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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客氣，逐一向我問好，互相謙讓一番，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來。
沒過多久，又是一陣腳步聲。
這次進來的是那些女的。
她們每人手中都端著兩個飯缸，先把其中一個放在男的的面前，然後一男一女，隔開坐下。
很巧，那個女孩又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衝飯缸裡看了看，不是白水面條，而是白菜煮白菜，稀湯寡水，沒有半點油腥。
我的胃早已餓的抽筋，也顧不得燙嘴，就要開吃。
卻被女孩攔了下來。
我不明所以，看向她。
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的大腹便便，體重足有二百斤。
女的身材不錯，長相一般，只不過歲數看起來不小。她化了妝，厚厚的一層粉底。
他們二人就坐，然後道：“好啦開始吧。”
我以為能開吃了，卻不料又被攔了下來。
“今天誰唱歌？”
“麗娜，給我們唱首歌吧。”
他們的目光落在我身邊的女孩身上。我知道了，她叫麗娜。
麗娜沒有猶豫，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唱了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嗓音確實很動聽，只是歌詞卻不符合年齡。
大家鼓掌，很賣力的鼓掌。
接下來，更加精彩了。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站起身，唱了一首‘愛情買賣’。
腦補一下，從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嘴裡唱出這首歌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鼓掌，仍然鼓掌。
這裡的人真的很怪，或者說真的很乖。我心中逃跑的**再次燃燒起來，否則早晚有一天我會和他們一樣的。
二人唱完，眾人便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那名中年女子見我不唱，也就沒有為難我，然後大家開始吃飯。
我不記得水煮白菜是什麼味道了，一陣狼吞虎嚥，連湯帶菜吃了個乾淨。
身邊那個叫麗娜的女孩見我吃完，立刻高聲道：“還吃不吃！”
其他人聽見，也都喊道：“還吃不吃！”
我臉色陰晴不定，他們這是在搞什麼飛機？
麗娜對我說：“你說吃，就能再吃一碗。”
餓了這麼久，一碗白菜還真沒吃飽，我將信將疑的說：“吃”。
那名中年女子放下碗筷，親自幫我去打飯。
第二碗白菜似乎沒有那麼好吃了，我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麗娜又道：“飽了沒！”
其他人：“飽了沒？”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只好說飽了，真怕他們給我硬往嘴裡塞。
接下來只見麗娜把我碗裡的飯倒在她碗裡，繼續低頭吃了起來。
我愣在當場，我有點心疼她。
過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吃完了。而且先吃完的並沒有離開，之後再一起離開，那些女的再把所有的碗端走去洗。
李哥跟我說，男女每天輪流一次。我這才明白過來。
吃完飯幹什麼？
上課。
所謂的上課也就是洗腦。我第一次進來，自然不知道幾十號人一同被洗腦是個什麼概念。
我們來到另一個房間。
大家找位子坐好，而我卻被安排在了第一桌。
後來才知道，那個中年婦女是老師。
她走上講臺，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家站起來，然後高呼口號：“吃得苦中苦！方為有錢人！”
來到這裡的人大多數是被騙來的，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是財迷心竅，主動來的。
不管怎麼說，口號喊得的確響亮。
喊完口號，大家坐下。少婦高聲道：“歡迎新同志！”
沒錯，她叫我同志，而不是同事，或者同學。
大家掌聲雷動。
“請新同志上臺自我介紹！”
在其他人的推動下，我迫不得已站起來，剛要開口，少婦示意我去講臺上。
來到講臺上，望著下面那些充滿希冀的眼神，我的心裡再次悸動了一下。他們雖然還活著，但卻沒有了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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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結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