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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處理這件事的同時,他有一個更大的難題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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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由吃早餐到此刻,五小時二十三分鐘又十七秒,楊沛浠對他說過的話就只有“早安”、“請過目”、“有問題請告訴我的助理”,他都快以為自己是隱形的了。
是他傷了她的心,她冷淡以對也是無可厚非,但最少該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除了略顯憔悴,基本上她的偽裝很完美,沒有人發覺到她的改變,只有他沒有忽略。每當她忙完一件工作,她的熱衷就全然退卻,像迷失了心魂,直到再開始另一項工作,她才披上神采奕奕的假面具,繼續逼自己全心投入,不再胡思亂想。
他知道他的可惡不值得原諒,他不單想向她道歉,他更想補救,想向她剖白心意,但她刻意的疏離總令他無法開口,甚至連走近一步的機會也沒有。
每當他一走近,她立即和身邊兩名助理討論工作細節,他想加入,她就會找各種藉口暫時離席,到了沒法避開他的時候,她就端出一張木然無表情的臉,冷冰冰的解釋她的計劃書,好像純粹是工作需要的應付著他,他卻連生氣的權利也沒有。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這個早上來到總裁辦公室的人特別多,天宏也像暗地裡嘲笑他的狼狽,偏偏他又不能把他們統統趕出去。
忍了一個上午,他終於忍無可忍,午飯時間,他把所有礙手礙腳的人全部趕走,寬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他和楊沛浠兩人。
“你要做什麼?”見她收拾桌上的東西,他立即開口制止。
“總裁不是要我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嗎?”沒有停止動作,更沒有抬頭看他,她的心就像她的話一樣冷。
是解脫嗎?不須再和他相對她該感到高興,可為什麼她卻更加失落!
“我是叫他們回去,沒有叫你。”他連忙按著她忙碌的雙手,阻止她離去。
“總裁,請自重。”她想縮回被握住的手,但他卻怎也不肯放開。
“你的手很冰,是空調太強嗎?”他走得更近,抓起她柔軟的手,輕輕揉搓,口中盡是甜蜜軟語。
“你究竟想怎樣?”奮力推開他,她無法剋制地狂吼。
抑壓多日的不穩情緒,終於激烈地湧出。
“我做錯了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要我死心的是你,要劃清界線的還是你,如果你嫌我的存在礙你的眼,你可以開除我,不必用溫柔的眼光來折磨我!你不要我愛你,卻要我每天伴在身邊,否定對我的感覺,卻要來關心我的一切!
“我不是你的玩偶,我也有思想、有感覺,我寧可你對我不聞不問,好叫我死心斷念,你卻為救我受傷,用你受傷的腿無時無刻地提醒我你給我多大的恩惠,要我聽你的話,乖乖的到天宏身邊,做你用來哄弟弟的木偶娃娃,滿足你偉大的愛弟心,你……”
一個霸道的吻終止了她的妄自菲薄。
她的剖白呈獻了她的傷痛,他從不知道他帶給她這麼深的傷害,更不知道她承受了那麼多壓力,她的控訴每字每句直插進他的心坎,她的眼淚一點一滴蝕進他的骨血內,如果可以將她所有的悲痛轉嫁到他身上,就算會腐心蝕骨他也甘願承受,只求能紓解她的怨憤。
愛她,卻又傷了她,他是最失敗的男人,連自己愛的女人也沒能好好疼惜。
他渴望她,不單是肉體上的需要,更是心靈上的渴求。
從來他抱女人都只為生理需要,身和心永遠是分開的,只有對她,一個擁抱,一個深吻,就能給他心靈最深處的滿足。
是他錯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他終於清楚明白就算天宏深愛著她,他也不會放手了,沛浠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也會是他以後的惟一
呆在略帶粗暴又滿載愛憐的深吻中,她腦海一片空白,思考也停滯了,任他強壯的臂彎摟緊她的身軀,直到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一個吻,蠢蠢欲動的雙手探進她的衣襟,那分不太陌生卻喚起她悲痛記憶的感覺令她驟然甦醒。
“你把我當成什麼?任你玩弄的妓女?”大顆大顆的淚滴下,當他的吻落在她的粉頸時,她的淚也滴在他的臉上。
沒有推開他,即使到了心碎的這一刻,她對他依然眷戀,依然妄想得到他的垂愛。
笑自己的無能,怨自己的不能自拔,她怎可以愛他愛到這地步,遍體鱗傷仍清醒不了。
愛上他,受傷的早註定是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情不自禁,他對她的渴望早已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