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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市火車站內人山人海,人聲鼎沸,有排隊買票的旅客,也有投機倒把的黃牛黨。交談聲,嚷嚷聲不絕於耳。
不知何時,售票大廳門口出現一個青年男子,男子有一頭蓬鬆凌亂的長髮,身上穿著一套打滿補丁的布衣,髒兮兮的。腳底的草鞋露出幾個光潔的腳趾頭。
男子二十出頭,面板白皙,五官端正,左手擰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右手高舉著一張硬紙板,上書三個歪歪斜斜的大字-----“李弱病”,大字下面還有三個小字------“李小丫”。
男子像似在等人,在大廳門口已站了好一會兒了。時值正午,男子的額頭上佈滿了米粒大小的汗珠,兩道深黑的濃眉間透著幾分焦急的神色,手中的硬紙板時舉時落,嘴裡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男子試圖從湧動的人潮中找到那雙迎合他的眼睛,看到的卻只是一片冷漠。民工扮相的他被行色匆匆的旅客擠到了大廳門口的角落裡。
男子很想抽身離開,然而在這陌生的青山市裡他哪兒也去不了,他只能耐住性子等著他那個素未謀面的指腹為婚的妻子。
“雅蘭,你到了嗎?我不管,你幫我處理他。帶他逛逛街什麼的,興許他玩幾天膩味了就回去了……”
“好了,我的李總,我幫你辦就是了。到時候他要是不走我看你怎麼收場。”朱雅蘭撅著小嘴說道。
合上電話,朱雅蘭的目光如機關槍一般掃視著售票大廳內的旅客,“人這麼多,可不好找呢,也不知道到了沒有。聽若冰說他叫蕭雲。該死的,都沒個聯絡方式。”朱雅蘭小聲嘀咕著,在大廳內轉悠起來,終於在售票大廳的門口看到了那個一臉焦急的男子。
朱雅蘭看到了男子手中硬紙板上的字,嘴角不免揚起一絲苦笑:“沒差了,若冰的小名叫‘小丫’,就是這小子。可憐的若冰啊,想你身為龍騰國際董事長的千金,集團事業部總經理,號稱青山市第一美女,跺一跺腳青山市都會抖一抖的人物,今天居然有人把你名字寫錯,而且還把你小名亮出來了,被人知道你可怎麼活喲。”
思量間,朱雅蘭緩步走了過去。
蕭雲見有人向他走來,還是一個女人,臉上的愁雲立時一掃而空,面帶喜色望著那個款款的身影。
女子二十出頭,齊耳短髮,明眸皓齒,上身穿一件紫色圓領T恤,套一件黃色字母長袖,下身是一條黑色短裙,誘人的黑色絲襪包裹著修長的美腿,腳踏一雙亮眼的大紅色高跟鞋,女子的肩上挎著一個LV的藍色小包。女子整個人給人以清爽的感覺,宛如在炎炎夏日喝了一杯冰鎮咖啡。
朱雅蘭也將面前這個山裡出來的小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男子的布服上打滿了補丁,容貌還算清秀,尤其是那雙眸子澄清烏亮,純淨得找不到一絲雜質。
朱雅蘭正要開口,蕭雲先她一步,手指硬紙板上的“李弱病”三個字,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問道:“李、若、冰,是你嗎?”
“沒文化真可怕。”朱雅蘭面帶苦笑,道:“我是若冰的朋友,叫朱雅蘭,專程來接你的。你是蕭雲吧?”朱雅蘭和李若冰是大學的同學兼死黨,朱雅蘭今年念大三,雖然李若冰大二剛唸完就離校幫父親做生意去了,但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嗯。”蕭雲砸了下頭,眼神中透出幾分失望之色,“若冰姑娘呢?她怎麼沒來?不是和爹在電話裡說好的來接我嗎?”
“呃,她臨時有事到外地出差去了,要幾天才回來,你先跟著我玩幾天。過幾天我就帶你去見她。”朱雅蘭將早就編好的謊言道了出來,蕭雲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
隨後,朱雅蘭將蕭雲領到停車場,二人坐上了朱雅蘭開來的一輛泥色君威上。
蕭雲坐在副駕駛座上,屁股像長了釘子一般怎麼也坐不住,這次出山他經歷了這輩子無數個第一次,第一次坐汽車,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見到百人以上的情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高樓大廈……蕭雲一直生活在山裡,以前他只能從父親的口述中瞭解一些外面世界的情景,眼珠子不住的朝車裡車外看。
朱雅蘭熟練地駕駛著一年前李若冰送她的君威車、平穩地行駛在青山市寬闊的馬路上,心下對身旁的蕭雲充滿了好奇,這年頭誰還聽說過指腹為婚的荒唐事,更何況李若冰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和這山裡的窮小子扯上關係的?這也是她替李若冰來接蕭雲的原因之一。
“喂,蕭雲,你坐穩了,別亂動好不好……聽若冰說你和她是指腹為婚,有這回事兒嗎?”
“呵呵呵呵。”蕭雲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