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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白”,如此大搖大擺,是活得不耐煩等著被賊惦記是吧?!
史非花焉有不知眾人眼中的詫異?就是這般沒錯!他便是等著就想要被賊惦記的啦!
不顧眾人的目光,史非花走在前面,領著田墨去鎮裡最高檔的館子裡飽餐了一頓,又非要回到客棧小睡了片刻。避過了正午的毒日頭,養足了精神,方才拖著田墨,離開了鎮子,向梁河地區深處進發——
第三章 如此黑白
傍晚的夕陽之下,空曠的荒野之上,一前一後走著兩個人。在前面的那個,一身錦袍,滿身的珠光寶氣。只見他大搖大擺地走著,搖著扇子一派悠閒模樣,似是旁若無人。而跟在後面的那個,則揹著兩個包袱,一面走一面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阿田啊,怎麼這般慢吞吞的!”那滿身珠光寶氣的紈絝青年,猛地停下步來,回頭衝跟在後面的人大聲喝道,不滿的神色溢於言表。
那阿田被主人一呵斥,只得加快了步子。無奈雖是日頭已漸偏西,但這八月的酷暑之中,就是夜晚也不見得涼快到哪裡去,更何況是這時呢?只見那阿田滿頭的汗,順著眉角、鬢角,紛紛滾落,張口道:“義……”
“‘一’什麼‘一’?”那紈絝青年打斷阿田的話,怒道,“一刻休息也不成!還有,誰準你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要喊我‘少爺’!”
田墨的嘴角撇了撇,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義弟,真是演什麼像什麼,十足一副官宦富商子弟的蠻橫樣子!語氣嘴臉,分毫不差。只是,這荒郊野嶺的,左右望不見個人影,用得著這麼入戲嗎?
看穿了他的想法,史非花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回頭走了幾步踱到田墨身邊,大聲訓斥:“你這沒記性的!本少爺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做事別這麼磨磨蹭蹭的!”剛說完這句,他壓低聲音,道:“有人,左邊一丈開外的樹上。”
田墨當下心領神會,立即低了腦袋,做出被壓迫的模樣,“是,少爺。”
一邊說著,他一邊埋了腦袋做出下人狀,只是用餘光去瞥那棵樹,沒瞧出有人埋伏的樣子。不過,既然義弟說有,那便肯定是有了,只是他自己武功低微,察覺不出來而已。
果然,過不多時,就在“紈絝子弟史少爺”對“可憐的下人阿田”口出惡言、呵斥不休的時候,忽聽得一聲清嘯:“哈——”
一玄衣漢子自那樹上騰空而起,仿若神兵天將一般,一個蹬腿就踹了過來——田墨先是一愣,隨即下意識地就要擺開姿勢,護在義弟身前。然而,他剛剛移動了身形,就被史非花暗暗運勁拉住。他尚未反應過來,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那漢子飛來一腳,已將史非花踹飛出去老遠。
田墨想也不想地衝了上去,一把抱住史非花,“你怎樣了?義……”
話還沒說完,就覺大腿忽然一陣奇痛:竟是被史非花狠狠捏了皮,揪著轉了三圈。田墨忍不住痛撥出聲,一臉驚異地望向史非花,卻見對方迅速衝他眨了眨眼,隨即又回到一副被踹得要死不活的倒黴樣子。
“啊喲喂……啊喲我的老母呦……”史非花一邊捂著被踹中的胸口,一邊疼得直叫喚,好容易緩過了氣兒,睜大了眼瞪那漢子,“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踹少爺我?!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聽史非花這麼一說,田墨這才領悟過來,方明白這是在做戲。知義弟並未受傷,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放心地打量起面前這個漢子來。
只見這玄衣漢子,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的模樣,國字臉,濃眉方眼,長相很是正統。一身黑衣勁裝打扮,卻未帶兵刃。他狠狠地瞪著倒地呻吟的史非花,滿臉不屑,“哼!”那玄衣漢子冷冷哼出一聲,“好個無能的草包東西!”說完,他提起拳頭就要往史非花身上砸——“住手!”
一見義弟要挨拳頭,田墨想也沒想地抬臂擋住。這重重的一拳頭直擊在他臂上,震得他整條手臂痠軟無力。
那玄衣漢子見此情景,不禁收了拳頭,滿眼詫異。
田墨這時才想起演戲一說:糟糕!他與義弟不是正扮演家財萬貫的惡主子以及僕人嗎?受欺壓慣了的僕人,又怎麼會替主子擋拳頭?
生怕自己的多事,已經壞了史非花的計劃,田墨頓時垮下臉來,卻又不知該如何言語以彌補如今的狀況,只得垂了腦袋,一言不發。
“哼!好個奴性慣了的!”好在那玄衣漢子,將此歸結為“奴性”二字,未多加懷疑。
田墨不禁在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轉而扶起史非花,“少、少爺,你沒事吧?”