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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著這分歉意,她不理齊子望吩咐過絕不能讓她獨自一人,退到病房外,讓她獨自在思海中浮沉。
倚在窗邊,楊沛浠什麼也沒有想。
天上的浮雲隨風飄蕩,窗前的樹稍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抖動,沙沙作響,救護車的嗚笛聲接連響起,似在宣告世界都在轉動,停下來的只有她。
兩天來,該想的她都想過,不是認命,而是自知。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不能改變就只能學會接受。
背對著房門的她,並沒發現有闖入者。
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從背後抱緊她,她奮力推開肉牆想轉身逃走,可才抬頭,欲呼救的雙唇即被結結實實地吻住。
先是急切和侵略,漸漸是眷戀與深情,直到四瓣軟唇不得不因缺氧而分開,這一吻依然帶著留戀與不捨。
早在發現入侵者是龍天承後,她就停止了反抗,雖然已決定在離開這個房間後不再和他有所牽扯,然而心底的依戀卻令她又一次縱容自己沉醉他的懷內。
她在定要敗在他手上嗎?
當他是掠奪者,她就只有甘心接受?
傷了她的心,他仍未滿足,非要達她僅有的尊嚴也一起毀滅不可?
他太自私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就因為她赤裸裸的呈獻了她的心,就因為她付出的愛比他多?
憤恨他的自私,伸手就是一巴掌,把她的怨怒化成五道清晰可見的指痕,烙印在他的面上。
這一掌,打醒了他的理智。
一進門,就瞧見她落寞的背影,多日來的思念頓時佔據了他的思緒,操控了他的行動。
在渴望她的同時,他,傷害了她。
她的眼瞳反映著疑問和激憤,面上火辣辣的麻痛說明了她的傷悲。
他是該打,就讓他獨自承受這種痛吧!她眼中的一絲愁緒,比萬根型刖射進他的心更叫他痛楚。
他不該做第三者,不該介入她和天宏之間,更不該動情,
是他害了她,是他令她傷心悲痛,他是罪魁禍首!
如果時間可以逆行,他會窮盡一切方法,阻止自己接近她、傷害她。
是心死?她的眼神似在控訴,更像在哀號,他寧願她打他、罵他,也不願她把傷痛埋在心裡,所有的痛楚應由他一個人承擔,她只應與快樂同在。
“怎麼可以獨留她在房間內!”門外傳來微慍的對話聲,帶著輕重不一的腳步走向病房。
“Fion!”幾乎在同一時間,齊子望的叫喚聲和房門撞上牆壁的聲音同時響起。
見闖入者是龍天承,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齊子望略帶責難的眼神睨向遊心澄,自知理虧的她不敢反駁,羞愧地垂下頭來。
“我只是小傷,用不著勞師動眾來接我出院嘛!”收起先前的激盪情緒,楊沛浠烯裝作輕鬆地道。
“有人要殺你。”闔上門,齊子望也不拐彎抹角。
第七章
“喔?”殺她?她何時得罪了人,令人氣得要採取這種非常手段?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從未吃過他們的虧,但三大惡魔的美名早已響遍天龍集團上下,龍天承對他們所言信疑參半。
“我們懂得挑時間來玩,該認真的時候不會比你輕率半分。”好心被雷親,都說他們不是當好人的料。
“說重點吧!”他們少有的凝重和認真令龍天承對他們的話不再存疑。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用來謀殺Fion的戲碼。”
“警方的調查報告有結果了嗎?”香港的警察何時變得這麼高效率?
“他們不會查出事實真相,所有的證據早已在火堆中湮滅了。”對方是職業殺手,做事當然不留痕跡。
若非眼尖的遊心澄恰巧路過,目睹槍手開槍擊中急速行駛中的車子輪胎,想令車失控撞死楊沛浠,要不單憑事後蒐集到的證據,真相可能永遠被埋藏。
不直接射殺楊沛浠就是不想引人懷疑,對方要殺人滅口,又不可張揚其事,她因而才能虎口逃生。
“為什麼要殺我?”得知真相,楊沛浠打著寒顫。
不是怕,而是心寒,竟然可以為取她性命,不顧其他人的死活,怎會有人如此冷血?
望著她膽怯的瑟縮,龍天承直想把嚇怕她的人揪出來整治,誰也不能傷害他的沛浠,更何況想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