新匍匐在他們的族長和長老的腳下去任人宰割。”
他的語氣太惡劣,我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希望你們團結起來,這有什麼不對?”
夜鯊聳了聳肩,不懷好意地拉長了聲調,“人類的小姐,在你的眼裡,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不對嘍。”
“我不認為我的說法帶著個人感情上的偏見。”他的話讓我突然之間在深海的身上發現了某種理想主義的東西,這讓我覺得既心酸又欣喜。
夜鯊的眼睛卻眯了起來,透出一點點惡意的味道,“隨便你怎麼說吧。我們是不會忘記那場廝殺的。這麼些年,我們也曾經被逼的走投無路。那麼,在我們可以站穩腳跟的今天,又有什麼理由輕易地原諒他們呢?”
“夜鯊……”
夜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人類的小姐,無論孰對孰錯,你都已經發表了太多的看法了。這原本不關你的事。”
我的喉嚨微微哽咽了一下。因他這句冷漠的話,我再一次想起了那個不告而別的人。我知道夜鯊說的沒有錯,所有的那些恩怨糾葛都是另外一個物種的事。那幾乎是另一個完全平行的空間,遠到不可思議,而且……
永遠不會和我們的世界有交集。
邪惡的本質
開學那天習芸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這學期不打算住校了,她媽媽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