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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牙齒掉在地上。整個面門綻開,可以看見白白的兩排牙齒和血紅的、深深的喉管。
鮮豔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腦漿四濺……
吶喊似的狂叫,如午夜裡受傷的野獸的吼聲。覃易抬起頭來,咧開的嘴裡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睛佈滿亢奮的血絲,配上慘白的面容,骷髏似的身材,活像從地獄裡跳出來的厲鬼。他手持一把後背衣服裡掏出來的尺長菜刀,揮刀一掄,“噹噹噹”,力氣大得驚人,兩把水果刀一條鐵棍被勢如破竹的遠遠格開,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兩截斷臂。
但還是有一把水果刀劃過他的後背,“哧”,衣服破裂,一條醒目的近尺長血痕出現在覃易的後背上,鮮血長流。覃易彷彿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回手一刀砍在抄刀青年錯愕的左眼眶上,“撲嗤”,眼珠出氣球破裂似的漏氣聲,並且硬生生把他的腦殼切掉一半。
也許在懦弱的那天起,就已經潛藏著勇猛的今天。
淒厲的慘嚎緊緊的撕扯著人耳膜那脆弱的一根神經,兩條斷臂和兩具屍倒在地下,血腥味和豆腐花似的腦漿刺激的人直想嘔吐。兩個受傷的青年捂著斷臂撕聲裂肺聲嘶力竭地慘叫,像看到魔鬼一樣,恐懼地連滾帶爬地逃離覃易,鮮血不要錢似的泉湧,把地下染得豔紅一大片。
旁觀的幾個近乎嚇傻了,木然不動。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展成這個局面。
覃易手握著把刀,,挺著血淋淋的後背獰笑著逼近那兩個斷了臂的青年,亂刀飛舞中兩條螻蟻似的生命如塵埃迴歸土地,然後再殺向那被打落了刀具的三個青年,那三個青年還未來得及撿起掉在地下的刀具,嚇得四散而逃。
周圍的人彷彿如夢初醒,月靜花拖著嚇得變形的聲調尖聲高叫:“啊!!!!瘋子,瘋子……他殺紅眼啦,大家快跑啊……。”還未喊完,殺紅眼的覃易被她的叫聲吸引,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月靜花嚇得一抖,撒開腳丫子就跑,和她一起跑的還有幾個未帶凶器的青年。
只有藍少一比較鎮定,他算是經歷過比較多群架混仗的場面,最早反應過來。只是他心中也冒出一股寒氣,這還是人嗎?
他大吼道:“大家不用怕,我們人多,散開抄傢伙,我們砍死這瘋狗。”一躍而起,抓刀向覃易追去。
瘋狂狀態下的覃易爆力驚人,三下兩下追上一個雙腳打顫逃跑的青年,一刀砍在他後背上,那青年慘叫一聲摔倒,覃易野獸似的撲到他身上,菜刀切菜一樣起落,鮮血飆射,濺的覃易滿頭滿臉,當即又被覃易砍死。
覃易痛快的回過頭來,驀地眼角瞥到一點寒光,倉促之中舉刀一擋,“當”,清脆的金屬交擊聲中覃易手中的砍刀脫手飛出,而對方虎口流血,手中短刀只剩下半截。
覃易勃然大怒,“嗷”的吼一下,猛的一拳捶在對方腦袋上,“嘭”,像打在藍球上一樣,藍少一隻覺得整個腦袋嗡嗡作響,眼鼻劇痛,眼淚刷刷直往下流,那瘦小的一拳竟把他整個人打得當場仰面仆倒,只想到:好大的力氣。
覃易狼也似的撲到藍少一身上,抓住他的頭狠狠的往地上摁,咚咚咚……藍少一毫無反抗之力,口鼻,耳朵都撞出了血水,頭腦漸漸暈。他拼命掙扎,手裡的半截短刀胡亂揮舞,無意中竟“霍”地插進了覃易的腹部中。
本來非常勇猛的覃易的動作一僵,呆滯地望向露出自己腹部的那個小刀柄,抓著藍少一頭的手一鬆,瞳孔漸漸煥散。藍少一也沒反應過來,但他的手下意識的一動,短刀從覃易的腹部撥出來,**了一股血泉。
“啊……”劇痛中覃易的瞳孔重新聚集,他瘋狂地抓住藍少一的頭,再度把他的頭用力往地上撞,一下,兩下,三下……藍少一眼睛瞳孔漸白,頭破血流,半截短刀無力的垂在一邊,眼看也不能活了。
“砰”,血花飛濺中覃易從藍少一的身上跌下來,他的頭上捱了重重的一棍,背上又再度被劃了一刀。兩個青年一個握著鐵棍一個抓著水果刀,從他背後戰戰兢兢地偷襲,一舉得手。這兩個青年猶不放心,又加上幾棍幾刀,把覃易變成一個血人才停手。
覃易倒在一旁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停止了呼吸。
那兩個青年趕緊過去看藍少一,給他做人工急救。一個青年緊張地道:“快走,那瘋子不是人,我們要不是走得快也沒命了。現在這裡死了這麼多人,公安局肯定會被驚動,我們先避避風頭再說。”
兩個人一左一右吃力的扶起藍少一。突然間兩個人恐懼地呆住了,兩隻腳不聽話地顫抖起來:本來他們以為已經死去的覃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