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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啊!如今魏楚兩國交惡,還連帶著三晉全部捲入,只怕不日便要交戰了,我秦國可算是躲過一劫啊!”
公孫賈淡淡道:“君上一直都為秦國操勞,如今總算有了些見效。只是,魏楚同為大國,全面交戰的可能性不大,君上還得為日後做好打算呢。”公孫賈潑了一盆冷水上來,但嬴渠梁並沒有埋怨他掃興,畢竟還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恁是誰遇到這種事都能笑得合不攏嘴了。
翌日,嬴渠梁召叢集臣開了一次小朝會。秦國的朝堂十分簡陋,與魏王宮比起來可謂是天壤之別,再加上群臣站的站、坐的坐,顯得十分壓抑,卻又多出了幾分質樸祥和。
嬴渠梁道:“最近山東六國之事稍稍有所緩和,但我等更不能掉以輕心。今日本公召集諸位朝會,便是討論下一步的作為。”
嬴虔身為左庶長兼領上將軍,自是有他的一席之地。但嬴虔卻突然激動起來,把他那把天月劍往几案上一插,起身道:“前些日子剛平定了隴西三十六族叛亂,但要是細細說來,還是有不少苗頭。這三十六族,主要是以剎雲的義渠部為首,其餘各部或多或少出了點微兵弱將,甚至有些才出了幾百人的。經過這次剎雲的慘痛教訓,那些混在裡頭攪合的小部族肯定會見風使舵,歸附我秦國,但這些小部族內定又有不願歸附之人,到時候只怕還有麻煩事來!”
嬴渠梁此時不表態,他知道行軍行伍之事,大哥比他熟悉的多了,便給了嬴虔一個臺階下:“還請上將軍談談應對之法。”嬴虔道:“對付這些戎狄,咱們自然不能手軟。一方面派人去接受他們的歸附,另一方面也要重兵壓境,以免生變。我看啊!車英那小子就不錯,不如這次再派他去!”聽到這裡,嬴渠梁卻是眉頭緊鎖。上次出兵隴西本就是十分冒險之舉,如今大哥卻又提出了重兵壓境,那東線該怎麼辦?只是嬴虔提到了車英,這次平定叛亂車英立有大功,升任千夫長。這位年輕將領倒是機智得很,到時候可以去找他問問辦法。於是便應允道:“上將軍言之有理,此事便交予車英去辦吧。”
秦國的老世族中由數孟西白三族最強,此三族皆是穆公以來的軍功貴族。而在此三族之中,又數白氏為貴。白氏頭目白杜仁是個肚大腰圓的胖子,看似和氣的他,此時卻是毫不客氣地指出:“君上,封地置換一事如今出了些蹊蹺,不少老世族都稱在封地丈量上出了問題,但公族們卻又堅決不放。如此下去,只怕有傷和氣啊。”白杜仁裝出一副為君分憂的樣子,卻弄得嬴渠梁十分頭疼,封地對於這些老世族而言如同身家性命一般,稍有處理不當便能惹出大事來。
老太師甘龍的權杖跺地有聲,緩緩道:“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竟也拿上朝堂來說?若是嫌自家封地不夠了,老夫倒是可以拿出些來給你!”站在甘龍身後的杜摯也跟著一起發話:“為了秦國,老太師都自願獻出三十里封地,你們難道就不能向老太師學學嗎?”甘龍微微一笑,白杜仁此刻無言以對,在他身後的孟凱和西乞茂卻是竊竊私語。
甘龍藉機發揮,起身道:“君上!老臣以為,秦國當務之急是應當繼續奉行先君新政。秦國之所以越打越窮,便在於先君操之過急,若是君上能夠沉下心來,勵精圖治,秦國必有崛起之日。”甘龍所言倒是一點不差,就在少梁大戰完畢之時,嬴渠梁還曾和公父吵過,究竟是該繼續進軍,還是班師回朝。若是繼續,則秦國就會被打爛掉;若是回朝,則有可能前功盡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秦國底子太薄、太弱。
嬴渠梁起身,一拱手道:“老太師所言不假,秦國之窮、之弱,便在於國力得不到積累,便全部赴於戰場。故本公繼位以來,不再對魏國用兵,便是希望國力得以積攢。老太師作為先君重臣,還望穩妥掌控此事。”
散朝後,孟西白三族頭領無不是對甘龍議論紛紛。孟氏頭領孟凱首先吐槽:“這老太師怎的處處與我們作對啊?就算他獻出了三十里封地,可他自己好歹也是半個世族啊!”白杜仁哼了一聲,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先君在位的時候,甘龍、嬴改這班人就沒少給咱們難看!”西乞氏頭領西乞茂應聲道:“這些年要不是因為打仗,他們也不會給咱們好臉色看。如今新君即位,他能不抓住機會重掌朝政嗎?”
原來,甘龍並不是秦國本土老世族,而是鮮有的由山東入秦計程車子,曾與嬴改一起扶助秦獻公上臺。秦獻公即位之初,整肅朝綱、遷都櫟陽,以示同魏國復仇到底,並任命甘龍推行新政,甘龍這才成了秦國重臣,並受領封地,成為了半個世族。後來秦獻公急於收復河西,新政的事情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